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生涯》十六(冷辣酷椒)
江保兜着喜悦向马日疯走近,马日疯见江保面露悦色,便大步上前搂住江保:怎么样了?说通了没?
江保摇了摇头,马日疯甩开江保的手,没同意你冲我笑什么?我还就告诉你,我儿子看上你家闺女了,这是你们家的福气,也不打听一下,方圆几十里,还有哪家比我家跑马哥更配你女儿的?
江保:这事我们大人说了不算,咱们得要争取孩子的意见,你说的我都懂,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我女儿答应比武招亲了;你家跑马哥箭术和刀法都很精湛,我女儿提出如此要求,还不是体面地给你家跑马哥开个门道么。
马日疯:我懂了,原来是想耍点花样,来点惊喜,这个想法我同意了,这次比武招亲的张罗费就我来出;转身笑对跑马哥~儿子,有没有信心啊?
跑马哥撇嘴骄傲得目中无人,弹指吹灰做了一个必胜的手势,半转身端起一碗酒拉风入座。
拐角看着跑马哥如此潇洒倜傥、意气风发,心中不免有一丝胆怯,试探着问冷酷:你觉得是你赢还是他赢?
冷酷不屑一顾冷笑:是你赢!
拐角:我赢?我可能连比赛的资格都没有。
冷酷拍了拍拐角的肩膀:放心吧~拐角兄,我冷酷结交的朋友,遇到困难,我一定会帮他到底的,前面的障碍我会帮你扫清,最后一关,你直接来挑战我获胜便是了。
拐角:如此放水,那岂不是雪莲更看不上我了?
冷酷:我看准的人没错,你是一个有后劲的人;女人要的是分分钟的感动;只要你在那一刻神气地拿下她,之后再对她好点,这幸福的日子就可绵长。
拐角:难不成你真没对雪莲动过心?
冷酷:我现在对谁都不动心,我现在最要紧的事便是赶紧拿到穿心莲和马齿苋,去救我妈的命;就算我们这是是公平交易而合作吧!你为你的美人,我为我的药材。
拐角握着冷酷的手拐向桌角:好兄弟,就算得不到美人,我也会帮你搞到药材。
辣椒见俩兄弟聊得甚欢,有感自己受到冷落,便插话想引起冷酷的重视:拐角兄弟,你别听冷酷弟弟的胡说啊,其实在他的心里最打紧的人是我,因为只要他拥有了我,就等于拥有了一切,别说什么药材之类的,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我也要摘下来给他。
拐角点头笑咳:冷酷兄弟,你真好福气,得一女,知足矣!
冷酷把头撇向远方:我冷酷素以冷酷无情著称,你觉得我就那么轻易被俘吗?
辣椒:那就走着瞧,反正这辈子你是我的人,谁都不许跟我抢,从现在开始,我就跟你寸步不离。
说的也巧,正说到点上,猪儿便赶过来叫辣椒回家,辣椒拉着冷酷的手不放,目光乞求哀怜,执意要留下,参加完雪莲的婚礼再走。
猪儿发火:妳这个不听话的,害得妳爹颜面扫地,赶紧跟我回家;转身示意酒壶强行带辣椒离开。
酒壶刚一上前,辣椒就威胁道:再上前一步,我要你好看!
猪儿:你们到底是听谁的?
酒壶进退两难,为辣椒说情道:老爷,我说还是留下来吧,天色己晚,回家道途尚远,这一带经常有野兽出没,不安全啊!
猪儿向来胆小,便妥协,转身嘀咕:可在这地方呆着,饭没吃饱,气倒受饱了。
酒壶在猪儿的耳边轻语:老爷,难道您忘了咱们这次前来的主要任务了?
猪儿:什么任务啊?
酒壶:当然是抓冷风归案啊!这可是大功一件啊,别说您当个村长了,就是当个镇长,也绰绰有余啊!
猪儿:可你没看见我那个不争气的女儿,爱上了他家的儿子了吗?
酒壶:这关系不是您也没承认嘛,只要把冷风抓捕归案,他俩的关系啊,自然就黄了。
猪儿点了点头:这是个好办法,你说我怎么就一时糊涂了呢!于是便带着人围向冷风,冷风看着影子闻到了杀气:怎么?是想在这儿拿我啊?
猪儿:你个杀人犯,人人得以诛之,捉你归案,还论场地么,活这么些日,已是多了,兄弟们,动手!
冷酷想上前帮架,辣椒却拉住冷酷:大人的事,咱们小孩别插手。
冷酷挣脱奔上前:我都还没找你们家算账,妳老爸居然还主动找上了门,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冷酷气乎地奔上前顶在猪儿面前:请问,你有什么资格抓人?
猪儿:杀人越货,见义勇为,你说我有没有权利?再说了,我现在是冷月村的村长,抓捕一个杀人犯,也算是尽职责行义务。
冷风放下琴,理直气壮起身:冷月村谁同意你这个村长了?只要我还活着,我就永远是冷月村的村长。
猪儿:这话说得好大气啊!杀了人还有理了?
冷酷:是谁先挑起事端的?我都听说了,我父亲那是属于误伤,并非恶意。
猪儿:哟,还帮上了?俩父子都一个货色!辣椒呢,妳看妳看上的都是什么人?
辣椒:爹,您就不要再跟冷风叔过不去了,咱们同在一个村,好好地相处过日子,不是挺好的吗?
猪儿:妳到底是谁的女儿?别人俩父子一条心,咱们俩父女却碎了心。
辣椒:我是认理不认人,我觉得这事是您做得不对。
猪儿气不过硬生地给了辣椒一耳光:走,咱们回,从此我没有妳这个女儿;转身把憋屈发泄在冷风的身上~今天我尚且放你们一马,我在冷月村等着你,除非你永远不回冷月村。
彪子父子的蛋伤已缓和了过来,披着衣走出门:哟,口气还不小,没看出来,还是个有脾气的人,伤了人就想跑,你好像忘了这是在谁的地盘吧?
猪儿眯着眼望了一眼彪子:怎么着?天高海阔任我行,你管得着吗?
彪子哼了一声:我是管不着,不过,我就想让你残缺地离开,你看这样行吗?
言语间,已把气氛转向紧张,刚才还是看笑话的过客,此刻却又沦为被指笑的对向;望恒带着人与酒壶带领的人对峙着。
江保出来劝架:我说各位,就别再争了,有那个心情去做无谓的争斗,还不如静下心来看出好戏,我女儿决定要比武招亲啦!
彪子把江保掀开:给我滚开,我的事重要还是你女儿的事重要?
辣椒收起刚才被父亲甩脸的疼痛,憋着心酸的委屈强颜欢笑地走上前:打伤你们父子的人是我,别去为难我父亲。
彪子:啧啧啧,还有没有脸了,还是不是男人了?居然要女儿为自己出头,我若是你,真羞愧活于世上,干脆投湖自尽算了。
酒壶:士可杀不可辱,要嘛就干一架,要嘛就好狗别挡路。
望恒听不得如此狂傲的侮辱,一个擒拿把酒壶控制在手心,捞了几圈一脚将酒壶踢倒在地。
望恒正欲号召兄弟们乱棍而下,辣椒闪到酒壶面前:赶紧带我爹离开,这里交给我。
石打滚拦在辣椒面前:你们不准伤害我家小姐,有种就冲我来。
望恒手一挥,其手下的人乱棍而下,把石打滚打得满地打滚;辣椒扶起石打滚~你这是何苦呢?白白地受这几棍,快些和酒壶哥一起,带我爹先回,我能应付。
辣椒用脚底一滋,弹起地上的一根棍子横弹向望恒手下,人再点步追飞,几旋腿下来,把望恒手下全打趴下。
望恒用大拇指弹了一下鼻:哟嘻,真没看出来,巾帼英雄啊!为何流落民间?若有兴趣做我媳妇,今日且可放你一马。
彪子后偷一脚把望恒踢了个狗吃屎:个孬种,你老子看上的货色也争,我不早有意要迎她做我的压寨小夫人吗?还跟她啰嗦什么呢,这种火辣的性格,不给她点颜色看,她哪肯从。
言罢便从腰间摸出一套刀在手中杂耍起来,带着轻佻的动作调戏逼近:小妞,有没有兴趣做爷的夫人啊?
辣椒早就憋足了一股气,只见她拽着拳头吆喝着挥拳而上,彪子飞刀而出,眼看刀就要刺中辣椒的身体。
冷酷两眼分神分别请示了父亲与外公,冷风和道成点了点头,两道允示汇成一道正义之光聚焦,冷酷以光速掠影背过辣椒,以风力带动飞刀的摩擦力,从而改变方向,反腿一弹,飞刀钉向了彪子的手臂。
彪子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便中刀抱痛退下,望恒拦上前: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冷酷鼓起两腮风趣一笑:嘿嘿,我就是条狗怎么了?拿你父亲这个恶棍耗子,我也算是一条忠诚的狗。
望恒:找死!带着愤怒脉冲向冷酷,正端一拳带风呼出。
冷酷和辣椒来了个分身一闪,再关门而合,双腿夹板,望恒的前胸和后背都受到了重创,一股气顿往上涌,直冲向心头,吐出了血,跪地求饶。
冷酷和辣椒拍了拍手,俩人相视一笑,得意点头:就这点儿本事,还在这儿卖弄,真不知你是怎么守的边关,难不成日本人就那么弱?拿你没办法,切!我看就一汉奸走狗。
冷酷和辣椒第一次合作,便有一种畅快淋漓之感,冷酷倾刻间对辣椒另眼相看,似乎开始有点喜欢这个火辣辣的姐姐了。
猪儿见女儿终是给自己长脸了,便放弃了逃离的生机,带着酒壶和石打滚折了回来,关心起辣椒:好女儿,妳没事吧?
辣椒带着兴奋劲,如同跳舞般旋转一圈:您看,我不是好好的么!
猪儿:刚才吓死我了,妳什么时候学的功夫啊?我怎么就不知。
辣椒:如今乱世,女孩子不学点防身的本事,怎敢闯天下?
猪儿:说的也是,不过以后啊,还是少动手,今天若不是冷酷出手相助,恐怕妳也……。
辣椒转过身便给冷酷一个拥抱,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我的好弟弟,谢谢你!
冷酷羞涩低头:谢什么呢!举手之劳,再说了,妳还不是因我的事而起。
辣椒把手搭在冷酷的肩上,像姐弟,像情侣,迎着风爽朗豪迈:好了,那就别说了,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并肩作战,共同抗敌如何?
冷酷抿着嘴,鼓起两腮诚意地点了点头:好!
言罢,两人端起两碗酒便一饮而尽,碎碗立誓,彼此用眼神交汇,找到了人生共同的目标。
雪莲一直躲在帘后偷看事情的进展,见冷酷和辣椒暧昧热乎,心中很是不爽,干脆掀帘而出,径直走向望恒,把望恒扶起,用温柔灌溉,眼神却一直轮瞟向冷酷。
冷酷仰头会心而笑~有个女人为自己吃醋真好!
笑容还没完全展开,便被辣椒看出了端倪,辣椒睁大圆眼指向冷酷的笑脸:给我止住,不准笑!
冷酷见有俩女人为自己吃醋,可惜自己却还不懂什么叫爱情,就越发地觉得好笑,便止不住笑出了声。
辣椒见状,只得掐肉而止,冷酷由笑转泪;冷风和道成看着两小无猜的情侣玩得正嗨,仿佛瞬间也忘了迫在眉睫的烦恼。
只是雪莲的心里更不是滋味,待把望恒扶进屋里入座后,便由爱生恨地关切鼓励望恒道:你不打紧吧?还能再战么?为了我们的幸福,你一定要赢。
望恒接过雪莲的水:当然!比武招亲的事,我会全力以赴的。
跑马哥看雪莲突然对望恒如此关切,便又把气愤从冷酷身上转向望恒,手中握着两铁蛋,飞出一个砸向望恒。
雪莲顺手带月一揽,铁球落入手中再飞出,跑马哥把手中的铁球也飞出撞响:这是在抛绣球么?
雪莲没有正眼看跑马哥,只是淡淡的一句:比武招亲,现在开始!
跑马哥记仇地点了点头:现在的女人还都有两下子,不过也不能让妳飞上天,我一定会拔得头筹,折了妳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