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法库

是的,非常喜欢!张建军回忆了自己如同浪费了一般蹉跎的岁月,然后再一点点想了下自己在新军里的日子,他发现自己已经把这里当做了自己的家,在这里寄托了自己的灵魂。

他爱这支军队,作为一名指挥官,他喜欢这样一支可以给自己带来胜利的军队。他感觉自己在辽东的每一天里,都过的比从前那样碌碌无为更有意义。在辽东他这个从前名不见经传的小小营长,指挥着部队一路从锦州城下打到了凌海,然后又从凌海打到了柳河……当他打到了如今的康平法库地界的时候,蓦然回首只是惊奇的发现,自己未尝一败!

就在他为带着新军一次次品尝胜利而欢喜的时候,指挥部内的桌子上,电话机就这么突兀的响了起来。张建军没有就这个话题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走过去抓起了电话听筒,开口说道:“我是张建军!”

“报告!法库城头挂起了白旗,似乎是叛军的守将投降了!司令官给我们的命令是保全贫民,不要干扰当地人生活,为普通百姓登记造册,维持当地治安。”负责攻击法库的那个师的指挥官拎着电话,大声的汇报了自己进攻的最新战果。

在电话里,张建军能够听到那如同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声,而且一浪高过一浪。新军已经攻入了法库县城,叛军已经没有了当初那种寸土必争的勇气,在外围驻扎的较为精锐的部队被消灭殆尽之后,就立刻选择了投降。

2万多名叛军士兵原本在法库县城内是准备要打巷战的,结果现在全部被命令交出自己的武器。这些来自辽东地区的叛军士兵大多数都是汉人,只有少数人带着一些满人血统。他们看到同样是汉人的大明帝国士兵们到来,心安理得的停战投降了。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随着一声连着一声的叫喊,原本已经构筑好的街垒还有楼房内,高举着双手走出了一群群的叛军士兵,他们如同惊弓之鸟一样看着伴随着卡车涌入县城之中的明军士兵,看着这些士兵身后那几乎一望无际的骡马牵引着的物资车队。

战斗效能的提升让新军更加的以来补给,为了能够让前线的部队获得更多的物资,后勤部队想尽办法在改变自己古老的运输方式——现在这些四匹马甚至是六匹马牵引的运输车队,依旧还是新军部队的主力运输方式。

从火车站到前线部队之间,大部分还是只能依靠这样的马车拖拽运输,而步兵方面驮运辎重的车辆,还不如这些马车呢——步兵部队一般都是单马拉的大车,有些条件好的也许会用两匹马……

这些看上去落魄的叛军士兵,就如同欢迎的人群,站在道路两旁。而从他们面前走过的新军士兵,则从身上散发出不同于旧陆军那样的强大气场。他们一边走一边高呼着大明帝国万岁的口号,对两旁或蹲或站的金国士兵不屑一顾。

“长官!我们正在收缴这些叛军的武器!有敌军士兵透露,在县城内有日本派来的军官,帮助金国叛军训练士兵。我已经派了一个连的士兵按着他提供的位置去抓人了,他们跑不了!”即便是隔着电话线,张建军也能感受到前线兵不血刃夺下法库县城的喜悦。

他知道法库县城一旦被他们夺回,那么也就标志着更远一些的康平县已经被切断了归路。就和彰武县遇到的情况一样,这些被实际上已经合围的叛军,留下的选择其实并不多。他们现在除了向新军投降,就只剩下拼死突围一条路走了。

张建军对敌方突围的选择有些嗤之以鼻,因为他的坦克部队会用几倍于对方溃逃的速度,将这些突围的敌军部队赶尽杀绝。所以理论上对方只要不是蠢货,就只会选择乖乖投降。

新军的坦克战体系日趋完善,现在已经不仅仅为新军赢得了战术上的优势,还一举奠定了战略上的优势。至少在辽河西岸的战役层面上,新军部队所向无敌是没有任何人质疑的,叛军现在在辽河西岸仅剩的几个战略据点,都已经成了孤立无援的“破落户”了。

调兵山附近的叛军背靠一个辽河的弯道,在正面布置了密集的防线,试图做最后的抵抗。康平县城附近困守的叛军斗志全无,现在又已经被三面合围,根本没有抵抗下去的决心和勇气了。比起辽东之战开始时候金国的意气风发来,现在的辽东金国势力,确实用叛军来称呼更加恰当一些了。

“现在唯一值得我们发愁的,就是这将近20万的叛军俘虏,我们应该怎么处理了。”张建军放下了手中的电话,对身边的参谋笑着说道:“想必叶赫郝连现在,想的最多的也就是如何顶住我们的下一次进攻了吧?”

参谋点了点头,赞同的回答道:“也许你很快就要被晋升成将军了,长官。陆军少将的军服,看上去体面的很呢。不过我们的粮食运输最近出了点儿问题,自己用的那部分还好说,这给俘虏的,估计就要削减一部分了。”

“掌握好尺度,司令官不允许我们虐待俘虏,至少我们在辽东要摆出一副亲善的样子来。”张建军提醒自己的参谋长说道:“似乎晋升的命令不是那么容易啊,现在周围的友军们,可都觉得我们新军的晋升速度,有些不合礼法常例了。”

“哈!哪个不服气的,打一场试试!能顶住我们新1军三次冲锋,我把军衔扯下来送他们!”新1军的参谋长冷笑了一声说道:“整个辽东我们打下一半,这点儿封赏他们还嫉妒上了,要不要自己那张脸皮了?”

……

“你给前线筹齐1亿发子弹!把缺额的坦克补满!别说让我叫爷爷了,跪下磕头我也认了!”远在唐山的陈昭明面对后勤部门的长官们,贱贱的说道:“我这张脸皮,还真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