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故事始末

只要靠近她十丈之内,便会被那凌厉的剑气绞成碎片。所以尽管刚开始的时候,看到她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蓝蓝曾经试图上前去查看她的情况,但是还没等靠近,刚迈步不远,便被那凌厉的剑气把一根触手给绞断了一部分,啥也不剩了。它赶忙缩回了触手,不然就不仅仅是一小截触手的问题了,而是整根触手都不剩了。

把手收回来后,蓝蓝本要运转灵力修复这缺失的触手,却没想到被截断的边缘还充斥着剑气,根本就不容灵力靠近,便被那附着在它断肢地方的剑气给吞噬了,绞碎了。

蓝蓝无奈的摸了模自己缺失的触手,脸上的神色有些怪异。尽管很开心自家小主人实力能够这么强,还极有可能身份也很厉害。但是看着自己这被剑气侵染,没办法恢复的触手。它还是觉得心好痛。整只兽都要不好了。这,这,这多么的影响它英俊潇洒的形象啊。

蓝蓝一副生无可恋的瞅着自己断裂的触手的神情,不由逗乐了原本还有点担心它的小风和萧凉等人。特别是小风,笑的都要不成样子了。而萧凉和老树则是还在心里默默的忍住那笑意。

原本就很郁闷的蓝蓝,听到小风的话,正打算过去拽住他。再次大打出手。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蓝蓝。”

蓝蓝在听到声音后便停顿了下来,有些呆愣的站在原地。过了好一会才僵硬的转过身,正好看到了李天琪朝着它露出的微笑。它有些不敢相信的眨了眨那双大眼睛。只是有些迟疑,有些喜悦的开口问道:“小主人,你好啦?”

“不,不是,我是说你醒啦。”

看着蓝蓝这番口齿不清的样子,李天琪下床走到了它的身旁,拉起了它那根被剑气所伤的触手,一边给它消除剑气,一边开口回答着:“嗯,我好了。我醒过来了。”

“嘶。”一时不备的蓝蓝在感受到从触手上传来的疼痛感受,不由轻呼出声。皱了皱不存在的眉毛。只不过,很快便舒展开来。因为它看到自己的触手已经重新长出来了。甚至比以前更好看了。

它像个小孩子般的甩了甩自己的触手,而后又爱不释手的摸了摸。之后又是不停的甩着。

真是和个孩子一样。李天琪心想着,眼神柔和了不少。轻轻的摸了摸蓝蓝的蘑菇头。昏迷过去的那一幕幕她并不是没有记忆,反而因为神剑的存在,那些发生的事情她都记得很清楚。想到蓝蓝之前担心、惊慌失措的样子。她的心里一暖。

而后,她绕过了蓝蓝,朝着萧凉他们而去。一如之前开口回答蓝蓝般的,她再次说道:“小凉,老树前辈,小风。我没事了。你们放心。”

听到她的话,众人才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了一般,都纷纷朝着李天琪围了过来。仔细的上下查看着,生怕她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过了好一会,小风开口了。语气中带着迟疑和猜测。

“天琪,你,是不是,上古大能转世?”

在小风说完后,不仅是他,其他人、兽也都紧紧的关注着李天琪。甚至连原本玩着自己触手的蓝蓝都转过身,围了过来。目光炯炯的盯着了李天琪的脸。想要从她的口中得到心中想要的答案。

一时间,一人一兽一树一灵,全部紧紧的盯着住。两只眼睛里都藏着掩藏不住或者说压根没打算掩埋的好奇。脸上都写着“快告诉我,快告诉我。”几个大字。

饶是李天琪有过好几次被注视的经历,也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这才开口说道。

“我也不是很确定。脑海里就是有着很多不同的记忆碎片闪过,那个人,好像是我,又好像不是我。我只是觉得那个人很熟悉很熟悉,我很想去接近她。”

李天琪的脸上透露着深深的疑惑。停顿了一下,她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似的,脸上露出了深思的表情。再次开口说道:

“自从我在秘境中突然昏迷之后,我就一直在做梦,一个梦接着一个梦来。我就像是那些梦境的旁观者,因为梦境里面没有我,只有一个和我很像的人。她长的和我真的很像,但是她很厉害,比我厉害多了。她随便的挥一剑,便是地动山摇,湮灭一切。”

“梦境的开始是在一处古朴繁华的院子里,年少时期的那个女人,正在磨着一把剑,那把剑看上去很普通。但是多看一眼,却像是神魂都要湮灭了一般。就和之前看到的神剑一样。即使是隔着梦境,即使我不是那个里面的人,都觉得要被那把剑砍碎了。”

“后来,女子一直成长,变得越来越漂亮,实力也越来越强。等到她二十岁的时候,她的修为就已经达到了元婴中期,只要她想就能突破元婴,进入练虚期了。那把剑一直陪在她的身边,陪着她踏遍了魔界。踏遍了邪修门派。之后,她被修真界的人封为杀神。人人都畏惧她,但是同时又很敬佩她。因为她的剑,只杀作恶多端之人。不分正邪。”

“她好像从来不会因为任何的事情变脸,好像世界上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无所谓的...她唯一在意的好像只有那把剑。因为不管多忙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会磨剑。而剑也越来越厉害,气势越来越强。”

“梦境的最后一幕,是她坐在了一座石山上面,她的胸口破了一个大洞,浑身是血。眼神空洞的看向前方。眼神中第一次有了情绪。那是一种悲伤到极致的情绪。好像只要看一眼她的眼睛,你就感觉到悲伤的要死。而剑则被她插在她的身旁,插进了石山的内部。”

“剑身“嘤嘤”的响着,像是在陪着她悲伤,又像是要安慰她一般。”

“之后,我就醒来过来。也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一切。”

“我不知道我自己的身份是什么,我只知道我的记忆好像缺失了一块,很重要的一块。”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