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滚滚江水

“这是什么情况?”

张小凡感觉就好像是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无数的画面呼啸而至,熟悉的,陌生的,亲切的,冰冷的,每一次的接近都像是一个人生。

彷如走过了千生万世,张小凡双手各自抓住一个画面不肯放手,在冲出时光长河前,猛地向前一扑,用嘴又叼住了一个画面。

这长河终于走到了尽头,张小凡从高空中落下,浑身乏力,与普通人无异。

如果落到陆地上肯定会被摔成粉碎,好在下面是一条波浪巨河,‘噗通’一声落进了河面后,昏昏沉沉被人抓住长发从水中捞了出来。

从睡梦中醒来,夜空中满天繁星,张小凡只感到嗖嗖凉风,摸了一下身上,自己一丝不挂,就躺在一艘不停摇摆的小舟上。

“醒来?”

一个老者坐在船板上,正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看到张小凡的动作,笑呵呵用着南方吴语询问道。

“老丈,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张小凡好久没感受全身酸软的感觉了,自从修炼以来,筋骨强壮,更不用说自己已经是三界大佬的大罗金仙了。

“老汉从水里把你捞起来的,”那老汉听不懂张小凡说的官方话,喋喋不休解释着,不过张小凡对这老汉说话,虽然听不太清楚,却能模糊分辨出来一些意思。

张小凡随意问着,那老汉自说自话,过了老一会,一阵香味飘过来,原来这老汉熬了一锅鱼粥。

“多谢老丈,”张小凡拱手作揖,这才接过鱼粥喝了起来。喝过了鱼粥后,恢复了一点力气,那老汉就进船舱里用席子一裹,就睡了,临睡前递给了张小凡一大块麻布,算是让他遮掩一下身体。

“我的衣服呢?”

张小凡摸了摸腕表,暗暗咒骂:这一次穿越有些过分了,把所有力量收走也就是了,竟然连件衣服都不给。

摸索了一会,腕表上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凡哥哥,谢谢你。”

“小艾?”

张小凡有些惊喜,自己恢复了不少记忆,关于小艾的自然也不少,这个系统精灵可是对自己帮助太大了,最后甚至为了挽救自己的女人,甘愿牺牲自己。

“小凡哥哥,这一次是地图,只要完成最后一项主线任务‘跳出轮回’,就可以返回神界了。本次地图时间没有限制,不过一切都需要从头开始,祝小凡哥哥早日回归仙界。”

“还是小艾的声音听着舒服,”张小凡啧啧叹息,小艾把任务介绍清楚,随后腕表就停止了运行。

“只要跳出轮回?是成圣吗?”

可惜张小凡的问话得不到回答,小艾应该已经不能再继续联系了。

“可惜自己的记忆恢复的太零散了,关于修炼方向的一个都没有,反倒是男欢女爱一大堆,”张小凡躺在船板上,慢慢陷入沉思。

只等夜深人静时,悄悄地溜下船,到了岸边开始活动筋骨,就算不记得什么修炼功法,但是医术、相术等等知识还保存在大脑里。

刚才沉思的一个多时辰,已经在脑海里模拟出了一套筋脉和身体相吻合的动作,虽然不可以吸收天地能量,却可以增强筋骨,提升自己的体质。

第二天,张小凡就帮着那老汉打鱼晒网,同时不断凝聚气血之力,争取让这身体恢复一些自保活动能力。

筋骨锻炼效果不错,第二天张小凡吃下了六个人的饭量,把那老汉吓得够呛,好在张小凡也动手捕鱼,帮了他不少的忙,一天的收获比之前三天还要多。

这老汉才算是没有起了把张小凡赶走的想法。

到了第三天,张小凡体质已经开始排除杂质了,估算了一下,这种情况只要维持一周,自己就能成为武道明劲高手。

“有人跳江了……”

张小凡正在帮助老汉撒网,突然听到远处嫁娶的一座花船一阵呼叫声音。

“是有人跳江了,”老汉可惜的看了一眼,那花船距离自己这边太远了,不要说自己游不过去,就算是游过去,恐怕人也淹死了。

老汉正在可惜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噗通’声音,自己救下的那个后生竟然一跃跳入河中,一个扎猛就消失不见了,再次看到他时,已经是十多丈之外了。

这老汉忍不住赞了一声:“好水性!”

张小凡跳下去根本没有多想,既然自己是被老汉救上来的,那么现在有人跳江,自己也应该义无反顾的去救人,对于这波浪滔滔的江面是否会有危险,自己万一救不到人,把自己陷进去这些问题,统统没有去理会。

从上游到下游,速度加上流速,不过几个呼吸,张小凡就来到了那花船旁边,船上见有人下水捞救,连忙指着一个方向。

不过是这一会功夫,落水的那人只能看到一件红袍。

“给我一块木板,”张小凡叫喝了一声,这河面太宽,看上去流速不快,实际上一分钟就冲出了上百米远。

船上的船夫说了一句话,见张小凡没听懂,就直接扔下来一块木板。

张小凡手掌翻飞,那木板没有落入水面,就直接向那落水人,然后他继续潜水,向下游追去。

虽然相隔了百米,对于张小凡来说,不过是两三个呼吸而已,就把那落水中抓到了手里,只凭着手感,这落水者竟然是一个女儿。

“莫非是逃婚的新娘?”

这女人已经灌了很多水,一头乌黑青丝已经散落开,凤冠自然也是不见了,只是身上的大红喜袍还依稀可以分辨,这分明是一件嫁衣。

帮着那女人推宫过穴,不一会吐出了河水,恢复了呼吸。张小凡拨开青丝遮住的一张俏脸蛋,张小凡惊呼一声:“李嘉馨?”

自己要不要这么好运,随便在水中救一个女人,就能碰上香江的大明星。

“不好!”

张小凡就在为逃婚新娘惊讶时,竟然没发现一个水下漩涡,现在已经把自己搅拌进去,如果是自己一个人,自己潜下水后很轻松就能脱离,但是如果要照顾这个逃婚新娘,恐怕要费一番本事。

“还好,我早有准备,”张小凡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伸手把那逃婚新娘的外衣迅速脱下,手掌翻飞,不多时,那衣服就变成了一件软棍。

“还要再长一点,”张小凡挥舞了一下,距离飘过来的木板还有些距离,只好继续动作,把那逃婚新娘的下身长裙也脱下来,迅速绞在一起。

这一次长度够了,那木板被软棍敲打了一下,就像这边靠近一些,慢慢地被张小凡拿到了手里。

就这一会功夫,那花船已经看不到踪影了,张小凡估摸着至少向下游漂流了五六里路,两边河道都看不到岸,说明自己已经进入了一条更大的江面,这样一来给自己脱困也造成了麻烦。

虽然可以依靠太阳辨别东南西北,但是这河面宽广,让自己不知道该向哪个方向靠岸。

如果这新娘是逃婚,刚才那河流是南北方向,最后拐入东西方向,现在似乎有点向南,也就是说,自己如果要帮助这逃婚新娘的话,应该是向河流的左侧,也就是东面游去。

把那逃婚新娘绑在木板上推离漩涡后,张小凡自己轻巧的就钻进水中,在水下连续劈出八掌,把那漩涡打得一顿,张小凡身体趁机逃离开来。

随后追向木板,在那逃婚新娘胸口和额头揉了几下,把又喝下去的河水推送出来,感觉到了重新恢复呼吸,这才暗松了一口气。

经过这一番忙碌,张小凡已经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周围水温竟然变得一冷。不仅如此,似乎这江水的颜色也渐渐变得暗淡。

“这是海水的腥味!”

张小凡推着木板上的女人向游了不知多久,原来一米高的浪花如今竟然慢慢涨至两米,甚至三米高。再一次呼吸到海水的腥味,张小凡哪里还猜测不出来,自己分明是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冲进了大海中。

当然也可能是自己无意中向东游动,导致自己游错了方向。

原本救了张小凡的那老汉,每天打鱼的那条河叫做曹娥江,曹娥江是钱塘江的一个支流,位于东海海口特别近,此时张小凡还没有进入东海,而是后世的杭州湾。

知道游错了方向,张小凡不得不花费一番功夫继续向东南方向游动,按照刚才那河流方向,东南方应该是陆地。

张小凡猜测的不错,只不过这一次他却是从中午一直游到了太阳快落山时,才隐隐约约见到一道青烟,等他奋起余勇,推着新娘来到那青烟冒气的地方时,这才发现,竟然是一条渔船。

“快上来!”

那船老大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身精肉线条硬朗,络腮胡有些发卷,赤着脚站到甲板上,十个脚趾紧紧地扣着木板。

“麻烦你们了,”张小凡眼睛如电,只是一瞬间,就看到那船老大眼中发出的贪婪的目光。

此刻不论是张小凡为了节省力量,把仅有了一条短裤脱了,而为了固定住逃跑新娘与木板,张小凡帮她脱得只剩下里面的肚兜和下面的亵衣。

那船老大看到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娇娘子,如果没什么反应,张小凡才会感觉有些奇怪,不过自己不怕他没反应,只要有反应,才好让自己问心无愧的施展雷霆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