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锤炼(六)
在体能训练上,T5除了变了法地整我们外,然后在那里面会加上团队合作的协调能力。
我相信很多军迷们看到过特种部队的训练照片,其中就有玩圆木的训练照片。而玩圆木堪称最经典的训练科目之一,各国特种部队和内卫部队都会玩那玩意儿。可千万不要小看这玩意儿,懂内行的人就会知道,这科目有多么的经典,一根直径大约四十公分,三到五米不等长的实心圆木,然后精锐们扛着那玩意儿在水中、山地、泥潭中跑啊举的。
其实在照片上看到的还是算仁慈了,虽然拍摄者为了表现出特种部队的杀气,会来一个特写,只是看到人永远不会体会那种累得想骂人的感觉。
一根圆木的长短不一样,各有各的玩法,有时几个人举着长圆木在水中做深蹲,蹲下去,人完全在水中,然后又要直直的举起来,每组二十个不等。
还有就是扛着短木到处跑,山上山下跑,还有一种就是抱着那玩意儿在泥潭中做仰卧起坐;还有就是两个到三个人把那玩意儿弄上卡车,再从那上面弄下来。人类的智慧永远是不可思议的,一根圆木能玩出这么多的花样,真难为了。
玩这玩意儿时,有一个比较深的道理,当大家齐心协力的时候,扛在肩上还真不会感觉有多大的份量,如果有人偷耍滑的话,那玩意儿老沉老沉的。
如果单独扛着的时候,就想想那不是一根圆木,比如你可以想象扛着一个超级美女,你只需要将她扛到终点就可以洞房了,这样体内的荷尔蒙分泌一多,自然有力气;当然还可以想象中这是在战场上受伤的兄弟,你需要救治他,晚了他就会死的,这样一激动,力气也也就有了,不过那时我们被训得已经对女人缺乏想象力了,什么是美女还真有些忘了。
当猴子结束了一段课目后,鬼见愁上场上了,当他出现在我们的眼中时,我们不由地一怔,看到他那张脸,都觉得猴子可爱多了。
“苦吃多了,自然也就甜了。”他皱了皱眉头说道:“不过,接下来的时间还很长。”
如果是在社会上的话,这丫绝对属于那种不会说话的角色儿,我们都在讨论像他天天黑着一张脸,到了社会上能不能生存是个问题,或都冲撞了某某某后被背后下了黑手。当然,向他下黑手还是不太靠谱的,但是我们一致认为他反正属于在社会上受排诽的对象。如果在连队里的话,他早就混不下去了,都会被兵们下个小套套给套死了。
像这家伙,真希望他消失在地球之上。
其实,我挺想给孟雪晓写信的,不过,按条例,我们是不允许和外界通信的,真难想象,我们在这里一年多了,没有与家里人通过信,那么部队上是怎么答复我们的家人的呢后来我才知道,当家里有人来信或者打电话时,由部队统一回复:
因为你儿子参加一项军事活动,涉及到保密,会有很长时间不能与你们联系,任务结束后,自然会与家里人联系,请你们放心,他很安全,也很好。
很好我可真看不出来哪里好了,不知道母亲听到这个消息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孟雪晓发现我失踪了,她会怎么想。
不过,我想她。
不知道什么时候,夏天就这样过去了,有一天早上起床后,纷纷扬扬的大雪下个不停,近外与远处都被盖上一层白雪,煞是好看,我们才猛然想到,原来到冬天了,好像昨天还穿着一件单衣,怎么就到冬天了呢
那样的雪景真不多见,真的,在一个工业污染很严重的社会里,连雪都会带着工业的尘埃。听说好久以前,天上的雪下下来是可以直接吃的。我记得小的时候,每次下雪了,父亲都用不着去挑水,直接从外面找一盆子雪回来化成水用,虽然长大后才知道那样是不卫生的,但是那时的雪还是没有把人给吃出毛病出来。而现在,你敢用雪去煮饭么?在那雪景里,我们没有什么北国风光,万里雪飘,什么弯弓大雕的更没有心情去想,一声手雷就把我们给轰出来。
其实我们早就醒了,那些T5们给我们的行军毯并没有多大的用处,到了凌晨四点多时,屋子里少得可怜的碳完全变成一堆灰的时候,我们也就给冻醒了。于是眼巴巴地等着瓦斯或手雷叫我们起床。
“全体脱掉衣服!”鬼见愁吼道。
“啧。”
好冻。一瞬间全身就起了层鸡皮,然后身子开始微微地颤抖,但是还是要做出一副昂首挺胸的样子,不能让鬼见愁逮着话说。
我们站着那里,挺着身子,而血液开始慢慢地停止了流动,一股股冰冷像锥子一样在一点一点地钻进毛孔,侵蚀我们的身体,该死的鬼见愁从房间里拿了一杯热茶喝了几口,笑眯眯地看着在雪里的,光着身子的我们。
“嗯,这茶不错。就是水太烫了点。”
然后啪地一下子吐在地上,雪地上一下子留下一道茶渣子,冰雪遇到热水一下子化了一道深深的印子。
知道那种光着身子,然后雪一片一片地落在身上的感觉么?像针扎一样的痛楚,或者我们过不了多久连痛楚地感觉不到了。
该死的,这简直叫做合法谋杀。
“医学家说过,人体在十度以下时,就会被冻伤,人就会有寒颤,四肢发凉,皮肤苍白或青紫。体温下降时,全身麻木,四肢无力,嗜睡,神智不清进而昏迷。如果在零度下的话,就会产生三级冻伤,伤势深达皮下组织。早期红肿并有大水泡,皮肤由苍白变成蓝黑色,知觉消失,组织呈干性坏死。但是,这些对于一般人而言的。但对于我们来说这算不了什么。不就是零下十几度么?”
鬼见愁说完就把衣服一扒,丢在地上,然后光着身子,从雪里抱起一根木头,叫嚎着迎着风冲进雪里。
那是一根一米长,二十公分粗的圆木,上面布满着冰渣子和积雪,大约有四十多公斤,木头湿湿地,沉甸甸地,放在肩头冷冷冰冰的。圆木和压挤着肩头又痛又冷。
“呜啊!”
我们一人扛着一根圆木叫吼冲向风中,迎面的雪打在脸上已经感觉不到冰冷了。
一公里后,身子渐渐热了起来,圆木压在已经有老茧的双肩上压得生痛起来,抿着嘴,不用嘴去呼吸。而这时鬼见愁早就把我们抛得老远了,我都怀疑这丫是不是人变的了。
真他的丫的变态!这是我们对他的评价,但是想到自个儿以后也会变成这样的变态,于是乎没有人能高兴得起来。
实力的后背总是不为人知的苦难。
“扑腾!”
一个人跌倒了。
又是一个人跌倒了。
没有人去拉,没有人去扶持。因为今天你让你的战友在训练帮你一把,难道明天你要让他去为你挡子弹么?
人可以跌倒,但一定要自已站起来。
“操!”
格力嘴里骂了一句后,一下子跌在雪地上,带着热气的身子狠狠跌在雪地上,雪溅起了一片,抬起头时,满嘴已是雪。
我在格力的身边停了下来,喘着气看着他,陆立丰也跟了上来,在前面的江新见到我们没有上来,便又倒了回来。
“靠,你怎么回来了?”格力说道。
“老子看你怎么爬起来。”江新说道。
“我太热了,想洗洗雪浴不可以啊?真是的。”
格力晃晃荡荡地站起身子。
“你行不行啊?”陆立丰问道。
“男人,不可以说不行。”格力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会说笑话了?
“不行,我们就帮你吧。”我说道。
“还是算了吧,总不可以在战场上让你们永远背着我吧。”
“如果怕连累我们的话,在战场上我一定给你准备个光荣弹。哈哈。”
“操,光荣弹。做梦去吧。”
格力扛起圆木慢慢地跑了起来,我们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他。领跑者的压力永远大过于跟随者。
一个五公里下来,回到房间里还感觉就像到夏天一样的,很热,但是我们不敢就那样光着身子,把衣服穿上后,不一会儿,身子回到正常温度后,舒服呆了,但是这时不少人开始出头热,鼻塞的感觉了,而炊事班早就准备好了一锅中药在等我们了。
不知道那里面加了些什么进去,喝过一大碗的中药后,身子马上热了起来。当时我第一个反应是不是加了****在里面,不然我们喝下去的反应就是热呢。但是马上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除了热以外别的就没有了,更不要说有什么欲望之类的。
也许在许多人映象中,天寒的时候除了加衣服和运动外,会感到冷。还有一种情况是在寒冷中,有时候人体会感到发热,有一种想脱衣服冲动,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问题反而大条了。
除非是特殊体质,一般没有吃药或得运动时,在寒冷中感觉到发热,这时要注意了,并不是你的身体在自发热,而是神经系统出现了故障,当天冷时,大脑就会自动开启对身体重要器官的保温工作,而忽视其它部位,当这些部位在低温下,神经就会产生麻木,甚至发生病变,从而神经的感知功能发生错觉,在大脑的指挥下,人就感到很热,所以,有一些人在寒冷下感到身体发热,最后死亡原因是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