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李悠VS金兀术

金兀术这一箭果然不同凡响,又快又急转瞬间就飞到了赵桓面前,而此时那些没经过多少战事的班直侍卫们还没来得及竖起盾牌,城下的完颜宗望、完颜宗翰等人纷纷屏住了呼吸,只等着完颜宗弼建功就立刻挥军攻城,想必不管赵桓是伤是死,宋军都会突然大乱,而这正是他们攻城的好机会,不等有人吩咐,那些女真精锐纷纷握紧刀柄做好了进攻的准备。

“官家小心!”眼看着闪着寒光的箭矢已经划过了自己的身旁,班直侍卫才想起发出警告,可是他的同僚们比他还不如,被这一箭吓得浑身僵硬无法动弹。

“官家!”不远处的张叔夜、孙傅等人肝胆欲裂,眼看着大宋有了天兵天将的相助,就要击败金兵保住汴梁城,谁成想还没开始高兴就遇到这般可怕的事情,要是赵桓死了宋军的士气就会立刻崩溃,而且将来该谁继位又会是好一番闹腾。

张叔夜恨不得以身相替,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取赵桓的性命,可惜他隔得距离实在是有点远,无论如何也赶不及挡在赵桓身前,难道大宋就要这么完了么?

赵桓此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尽管心里知道应该躲避,可是却连一根手指头都没办法挪动,难道朕命中注定该是如此么?赵桓心中涌起这样的想法,满心不甘的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死亡。

耳边传来“砰!”的一声轻响,赵桓等了半天也没有感觉到异样,随即缓缓睁开眼睛,却见一张黑黝黝的大弓挡在了他的面前,而那枚致命的箭矢却早已不知去向;赵桓扭过僵硬的脖子顺着大弓看过去,却见大弓正好握在李悠的手里。

劫后余生的赵桓双腿一软,差点栽倒过去,好在这次班直侍卫总算及时做出了反应,两只坚实有力的臂膀从后面扶住了赵桓,让他摆脱了出丑的窘境,不过却是没人知道赵桓的裤子其实已经湿透了,赵桓忍着难受拱手谢过李悠,“多谢郭神仙出手相助,如若不然朕恐怕就要去见太祖太宗了。”如果说就这么下去,恐怕在太祖太宗面前也抬不起头来吧?

“官家自有神灵护佑,区区蛮夷又怎么能伤得了官家呢!”李悠不失时机地开始鼓舞士气,随即城墙之上响起了巨大的欢呼声,但是李悠却没有加入到欢呼之中,他警惕的望着下方那些快马奔来的骑士们,方才那一箭的确有些不凡,他挡的并不那么轻松。

“哎!”完颜宗望、完颜宗翰等人长叹一声,就差那么一点啊,现在想再射杀赵桓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因为班直侍卫们立功赎罪心切,早已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金兀术射击的角度,“去把斡啜叫回来吧。”

现在城头宋军的神臂弓已经对准了金兀术一行人,完颜宗望可不想就此失去这个大有前途的兄弟,立刻派人发布命令。

但是金兀术却更加不甘心,在战场上射杀一名敌国皇帝是什么样的功劳?和这一份泼天大功擦肩而过,这让一向自负的金兀术如何甘心?他再次取出箭矢搭上弓弦,同时大声发布命令,“瞄准他们,齐射!”

“还想再来?”李悠冷笑一声,自从在李广那里学到“射虎”技能之后他还真没怕过谁,就连戚继光也是互相交流的关系,现在竟然有人敢在他的面前秀射术,必须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才行!说话间李悠一次抽出五支箭矢握在了手中。

“嘣”金兀术的羽箭率先离弦,接着其余十名神射手也将自己的箭矢射向了那些挡在赵桓身前的班直侍卫们。

“来得好!”李悠大喝一声,手中的羽箭连珠价的射出,第一箭命中了金兀术射向城头的箭矢,两支羽箭相交后各自迸开,又撞开了旁边的两箭,其他三箭也是一般,一连撞开了六支金兵射出的羽箭,至于剩下的那两支,李悠完全无视了,因为他已经判断出这两支箭根本不会伤到任何人。

果不其然,这两支羽箭如他所料直接射到了城垛上,李悠一人压制住了对方的十一名神射手,这让所有看到这一幕的观众都张大了嘴巴,时间竟然还有如此神射?就连刚才还吓得尿了裤子的赵桓也忘记了害怕,瞪大眼睛盯着李悠,这恐怕是只有神仙才有的高超射术吧?

不过让他们吃惊的还在后面,四箭挡住了敌人十一箭的李悠对此还不满意,不打了个对方反应过来第五箭又离弦而出,一点寒光直接袭向金兀术左边第二名金兵神射手,他现在还沉浸在震惊之中,等箭矢飞到面前才想起要躲避,可是此时却已经来不及了,点钢破甲锥毫不费力的射穿了他身上那套抢自宋军的铁甲,正中他的心脏,此人一句呼喊都来不及发出就栽落马下,成了李悠震慑金兵的牺牲品。

“斡啜将军,元帅让您回去!”这时候传令兵也赶到了金兀术的面前,可是这近在耳边的话却没有传到金兀术耳朵里,他握紧了长弓,满脸胀得通红,如今的金兀术还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还没有经历过黄天荡、朱仙镇的惨败,还没有学会忍辱,他带着十名神射手却被宋军一人彻底压制,若是就这么回去以后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尔等可敢再战?”金兀术突然再次抽出羽箭搭在弓弦上,对着剩下的九名神射手大声喊道。

“愿随将军死战!”这些人也都是桀骜不驯之辈,平日里凭着一手射术在部族之中颇受人尊敬,他们和金兀术一样不肯就这么带着羞辱回去。

“呵呵,还不甘心!”这次李悠可不会等着被动挨打了,不等他们发起攻击,就又是连珠五箭射出,其中有四支指向金兀术旁的神射手,而正中间一支却是直奔金兀术而来,纵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好歹也明白此人定然身份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