90、噩梦缠绕的戴强
戴府宅深墙后,何超并没有贸然的闯进去,而是转悠了一圈,才来到大门前。
背上背着包裹,半弓着腰,像是老农一般。
“干什么的?”守卫见到何超便语气不善的问道。
“我是来找许彪的,我是他舅舅!”何超就好像是没有出过远门的农民一般,说话朴实,配上憨厚的脸,让人信服。
“许彪?许彪!”守卫念道了两遍,才恍然大悟,许彪不就是彪哥吗?那眼前的人就是彪哥的舅舅,这还了得。
守卫立马换了一幅表情,“舅舅,你到里面等一下,我马上就给你去找!”
“我就在这里等他就行,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守卫立马跑了进去。
没出五分钟的时间,许彪就从宅子里面走了出来。他心中明了声称是自己舅舅的人,定然是黄泉山的人,只是他和柴金宝约好的暗语。
“舅舅,你咋来了?吃饭没有?”一出门,许彪就扯着嗓子吼道。
守卫一听,心中松了一口气,暗道自己还好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要不彪哥还不得拔了自己的皮。
“没吃呢!”何超赶忙说道。
“走,先去吃点饭吧,舅舅,有啥事一会再说!”说着许彪就拉着何超向远处走去。
两个人走出去百米,确定没有人跟着,何超才笑声的说道:“和我走,王兵和蒋娇都过来了,正在等你!”
许彪这边也不废话,直截了当的说道:“好!”
当当当!
听到敲门声,冯魁急忙将门打开,将两个人迎了进来。
见到蒋娇,许彪立马开口说道:“大小姐,可算是见到你了,戴强那个王八蛋居然说你死了。”
王兵连忙使了个眼色,让他小声说话,以防止隔墙有耳。
“嗯?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时间有限快点说说戴强的情况,居然敢霸占老娘的家底。”蒋娇语气不善的说道。
许彪像倒豆子一般,将他知道的所有关于戴强的信息说了出来。
王兵越听越是恼火,看来自己还是小看戴强了。他居然以黄泉的名义像马占山投降,被马占山任命为齐齐哈尔守备处的处长。戴强更是以这个处长的名义大肆招收闲散人员,扩充自己的势力。
“小兵,怎么动手?”何超有些发难的问道。
事情却是比较难办,戴强将办公地点设在自己的宅子之中,没有重要的事情轻易不会外出,就是外出也是前后几十人簇拥着,很难找到下手的机会。
“没有什么事情是没有破绽的,就看我们能不能发现了!”说道这里王兵停了一下,转头继续对许彪问道:“彪子,济世医馆的华大夫你知道吗?”
听到王兵的问题,许彪立马将手里的茶杯放下,“能不知道吗?也不知道这个华大夫是个啥身份,戴强将他交给了马占山,才当上的处长。现在应该关在齐齐哈尔监狱里面,听说被折磨的老惨了。”
王兵暗道一声不好,看来华大夫的身份被戴强识破,要不也不能拿他在马占山那里换来这么大的好处。
“彪子,你先回去,最近不要引起戴强的怀疑,有什么要紧的事,就来这里就行。”
“行,那我先走了,大小姐?”许彪对着蒋娇问道。见到蒋娇点头,才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许彪走后,几个人在屋中,都是神色严峻,没有想到戴强如此的谨慎,想对他动手可不容易。
吃过晚饭,几个人都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便各自回到房间之中休息。
王兵一个人躺在床上,枕着双手,瞪眼睛看着天花板,向着解决的办法。
一点点的梳理着思路,想要刺杀戴强,在他有重兵把守的宅子里面肯定是不行,那就只能把他引诱出来。
可是怎么才能够把他引诱出来,刺杀马占山?想到这里,王兵摇摇头,把这个想法放弃,不需要戴强,马占山的警卫队就够自己这四个人喝一壶的了。
嗯?我怎么没有想到这里。
王兵精神亢奋了起来,分别将何超和冯魁叫到自己的房间内,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两个人。
“你确定这个方法可行?”冯魁觉得王兵的想法,实在是过于的胆大包天,诧异的问道。
“对啊,小兵,有多大的把握!”何超也是开口。
王兵伸出了一个手掌,“五成!”
“妈的,干了,不杀了他,老子晚上觉都他娘的睡不踏实。”冯魁愤恨的咒骂道,兄弟的背叛总是难以让人接受。
“好!那这样的话,就分头去准备。老大,你那里还要随时的和彪子保持联系,确定戴强的行踪。魁哥,这次我们带来的武器火力不足,你回山上在取一下先来,在安排兄弟们准备一下。”
“好,没有问题!”两个人都是拍着胸脯说道。
“咱们兄弟,在这齐齐哈尔好好唱一出大戏!”
戴府。
戴强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穿着睡衣已经被汗水打湿,眼神之中更是充满了恐惧。
“强哥,又做噩梦了?”戴强新娶的媳妇儿也醒了过来,拉着戴强的手说道。
“没事,你睡觉吧!”戴强随意的说了一句,披着衣服从床上走了下来,坐在椅子上面。
夹着烟的手还颤抖着,任烟灰掉在衣服上面而不知。
在梦中他梦到三个恶鬼向他来索命,他知道这三个恶鬼就是王兵三人,他恨自己没有忍受住诱惑,投降了马占山,可是他从来都不后悔,现在他想要的钱,女人,势力都应有尽有,这难道不是男人想要的一切吗?
戴强将还没有燃尽的烟头扔在地上,有脚狠狠的碾碎,嘴上嘀咕道:“你们三个最好不要来找我麻烦,否则就不要怪我翻脸无情。”
话虽然是这样说,戴强还是十分担心自己的安全,王兵的手段他是亲眼见过,不得不防备,再次在宅子里面添加大批的人手。
此时的戴府里面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好似戒备森严的军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