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不折不扣的强.奸.犯

安唯立马晃过神来,讪讪的笑了笑,握紧了拳,抿唇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们明晚就会送你们出城,然后去一个别人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余六六点点头,“所以我现在还不能走,得配合他演完这一出戏www.shukeba.com。”

“那我呢?”安唯苦涩一笑,“六六,这些年我对你怎样,你不清楚么?你就这么一走了之,我怎么办?”

“你要是愿意,也可以跟我们一起走。”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余六六为难的瞥了她一眼,挠了挠头,瘪嘴:“小唯,我说过了,你就是妹妹……”

“够了你别说了!”

安唯的情绪徒然变得有些激动,胸口起伏很厉害,她眸底闪过一丝阴狠,很快却隐藏的干干净净。

她咬了咬唇,望着余六六笑,“我明白了。那等你明天出来,我们再想办法联系。既然是这样,我也可以放心了。你是不知道,你消失的这段时间,我有多担心……”

余六六嬉皮笑脸的呵呵笑,安唯叮嘱了几句,便只身原路返回,离开了别墅。

到车上,她从包里抽出一支红色针管,朝自己注射进去。

一刻钟,她睁开眼,眼底有些红。

这个药,比她之前的那种,还极品。

她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将情况和她通报之后,沉声问:“现在怎么办?”

那头传来浅浅的笑,“你知道他们会送他离开,可她不知道啊。如果她所以为的“离开”,是永远的消失,你觉得,她会不会拼尽全力救余六六出来?”

安唯目色一沉,“你的意思是?”

“这个黑锅,你让陆祁琛来背。”

……

苏念泽睡得迷迷糊糊,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这样的深夜,还会有谁给她打电话。

一接起,电话那头传来安唯绝望害怕的声音——

“念念姐!我刚刚……我刚刚偷偷溜进别墅里了!”

她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身上的酸痛让她皱了眉,压低声音道:“找到六六了吗?”

“找是找到了!可是……”

她慌了,安慰着:“小唯你别哭……你别哭慢慢讲……”

“小六六,小六六真的和我那天的梦一样!全身都是血!全身都是!他们真是一群禽兽,竟然这样对他!我找到六六的时候,他都差点不认识我了……呜……”

“六六说,明晚深夜,他们的人会把他带出城区,找个没人的地方解决掉。是他们亲口对六六说的!就因为六六没说出让他们满意的答案……念念姐,他们要杀人灭口!”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苏念泽呆滞的握着手机,亦是震惊不已。

她的唇微微颤抖着,脸上苍白。

怎么会这样……

他明明亲口承诺了,不会动他的。

“你确定没有弄错吗?”

“念念姐!这是小六六亲口告诉我的!我只认识你了,要是你不帮我……我只能陪着小六六一起死!”

苏念泽安抚了她,才堪堪稳住她的情绪。

“明天晚上,一切听我的电话。”

她瘫坐在床上,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脑海里,久久盘旋不散的,都是那句处决的话语。

为了林夏,他竟不惜动手杀人……

苏念泽咬着唇笑,笑出了眼泪,笑弯了腰。

原来坊间那些传言,是真的。

他狠下心来,真的是如此这般杀伐果断,冷血无情。

她躺在床上,浑身发凉,身边再也没了那道温热有力的怀抱。

后半夜,她失眠到了天亮。

……

翌日,清晨。

陆祁琛从空荡主卧出来,慌忙下楼,瞥见端坐在桌前的苏念泽时,心里终于舒了口气。

经过一夜,他却好似彻夜未眠一般,眼圈极深,下巴上冒出些许胡渣,倒添了几分沧桑的意味。

“这两天林妈都不在家,你要吃点什么?”

苏念泽没有回头,自顾自的说着,嗓音很凉。

陆祁琛眯了起眸,眉间浮出一层明显的懊悔,微叹口气:“昨天晚上……”

她忽然起身,转了去了厨房,“你说的没错,就是夫妻义务,是我自己不识趣。”

徒留他笔挺的站在原地,拳头,一点点的攒紧。

苏念泽端着早餐回来,清秀的面上,早已是一片平静。

可仍是遮挡不住她眼底的惫倦,那样冷淡若无其事的模样,比真的朝他大发雷霆,让他害怕不知多少倍。

死水微澜的绝望,才是最不动声色的绝杀。

“过来吃饭吧,你要自虐,我可不会心疼。”

她淡淡的瞥他一眼,拉开椅子,悠然的吃了起来。

陆祁琛沉着一张俊脸,坐她身边,缄默了半响。

昨晚他清醒之后,悔得差点杀了自己。

他怎么就一时冲动,竟然会强迫了她。

他抬眸,目光灼灼的落在被她掩住的雪颈,纵然有丝巾挡着,仍一眼就看见了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

这一切,都是他的杰作。

陆祁琛面庞冷凉,薄唇抿成一条极淡的直线,声音宛若从吼间深处溢出,“我向你道歉,昨晚的一切,是我一时冲动了,对不起。”

苏念泽听了,淡淡一笑,“吃饭吧。”

她越是这般漠不在意,他心里,那种被千万只虫蛊嗜咬着的抽痛感,就越是强烈。

大掌忽然扣住她,苏念泽一怔,目色一敛,没有说话。

“对不起。”

陆祁琛真诚的睐着她,眼底的悔恨明显十分,嗓音沙哑:“你骂我打我,只要你能解气,都可以。原谅我,好不好?”

她心里蓦地有些酸,牵出一抹苦涩的笑,迷蒙着眼看他:“昨天晚上,我有没有求过你?”

他一怔,指节开始泛白。

昨天到后半夜的时候,他依旧要得肆无忌惮,每一下都入得极深极重。巴不得全身上下都烙他的专属标识,的确没有理会她的求饶。

“我最痛最难受的时候,有没有哭着哀求过你,轻一点慢一点?”

苏念泽拿开他的手,起身,站了起来,眼角有泪滑落,“可是你呢,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么……陆祁琛,如果我们之间没有那层法律约束,你昨晚的所作所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强.奸.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