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生涯》一一七(乔过凉河)
当玍古脾气遇到了给眠日眼,定会碰撞出耀眼的火花,登宇一个泥鳅出洞,拳脚相加防不胜防地打向万满,万满伸手自然条件反射一抓,拖手扑空,差点倒地。
万满保持着欲倒地的动作,一个反拉,将重心瞬间移停在了中间,但影子却滑过了后防的视线;登宇凭感觉凌空伸腿一扫,如美人鱼出水,打在万满的腰上,万满一记粘影翻,腾起了一道水波光圈,引导着风雪生成了一个龙卷风团。
登宇若是被圈进了风团般地环飞迷途,万满再狠力端拳呼出,破坏掉了重心力,如同是破坏掉了良好的生态的循环;在登宇倒地的瞬间,也拉着万满垫背倒地。
这一招太绝了,连万满都没有摸清他这是什么招数;是的!万满他当然不懂,因为万满是凭感觉在打,而登宇却是掌握了行家的见招拆招,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相生相克相相生克的制敌取胜规则;对了,他这一招就叫做环相手,也就是咱们平常所说的借力打力。
似乎只有国盛看明白了这一切,他虽不明白这其中的的缘由,他只知道这看似万满占尽了上风的胜局却被登宇给锁定了,其中一定是使了什么巧劲;幸好,只有自己看出了门道,仿佛其他人都还只是在看热闹,只见对方的人举起手却没有拍下,显然是没有分辨出雌雄胜负,国盛就在这众人举棋不定之际抢得了先机,举起双手狠力地拍下,震醒了还在缠斗的万满与登宇。
凉河镇的民兵队也跟着拍起了手,国党的人也跟着鼓掌欢庆,纷纷把胜利许向了自己队的人,双方虽然还是红着脸,但都随着掌声的欢送,释去了些许仇怨。
正是这一场看似分不清的比试,拉进了双方的距离,万满打心眼里佩服着登宇,瞪着眼转着圈,背着手挺着肚叹道:”可惜了可惜了!”
平安见状,赶紧上前送走了这妖浮的风,这煽动思想的举动可比要煽几个耳光要严重得多;平安神气地按着枪:”怎么着?这比也比完了,胜负也已见分晓,你们就赶紧趁早撤出凉河镇吧!”
国盛站了前来:”什么胜负已分?刚才明明赢的也是咱们,再说,我的家就在凉河镇,这邻里乡亲都是我的远近亲人,为何要我搬走?既然你们是来保护凉河镇的,那我也算是凉河镇的百姓不是?我也理应受到保护。”
平安摸了摸枪又把手松开,仿佛这国盛说得也有道理,看来策反他有希望,于是便带着煽动之词上前;还没待平安开口,国盛便从平安那笑烂的嘴脸上读出了心怀不轨,便捂耳瞪眼把平安拒之于心门之外。
平安叹了口气,把天国和登宇拉在左右助阵,想以此威逼国盛等民兵队叛投:”你们既然想留在凉河镇,就必须要抛弃信仰,因为你们现在是民兵队的人,和咱们国党的信仰还有所区别。”
万满瞪着眼,用愤怒转换成冷杀之光,低语如腹:”怎么?难不成咱们共同的信仰不是打鬼子么?”
平安苍白地淡笑引风雪来和:”这就是我所说的信仰觉悟的不同,如果你们只是把信仰理解成打日本鬼子那么肤浅,那正说明咱们之间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高度与深度不一样!那我请问,打完日本鬼子兵后,你们又该何去何从?”
万满和国盛抠了抠头,似乎这个问题还真难倒了他们,可能就连冷酷和辣椒也都还没想好吧!一时间,还真不知该如何答应平安。
平安见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便也就坦然放言一谏:”与其如飘浮无根的浮萍,还不如现在就找好一颗大树好乘凉,免得日后凄凉苍苍。”
像万满和国盛这种匹夫,攻心对他们来说是毫无用处的,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把信仰扎根于心,并非他人用三言两语就可以把心中之恒给夺走;在他们没有遇到官清和冷酷之前,他们不会改变自己的信仰,他们的信仰就是民兵团结的力量;因为在这战乱的年代,谁都指望不到,而苦难的民兵队,却是最有指望,最能看得到希望的守望相助,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在还没有探明白这两股远亲势力的来路之前,他们民兵队已经在心里达成了共识,那就是相信近邻,抱团取暖过冬,既暖得了身又热得了心,比什么都靠谱。
双方的信仰不一致,导致了民兵队和国党谈崩,于是双方都又操起了家伙准备大干一场;与此同时,花颜姐妹求得了国党连长杜鹏的首肯,同意举兵前往鹰嘴山抗击日军。
在路过凉河镇时,一看平安连个小小的民兵队都没有拿下,便很是气愤,但又不好表现出来,于是便向姬伟眨了个眼,姬伟若是懂起了杜鹏的心计,便上前训斥了一番平安的不得力;也顺带把国盛和万满领衔的凉河镇民兵队也骂了一痛:”都大敌当前,还在这儿搞内战,你们民兵队的口号不是团结一致抗日吗?好了,现在机会来了,跟我们一道上鹰嘴山打鬼子去。”
一听说打鬼子,国盛和万满都来了劲,似乎比找什么理由去攻心都管用,国盛和万满便欣然答应了;凉河镇的民兵队见平安的人马也跟随着开往向鹰嘴山,便把心放在了肚子里,一百二十个安心无虞,了无牵挂地奔袭向了前线。
杜鹏就是用平安的撤离来打了国盛等人一个马虎眼,从后方调取平凡的人马填补抢占了凉河镇;冷酷一行人守在沃日山细细地分析着战略图,冷酷用记忆力把这附近方圆百里的山山水水都画了出来,正欲差人送到官清处,却听到了附近有四队人马在朝鹰嘴山在靠近,便怀着好奇心,也拉着冷月村的民兵队开拔,带着看热闹的心朝凉河镇赶了过去。
平凡一见到冷酷领着人前来,还以为他是来问罪的,刨除冷酷是他的救命恩人不说,光是冷酷的人个魅力,就已经让平凡心服口服崇拜得五体投地了;鉴于此,便坦白略带机制毫无抵抗力地招了:”冷酷哥哥,我是受我大哥所托,*的人前来支援前线,你一定不要阻拦,放他们过来,只要是抗日的队伍,咱们都要团结一致。”
平凡点了点头,心思的重点却不在抗战上,而是还纠结于冷酷与辣椒的关系,待冷酷一行民兵队走远,他还在思索,甚至不解地没忍住去问平静:”妹妹,你说,冷酷哥和辣椒姐他俩真的就没那意思?”
平静:”傻子都看得出,他俩就是天生一对,只是不想在你面前承认,怕把你带坏了而已。”
平凡点了点头,欲报妹妹挖苦之仇:”好家伙,如此说来,你已经变坏了?看我不向哥哥他们告状去!”
平静:”切,你才舍不得呢!要治我啊!你就可以,何必要劳烦大哥他,他一天忙得连我都不认识了,说实话,从小到大,咱俩一起长大,我一直把你当作我唯一的大哥;他这次回来,我越发地感觉到他陌生了,眼中只有党的事,没有了兄妹之情。”
平凡:”妹妹,这你不应该恨大哥,要恨就恨该死的日本鬼子吧!是他们把咱们的家国拆破,只有把他们赶出中国,方才能还一个和睦有爱的家国。”
由于共党受创,人员不济,细毛领衔的民兵队又突破不了*,真还骗过了平凡把守的凉河镇大门,平静平静地盯着乔装的****走过,心中很是忐忑不安:”大哥,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啊!”
平凡被吓得一哆嗦:”叫三哥,有什么不对劲啊?”
平静显得很是委屈:”哥,你有没有觉得这气场不对劲啊?”
平凡也感应出了几许不和谐:”有话就直说,我没你那般地觉悟高。”
平静:”你听,鸟儿也不叫了,鸡狗也不鸣吠了,牛马也都缩成一团;我怎么感觉有点像是鬼子进村啊!”
平凡重新把画面在脑中一过:”不得了,是不对劲,他们没穿草鞋,且还背着高端装备,这一定不是共党,莫非是日军的乔装,想蒙混过关!”
一想到此,平凡便点精锐之排向乔装日军的身后跟了过去;平静带着一排的女流之辈值守凉河镇镇口。
日军赶到了凉河镇的出口,见有人把守,便喊话:”喂,前面是何人?还不赶紧让路,我们要前去打鬼子。”
冷酷点了支烟,斜眼一扫,早已把日军的乔装看穿:”有通行证吗?”
日军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相互私下商量:”怎么还要通行证?间谍也没有交待清楚啊!”
平凡开着空响从身后追袭而来,似乎脚步有些跟不上,只好喘着气让子弹来报信:”冷酷哥,辣椒姐,别相信他们的话,他们不是共党。”
冷酷起身把烟往风雪中一吐,一招粘影带风推火引弹而出:”我说我的好弟弟也,你还真听我的话,差点没让你坏了大事。”
冷月村的民兵队更是觉得冷酷是一个战事天才,似乎早就算到鬼子会进村,才故意在凉河镇的尾部设防,正所谓前防日军,后监国党,可谓是一箭双雕。
冷月村的民兵队按照冷酷的图布防开了战事,乔装的日军略有不安,有的甚至想运用武器还击,还是领头的叫佐藤示意大家伙别乱了阵脚,且看且行,才稳住了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