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鸣篇 十一
“马蜂窝?”
我不懂他为什么这样形容,但是依后来的情况看,我们确实是捅了马蜂窝。
那个疯狂的男人,就是如今午夜时分醒来我还是经常浮现出他狰狞的面孔。
那天傍晚,我护送嫣然父亲上汽车,路边忽然冲出几个手持手枪的青年,对着我们噼里啪啦地一阵乱打。
我眼明手快地把嫣然父亲推上车躲到一旁开枪回击,可是其他几个守卫兄弟的情况就没有这么好运,胸口
被打成了好几个血窟窟,鲜血止不住地流下来,身体不住地抽搐,眼见是要不行了。
还好嫣然带着他父亲的几个死忠及时来援,才击毙这些杀手。看他们身上的纹身,很明显他们是来自R国
帮派的杀手。
嫣然父亲脸色铁青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击毙了匪首不是应该树倒猢狲散吗!”
“父亲,二叔对我们隐瞒了很多东西。他们帮派的实际掌权人并不是明面上的帮主。”嫣然握着粉拳双目
含煞地说道。
“什么?”
嫣然父亲大惊,我也把目光投向了嫣然,R国帮派的帮主是我杀的,如今告诉我R国帮派的实际掌权人并不
是我杀的人,这让我心中因果循环报应的念头越发强烈起来。
嫣然继续说道:“他们的实际掌权人是他的二弟,那帮派也是他一手创立起来。他自小父母亲去世得早,
从小是被他大哥拉扯着长大,为了报兄长的养育之恩,他把帮主的位置给他大哥,让他享受荣华富贵。”
我脸色不好起来难怪我刺杀他如此容易,能够一步步走到这一步的肯定对于防范有些很高的意思,他们在
杀别人的时候也做好了被别人杀的准备因此他们的警觉是非常高,也是非常难被杀死掉的。
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父亲,他对我们的袭击或许才刚开始。”
似乎是为了照应她说的话,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那个疯狂的男人精神发动了成百次的刺杀,几乎是四五
个小时就发起了袭击。别说是嫣然她父亲,就是我也有些疲于应对。为了终结这永无止尽的追杀,唯一的
办法就是杀死发起了无止境刺杀的男人。
据情报,那个疯狂的男人将下榻他位于莎车市的秘密别墅,如此消息真的是如同甘甜的水给干涸的土地带
来了一丝转机。
要想在守卫森严的别墅中刺杀一个极度警觉的人,其难度系数太高。这需要多方面的配合,需要人才,我
就只有我一个人。要想杀死他真的是太难太难。
我选择的方法是半途劫杀,这就好像当初六国被嬴政横扫,余党四处勾结,张良面对处于咸阳的嬴政也无
计可施,也只能等他离开咸阳东寻的时候在半途劫杀。
我伏在数百米外的大树上,手里抱着狙击枪,对着车上那个衣装鲜丽的男人一枪爆头。突如其来的攻击让
他们纷纷找地方隐蔽,看他们进退有度,配合默契,明显就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兵士。
拆卸下狙击枪,把它放入我身后背的匣子里,我按着预定的路线开始撤退。出乎我意料的是在数百米外的地方开枪竟然还是让他们找寻到了我的踪迹,他们叽里呱啦地讲着R国语手里把把前苏联产的半自动步枪朝着我追来。
时间就是生命,趁着他们的火力点还未到达我的面前,我要赶紧离开这里。这里是一片开阔地,我双腿迈开了跑,前面是荒废了的小村庄,穿街过巷地有很多掩蔽处。他们的兵力到了此处必然无法施展开来,就是我一时受困,还能凭借着这些掩蔽处来保护自己,然后寻找离开的方法。
我跑进小村庄躲藏起来,遥遥望着他们精准地朝着我藏身的地方摸来,我心里泛起不好的感觉,伸长脖子一看。果然和我所料的一样,天空中一架无人机正在监视着我。我脸色一沉,开枪将它打了下来。再度寻找出路,只是这一耽搁,那伙兵士已经压了上来,手中的苏联产自动步枪像密集的雨点般噼里啪啦地朝着我乱打。
我飞身躲开,强劲的子弹在我身后留下了一道道弹痕的印记。我在街巷中来回穿插,他们在我身后紧追不舍。我的打算是迷惑他们的视线,寻找逃跑的路线。的确我成功了,我实施计划前演练了数次,这座小村庄的各个结构我了然于心,绕晕他们还是能够办到的。
就在我跑出村口的时候,一个口袋面具,身材高大魁梧的人正等着我,他手里拿着把手枪,在我措不及防之下,对着我的右腿开了一枪。尽管我用力地朝着一边躲去,还是被狠毒的子弹狠狠地咬了一口,钻心的痛让我紧紧地抱住腿。
那男人笑了笑转身离去,我盯着地上那的脚印,我知道了他的身份,嫣然二叔三大魔将排名第三的约翰,一个外国人。
右腿被子弹钉住的我跑动的速度大幅下降,伤口处不断地涌出鲜血,我撕下衣服用力地绑住动脉,防止鲜血过度流失。紧追在身后的那伙军士寻着血迹很快就追上了我,他们端着自动步枪半弧状地围着我,他们要活抓我。
在那个男人在莎车市的秘密别墅内,我被脱光上衣绑在架子上,他盯着我用烧的刺红的烙铁烫在我受伤的腿上。
”Year,itisyoukillmybrother.“(是你杀死我大哥。)
我默不作声地盯着他,他冷笑道:“Ican‘tletyoueasytodie.“(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地死去。)
他拍拍手,他的手下牵出电线直接缠绕在我的身上,他冷笑着打开保险,强烈的电流在我的身体内四处乱窜,肆意破坏着我的身体。痛,电得我全身僵硬,经络好像是蚯蚓般在我皮下不断地蠕动。
一整晚,我都是在反复折磨中度过,电晕了,又被冷水泼醒。一直到两三点,他们才离开关押的地方。我无力地垂在架起我的十字架,或许我的折磨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