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俄国“嫪毐”
世界大战继续到第三个年头,也就是1910年,原本就虚弱不堪的沙俄政权,到了奔溃的边缘,英国和法国这时自身的消耗也特别大,没有余力再给沙俄援助,沙皇尼古拉二世自己也感觉到,压死300年诺夫曼王朝这头大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快出现了。
战争持续到1910年,刚开春,东线的战斗就格外惨烈,德军和奥匈军队在之前反攻占领华沙后,又攻克了新格鲁耶夫斯克,俘虏俄国将军30名,缴获大炮700门,俘虏俄军9万人。五天后,德军又攻克科夫罗,这一次缴获大炮1300门,俘虏士兵23万,至此,德军已经俘虏俄军70多万俄国士兵。奥匈帝国手中的俄军俘虏也差不多是70万。
沙皇的军队主力几乎全军覆没,尼古拉二世对如此多的士兵投降极为震怒,他颁布了严峻的律法,宣布投降的士兵家属不能获政府补贴,而投降者本人战后将流放西伯利亚。
在国内,尼古拉二世激起了民族主义的仇恨,派遣讨伐队,到处枪杀革命者,鼓励黑帮蹂躏犹太人,大约58万犹太人被赶出了家门,财产被没收。但是,前线的俄军,溃逃如潮水一般,势不可挡。事实上,世界上没谁是傻子,底层的士兵,没有谁真正愿意为沙俄腐朽的政权卖命。
沙皇尼古拉二世撤掉了尼古拉公爵的俄军总司令职务,自告奋勇宣布他担任俄军总司令。尼古拉二世在给他堂兄的革职信中这么说:“担任俄军总司令一职,是上帝赋予我的责任,与军队共度时艰保护俄国免受德军的攻击,是我的职责。”
尼古拉公爵接到这个消息后,十分高兴:“赞美上帝。我终于解脱了!”同时被尼古拉二世罢免的,还有无能的战争大臣苏克霍姆利诺夫,他是个为了讨好女人而可以不给前线士兵发炮弹的混蛋。
这个决定符合尼古拉二世一贯的做事风格:有勇气,无私。但十分愚蠢。就像任性胡为的明朝正德皇帝一样。沙俄的大臣们在圣彼得堡的冬宫里跪倒一片,请求尼古拉二世收回这一愚蠢的决定。自从中国拆迁了莫斯科后,圣彼得堡就成了俄国的新首都,冬宫也成了沙皇的办公场所。
沙皇的大臣们哭喊劝道:“一旦俄军失败,皇帝将受到人民的直接指责。这会动摇沙皇的权威和帝国的根基。”
尼古拉二世坚持自己的决定,说:“或许俄国这时正需要一只替罪羊才能得救,我就是那只替罪羊,这是上帝的意志!”
用羊替罪来自古犹太教。古犹太人把每年的七月定为“赎罪日”,并在这一天举行赎罪祭。仪式是这样的:通过拈阄决定两只公羊的命运。一只杀了作祭典,另一只由大祭司将双手按在羊头上宣称,犹太民族在一年中所犯下的罪过,已经转嫁到这头羊身上了。接着,便把这头替罪羊放逐到旷野上去,即将人的罪过带入无人之境。最后,再把那赎罪的羊烧死。“替罪羊”一说由此传开。
沙皇的大臣们还是接受不了尼古拉二世这样荒唐的决定。布尔什维克被彻底赶出而过后,尼古拉二世又恢复了宪法和国家杜马。国家杜马否决了尼古拉二世对自己的任命。
尼古拉二世闷闷不乐地回到宫里,盛装以待的皇后亚历山德拉问:“陛下,你怎么啦?脸色那么难看?”
尼古拉二世道出了其中的原委。性格强势的皇后亚历山德拉大怒,她严肃对尼古拉二世说道:“陛下,请别理会那些臣子们的愚蠢之见。我早就跟你说过。解决俄国问题的唯一途径,就是殿下像你父辈那样独裁,绝不容忍改革和自由。”
尼古拉二世摇摇头,说:“没用的,现在这个世界,人民不会接受一个独裁的君王,他们的怒火会将我们烧死。”
皇后亚历山德拉说:“那你作为一个君主,也不应该屈从于那些臣子的想法。他们那是在怀疑你作出决定的智力。还有你作为君主的权威!”
尼古拉二世在臣子面前就感觉到自己的懦弱,回宫又遇见强势的皇后来斥责。弄得他回头土脸,他面色苍白。说了一句“我太累了,需要休息”,就径自去床上睡觉了。
皇后亚历山德拉的气还没消,拖着长长的裙子就去找“普京”了。这个普京这时也在沙俄帝国呼风唤雨,全名叫格里高利.叶菲莫维奇.拉斯普京,又译拉斯普钦,是皇后的宠臣——俄国的“嫪毐”,他下半身的“小和尚”虽然不能像嫪毐那样以之为轴,穿入用桐木做的车轮中绕庭狂奔而不坠,却也是奇大无比。
拉斯普京原名格里高利,于1869年出生于俄罗斯萨拉托夫省的农家,父亲叶菲姆.维尔金早年好赌,后携家移居西伯利亚秋明地区的波克罗夫斯科耶村,成为富农,后因妻子、长子、独女相继去世而家道中落。
拉斯普京少年时是个无赖,还偷过马,所以被同村人称为“拉斯普京”,意为“淫逸放荡”。二十岁时以东正宗教为名,以“长老”、“先知”、“神人”自居,出入大户人家,骗取钱财。他有着超强的性能力和体力,他每天上午起床开始祷告和信徒接触,收取他们给的钱物。下午就开始跟好几个女人同时狂饮,这种状态,他持续了好几年。据说丝毫没有疲倦。
拉斯普京的相貌虽说不上英俊,但一把大胡子。一翘一翘的,他刻苦学习了高超的催眠术,他那双淡蓝色的眼睛,炯炯有神,当死死盯着人看时会泛出淡蓝色的光辉;再加上他的声音,故意令人感到恐惧,昏昏欲睡。他的这种催眠术对女性特别见效,加上神父的袍子作掩护,算是个很有魅力的人。夸夸其谈间,好像总能在女人面前,尤其是中老年女人面前打开一扇通往神殿的大门,让她们很想跟去窥窃里面究竟是什么模样。所以他的周围,总是有一些中老年妇女围着,他对女人的态度是照单全收,不管美丑老少。
他还刻苦学习了催眠和医药,在30多岁的时候做了神父,以散播预言和施展神医为绝活。由于拉斯普京预言出俄罗斯某地的三月干旱,以及治好尼古拉二世叔父尼古拉大公的狗。因而名声大噪。拉斯普京的名声传入了皇宫之内。
沙俄皇子阿列克谢因患血友病,病源显然是从亚历山德拉的家族遗传过来的,首位带病成员正是著名的维多利亚女王。血友病在20世纪初期被视为是致命的疾病。经由维多利亚女王的女儿遗传。血友病传染了许多欧洲王室家族。亚历山德拉的次兄、以及舅舅利奥波德王子都死于血友病;病源也经由维多利亚女王其他女儿的遗传传染给了西班牙和普鲁士王室家族。阿列克谢身为唯一合法继承人,却罹患了在当时被视为是不治之症的血友病,亚历山德拉寻求俄国医生和医院以治疗阿列克谢,然而他们的治疗都失败了,阿列克谢犯病时,经常面临流血不止的处境,御医们也都束手无策,亚历山德拉在沮丧之余,转而将治好儿子的希望置于宗教和神秘力量上。皇后亚历山德拉喜好招“先知”、“预言家”、“救世主”之类的人物。在宫里举行降灵仪式。
1907年,皇子阿列克谢的血友病又犯了。连续流血数日,卧床不起。奄奄一息。此时沙皇尼古拉二世和皇后亚历山德拉都在病床前急得团团乱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就在这时,沙皇一位侄女找到皇后亚历山德拉,告诉皇后,说有一个人说不定可以治好皇子的病。
皇后亚历山德拉立即询问这个人是谁?侄女告诉皇后,他就是有超能力的“圣徒”拉斯普京。病急乱投医,皇后此时已经无暇管拉斯普京是不是骗子,急招他入宫。
拉斯普京第一次进宫,看到了金碧辉煌的宫殿。一位三十五岁左右的女人,摇着丰乳肥臀焦急地向他走了过来,走路的姿势十分诱人。她正是皇后亚历山德拉。
拉斯普京看了一眼皇后,那是一个稍胖的女人,脸部由于抹了一层厚厚的脂粉而显得很白,在两条描得很粗的眉毛下有着一双大眼睛,眼线也描得长长的。她涂的口红十分鲜艳,表现出一种过分热烈的狂野,耳朵下方的那个钻石耳坠,晃动个不停,那是一颗闪亮的珍珠,马上要滴落下来似的。沙俄皇后与大清国皇后衣服差不多,受了早期蒙古服饰的影响。不过沙俄皇后穿的是袖子不完全缝合的海青衣,末端也有马蹄袖。两只丰满的大胸,把绣有的玫瑰花的海青衣袍高高隆起。
拉斯普京望着皇后迷人的脸蛋,克制了自己,走过去给王子看病。
沙皇尼古拉二世本人对拉斯普京的印象并不好,拉斯普京不修边幅,满头乱发,举止粗俗,肮脏不堪。拉斯普京还狡辩说水是他的克星,一旦他浸入水中,就会失去超能力。所以身上有时候又一股臭味,而且他胡子邋遢,但皇后亚历山德拉心急如焚,说服了尼古拉二世让他试试。
尼古拉二世这才忍住心头的怒火,对拉斯普京说:“如果你今天看不好皇子的病,你就准备回你的西伯利亚老家去吧。”
拉斯普京在皇族面前,他露出谦卑的长老面孔,皇后看着他便不由自主地相信他就是上帝附体。他事先就打听好了皇子的病情,所以他马上对皇子进行了催眠。皇子阿列克谢看着他淡蓝的就昏昏入睡,伤口的流血也慢慢的减缓。然后。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药粉,加入开水里让皇子服下。然后又装模作样向上帝进行了一番祈祷,后又坐在皇太子身边给他讲了些故事。通过几天静养,皇太子居然恢复了健康!
沙皇尼古拉二世和皇后亚历山德拉对拉斯普京也很感激,给了他一大笔钱,又给了他一个宫廷高级侍从的头衔,让他可以不用通报随时晋见沙皇一家。
为了能够得到沙皇夫妇的绝对信任,除了治疗皇太子的血友病外,他还向皇后展示了他神秘的预言能力。拉斯普京刚进宫。有一天,突然紧张地对皇后说:“千万别让孩子们进儿童室,我看见巨大的吊灯从天花板上掉下来。”几天后,儿童室果然有一个巨大的吊灯掉下来摔得粉碎。皇后看到此情景,感激不已,这其实是拉斯普京的一个圈套,他夜里已事先把儿童室内水晶吊灯的链子锯了一个口子。此后,他平时称与他年龄相若的尼古拉二世为“父亲”,称亚历山德拉皇后为“母亲”。称阿列克谢皇太子为小娃娃,拉斯普京被誉为“宫廷圣人”。
拉斯普京成为沙皇尼古拉二世和皇后亚历山德拉的宠臣,并且轰动了俄国社会。拉斯普京从伯爵夫人到普通的市民妇女。甚至妓女都川流不息的进入拉斯普京的家里,或是要求祈福,或是要求治病和忏悔。拉斯普京的胆子很大,跟在西伯利亚老家时候一样,一律照单全收,来者不拒,整日整夜的纵酒狂欢,他每推过一个处女,就剪下他们一缕头发做纪念。
不过,拉斯普京日思夜想的,还是怎么把皇后亚历山德拉推倒。毕竟在皇帝战斗过的女人身上战斗,别有一番对权力的征服感。
而推倒皇后的机会。很快就来了!那天尼古拉二世已经到法国访问,皇子阿列克谢的病又犯了,皇后亚历山德拉半夜单独召他入宫。
拉斯普京将药磨成粉末,如约上门。去之前,拉斯普京特意把自己从头到脚梳理打扮了一番,胡子也整理了一下,甚至还去街上花500卢布租了一套崭新的神父服,同他的身材大体相宜。进宫前,他努力揣度着自己在向皇后亚历山德拉献殷勤是或向她表达赞美时的微笑和眼神。
拉斯普京到了宫里,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等皇后。沙发上的天鹅绒贴面柔软而富有弹性,身子一坐下去,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软软地包住似的,极为舒坦,拉斯普京那膨胀的“小和尚”也有了反应。
拉斯普京环视了一下客厅,客厅面积很大,放着敦实的红木家具,桌上铺了一块带黄色图案的绿底棱纹桌布,地毯上也点缀着各类花朵。屋里还放了一架黑色钢琴,透出一股高贵的气息,呆在这宫里,使人心中油然升起一种悠闲自在,安详闲适的感觉,眼前的一切让人仿佛置身于一柔媚的天地中,酥魂软骨。
不一会,皇后亚历山德拉就从楼上的房间下来了,她穿了件淡红色的直襟短袖真丝睡衣,将那苗条的身姿和丰满的胸脯惟妙惟肖地呈现了出来,臂膊和前胸都袒露着。她那两只明亮的瞳子所显露的表情格外特别,脸上的每一根线条都显示出独特的风韵,一颦一笑无不像是在表露什么或掩饰什么。
“圣人,真是不好意思,半夜把你召来,我的儿子又流血了,他嚷嚷着要见你。”皇后亚历山德拉过拉斯普京的手背,亲吻了一下,抱歉地说。
皇后的声音软绵绵的,很好听。她的话将拉斯普京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他马上清醒了过来:凭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地位,要搞定眼前这样一个高不可攀的女人,必须以极大的耐心施以心计,必须温言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