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生涯》五八(洞若观火)

酷雪欲一个热浪旋下山,被冷酷拉住:“妈,妳的伤还没好痊愈,就别再施展轻功了,想要快一点到家我有办法,你们跟我来!“

冷风:“妳看~咱们这孩子长大了吧?懂得关心人了吧!“

酷雪一脸幸福,挽着冷酷的手前面前行,留下冷风一人在后面扛着沉重的包袱;辣椒带着一帮兄弟姐妹从丛林旁蹦了出来,吓了冷风一哆嗦:“哎哟,你们这群娃儿,天都快黑了,还不赶紧回家,躲在这里干嘛?“

辣椒不以为然,直奔主题关心起了冷酷:“我的冷酷弟弟呢?我们知道你们要回家,特意来接你们的!“

冷风:“冷酷在前面呢!是那个臭小子告诉妳的吧?“

辣椒:“叔,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冷酷弟弟呢,他不臭,他很香,也不是他告诉我的,是我猜到的,这不要过年了嘛!好了,武舞、路长、讨口,你们三个帮冷风叔分扛一下东西。“言罢便高兴地拉着铃儿朝前面的冷酷追去。

酷雪和冷酷正在聊着辣椒的事情:“儿子,你和辣椒的事到底怎么样了?“

冷酷装腔作势:“哼,辣椒当上了队长,我当上了她的助理。“

酷雪心疼地拍打一下儿子的头:“你别跟我装了,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和她感情的事!“

冷酷:“现在是战乱年代,哪有闲功夫谈儿女情长?“

酷雪:“咳......这孩子,你要气死你妈呀!战争年代就不谈情说爱了?我与你父亲还不是在那个战乱的年代有的你。“

冷酷:“您和辣椒不一样,您很漂亮、很温柔,辣椒就一个男人婆,鬼才喜欢她呢!“

辣椒一直和铃儿轻步跟在后面,一听冷酷如此出言不逊,铃儿都感觉到咋舌,并非为辣椒感到难为情,而是为冷酷即将的遭遇感到同情。

辣椒拍了拍手快步跟上前,如一股旋风闪到冷酷的右侧,揪起冷酷的耳朵:“个屎裤裤,你说谁男人婆呢?“

冷酷向酷雪撒娇求着援:“妈,您看她,这还不够男人婆啊?试问哪个男人受得了~拿去便是!“

辣椒更是变本加厉,双手揪着冷酷的双耳嬉戏打闹着走远:“你当我是东西啊?谁喜欢就拿去,我还告诉你,我辣椒这辈子非就你不嫁了。“

冷酷疼痛难忍,只好认怂求饶:“我的姑奶奶也,妳快些放手,我曾认,妳不是个东西~行了吧!“

辣椒又是对冷酷一通花拳绣腿,半打半闹地下了山;酷雪和铃儿跟在后面笑翻,酷雪不经意地注视到了铃儿,怎么她笑起来也如花,美得不行!酷雪打探向铃儿:“铃儿,妳也该到嫁的年龄了吧?“

铃儿:“伯母,您忘啦!我比冷酷弟弟还小三月呢!“

酷雪掐指一算:“哦,如此算来,妳跟咱们冷酷还挺配,女小三,抱金砖。“

铃儿捂嘴羞涩一笑,红润着脸,微藏的酒窝隆起,酷雪越看越满意;铃儿在酷雪的注视下收起笑容,一本正经道:“伯母,您真会说笑话,那是女大三,抱金砖。“

酷雪:“反正都是三,上下都是砖,咱们冷酷说不定喜欢妳这一款!“

铃儿:“辣椒姐的男人,谁敢争啊?再说了,我也......“

酷雪:“铃儿,莫非你已有了意中人?“

铃儿:“伯母,您就别再问了,问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反正这辈子啊,我和冷酷哥是没有那缘份了。“

酷雪拉着铃儿想问个明白,铃儿却挣脱跑到讨口身边,酷雪顿然明了,抿着嘴笑点了点头:“嗯,也不错!挺般配的。“

冷风在后面扛着一大袋物品,累得满头大汗,杵在一岸坎上歇着气:“唉,我说妳们到底是何事啊?打闹得如此开心!唉,冷酷和辣椒呢?“

铃儿:“对了,他俩呢?刚才还在前面呢!怎么一下子就从眼皮底下消失了。“

冷酷和辣椒蹲在草丛中,酷雪轻步追上,生怕俩孩子出了事;冷酷和辣椒猛地蹿起来,差点把酷雪的心脏都吓掉出来了。

酷雪拍了拍胸平复了惊恐:“你俩雄孩子,在这儿干嘛呢?“

冷酷:“妈,这就是我要跟您说的地道,可以绕过两溪黄河,直达咱们冷月村。“

酷雪:“我嘀个妈呀,这里有个洞,我怎么就一直没发现呢?“

冷酷:“对了~妈,您的妈我的外婆她到底是谁啊?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酷雪:“你妈我命苦,在很小的时候,你的外婆便去世了。“

冷风带着武舞、路长、讨口、铃儿跟了上来:“你们都蹲在这儿干嘛?还不赶紧上路,天都快黑了。“

不知从哪儿又蹿出来个人影,是妞妞,只见她拿着油筒火把:“铃儿,我找妳半天,原来你又跟讨口在一起,看我不像爸妈告状。“

铃儿不好意思地收手对讨口衣角的拉扯,低着头示意妞妞小声:“小姐,我是被辣椒姐硬拉上山的,妳不一直在忙嘛,我就没叫妳!“

妞妞:“我不忙,你们怎么能回家呢?来~都拿着吧!一人一个火把。“

冷酷:“好,真是万事俱备,也不欠火把,大家都跟我来吧!“

冷风:“慢!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这里有个地洞的?“

冷酷:“早就发现了啊,您也知道这里有个地洞?“

冷风:“当然知道,这个地洞,在你爷爷那会儿挖的,村里很少有人能知道,我还一直想隐瞒。“

冷酷:“这有什么好隐瞒的?有近道不走,非要傻绕啊?“

冷风:“个没大没小的东西,说谁傻呢?如今乱世,越少有人知道咱们村的秘密,咱们村就多了一道保险;你们都要保密,不能让村里其它人知道了,尤其是猪儿那一伙人。“

所有人见冷风说漏了嘴,都惊呆着神情望着辣椒的反应;酷雪和冷酷狂向冷风使着眼神,冷风亦感到无地自容,扭头边垂放。

辣椒尴尬地展开了笑容:“你们都望着我干嘛?对了,冷风叔,为何不能让我爹他们知道呢?“

冷风:“咳咳......之前妳爹带人抓我,我就是从这个地洞逃脱的,所以,你们可知,这个地洞该对咱们有多重要了吧?万一哪一天日本鬼子追来,这个地洞可以保咱们全村人的命。“

辣椒:“原来冷风叔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我回去都劝过我爹了,我爹现在也回心转意,改恶从良了,他如今敬您是个抗日的大英雄,说回去还要请您喝酒呢!“

冷风:“喝酒就算了,改邪归正这还有待考查;不过辣椒,我得要提醒妳,妳爹可是经不起诱惑之人,反复无常、两面三刀;我总有感觉,他迟早会坏了我们的抗日大事。“

辣椒:“大家放心,有我辣椒在,我爹坏不了;若真有那一日,我也一定会与他划清界线的。“

冷酷:“好了,先别谈这些了,还是早点回家是正事,开开心心地迎接新年!这样吧!女孩走前面,其他人走中间,我来断后。“

冷风:“就顺其自然的走吧?还什么前锋断后的,这洞很安全,又不是打仗。“

于是一群人有说有笑地打着火把向前行,烟雾迷蒙了洞内的视线,直到很近,走在前面开路的妞妞和铃儿才发现脚下趴着俩小孩儿,可把她俩给吓坏了,扔了火把一头便扑进辣椒的怀里。

辣椒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住了,但她很快便冷静下来,探步向前,蹲下身轻抚了一下俩小孩儿的头:“他们还活着!“

于是俩小孩被救起,在经过一番简单的急救后便苏醒;这两小孩正是从王家湾赶过来的平凡和平静俩兄妹。

平凡从冷风的怀里挣脱:“你们是谁?“言罢向后退,手摸起一块石头防备。

冷风大笑:“孩子,我们是好人,若是坏人,又怎会救你呢?“

平静点了点头,依偎在酷雪的怀里落着泪:“哥哥,他们是好人,我在这位阿姨的身上闻到了妈妈的味道。“

平凡拉过平静:“如今这乱事,凡事还是防着点好,说不定他们就与日本人通奸。“

妞妞:“喂,小孩儿,你说什么呢?我看你们才是来路不明的汉奸走狗。“

平凡听于此,心中很是愤怒,如有一团火在烧,手中转动的石块随时可飞夺而出:“我告诉你们,别叫我小孩儿,我看你们也大不到哪里去,如今我十五岁了,也算是个大人了;另外,我更不是什么汉奸走狗,我们村被日本人侵占,家人被日本人杀害;在家人以命的掩护下,我们才得以逃脱,本是要去东面请援军的,却不知怎么钻到这儿了。“

冷酷:“兄弟,如此说来,你是来自王家湾?“

平凡:“你们怎么知道?你们到底是谁?“

妞妞:“我们啊,便是屡战屡胜,打得日本鬼子满地找牙的冷风民兵队。“

平凡:“原来是你们?“言罢便再次转动手中的石块,不感激反带恨意。

武舞怕妞妞受到伤害,便挡在前面:“怎么了?听你的口气,还想吃了咱们似的?我们抗日有错吗?“

平凡:“当然有错,若不是你们把日本鬼子打退到咱们村,咱们村岂能遭此涂炭?“

路长:“好笑,自己村不雄起抗日,反过来数落咱们打鬼子有错,你脑子是不是烧糊涂了?“

平凡欲再争论,却被平静拉住:“哥,他们是好人,就不要再把怨气撒在他们身上了。“

讨口:“就是嘛!还是这位小妹妹说话在理。“

铃儿吃醋:“不准你夸她!“

辣椒和冷酷撇嘴一笑,互望又耷拉着脸,互不给面;平凡落下手中的石头,拉着平静:“妹妹,咱们走,这群人不可理喻;等咱们搬来援兵,看他们还敢不敢笑咱们村都是怂蛋。“

酷雪:“孩子,这天黑地暗的,你们是要到哪里去啊?“言罢便示意冷酷上前去劝说。

可冷酷最不擅长的便是公关,只得使着眼神示意辣椒去;辣椒是爱冷酷的,爱得义无反顾,只要冷酷有需求,她都会为他付出,哪怕是生命。

辣椒义不容辞上前拉住了平凡:“小兄弟,我是冷月村抗日民兵队的队长,我为王家湾的遭遇深表同情;说来也怪我们,没有继续深追鬼子兵,才导致你们王家湾遭此横祸。“

平凡:“这位姐姐,妳就别说了,兵法我也略懂,穷寇莫追,怪只怪日本人太没人性了,刚才是我不好,气昏头了。“

辣椒伸出手:“既然大家把话都说明白了,就消除误会了,咱们是同志,更希望能做朋友;我叫辣椒,不知俩位怎么称呼呢?“

平凡伸出手与辣椒交握:“我叫平凡,这是我妹妹平静。“

冷酷啧啧着嘴上前:“哟,辣椒,真没看出来啊!妳还有温柔的时候,我怎么就从来没见过呢?“

辣椒:“因为你不配拥有姐的温柔!“

冷酷:“那我也不想拥有妳的粗暴!“

辣椒:“我对你粗暴了吗?“言罢又是一拳弹退冷酷。

冷酷捂着胸若受重伤:“你们给我评评理出出气啊,她这还不算粗暴?“

辣椒:“得了,谈正事呢!就别再贫了,我这算粗暴的温柔,懂了吧?“

冷酷:“不懂,但领教了!“

所有的人被这一对小冤家逗乐了,平凡和平静也没止住笑;冷酷趁机插话套近乎:“你们俩兄妹也别光笑啊,给评评理。“

平凡收笑转淡:“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找哪儿说理去啊?“

此话一出,更是惹得大伙一阵狂笑;冷酷拍着掌,逗引出了一串蝙蝠往外飞,所有的人都吓傻了,尤其是辣椒更是抱着冷酷的腰吓得两腿打颤。

冷酷邪恶地笑布满阴深的洞:“没地儿说理去是吗?这就痛快了。“

辣椒掐着冷酷:“原来你是在故意报复我!“

冷酷扭着腰忍着痛,若跳探戈似地逃脱,挡在平凡和平静的前面:“你俩这是要往哪儿去呢?这人生路不熟的,万一又遇到鬼子兵,该如何是好啊?“

平静一听说鬼子兵,便被吓得混身发抖;路长脱下外套披在平静的身上:“你们说从王家湾来,意思是说,这条暗道与王家湾是相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