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回到原点
第六十八章:回到原点
9.68回到原点
林蔚在一旁的轻声提醒让最高当局想起了何部长和陈布雷还在屋子里面。
鉴于孔祥熙和第一家庭之间的关系,孔二小姐是肯定不能定罪的,幸好黄浩然所受的只是轻伤,事情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几秒钟之后,恢复了常态的最高当局对何部长还有陈布雷说道:“敬之、布雷啊,我看今天就先谈到这里吧......”
何部长和陈布雷虽然都很想知道最高当局刚才暴跳如雷的原因,但是当最高当局变相下了“逐客令”之后,他们也只能遵命离开。
等到何部长和陈布雷离开房间之后,最高当局立即开始给林蔚安排任务:“林室长,你替我往东湖疗养院走一趟吧,告诉黄佑臣,我会好好的和孔祥熙谈谈一定为他讨回公道......”
林蔚显得有些犹豫,他并不想卷进最高当局的“家事”中去,不管是在站在黄浩然还是孔二小姐一边,终究都会得罪一位最高当局面前的红人,这样的结局可不是林蔚想要的,于是林蔚决定想办法从中脱身:
“委座,您又不是不知道,黄佑臣可是个倔脾气,这又刚挨了一枪,我的他的思想转不过弯来,您看是不是您亲自......”
不得不说林蔚找的借口很好,现在黄浩然可是在什么错误都没犯的情况下无缘无故的被孔二小姐打了一枪究竟黄浩然能不能咽下这口气还是个未知数眼下外面的记者虽然闹腾的厉害,但因为还没有当事人或者官方部门站出来予以证实,所以没能掀起大的风浪可如果处理不好黄浩然的问题,让黄浩然在记者面前开口确认了枪击事件的真实性,那事态的发展可就难以预料了,甚至连孔二小姐的父亲财政部长孔祥熙都会遭到弹劾
最高当局哪里会不知道这里面的关联在低头思索了片刻之后,最高当局伸开办公桌的右侧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个文件袋丢到了办公桌上,然后对林蔚说道:“这里面是何敬之送来的报告,桂永清被撤职之后,第27军的军长人选还没有定下来,编制归属也始终没有个定论...你告诉黄佑臣,我可以将第第25集团军,谁当这个军长也可以由他来定还有他那份请求军委会给第55军增加一个步兵师编制的报告,我也可以批准......”
停顿了一会之后最高当局又继续说道:“等武汉会战的三期准备会议结束之后,黄佑臣晋升的事情就可以落地了.....”
比起最高当局“亲临探望”这样的虚名,眼前这袋东西可是实打实的好处最高当局这一个军外加一个师的大手笔已经让林蔚震惊不已
而决定对黄浩然突击晋升,更是让最高当局现在急于息事宁人的心态显露无遗
虽然最高当局一向看不起那些文人的破嘴和书生手中的烂笔,但他也知道一旦这嘴和笔要是真的舞了起来,未必不能坏了大事
抗战打了一年多,中国的财政早就成了个烂摊子若是没有孔祥熙这么个财政部部顶在前面,最高当局还不知道也窘迫的怎样的地步孔家和英美的关系向来不错,中国要想和日本人打下去,就不能少了孔祥熙这位财神爷
在眼下这次枪击事件中,黄浩然的态度是关键中的关键,不管外面的报纸上说的再玄乎,只要黄浩然能够完好无缺的出现在民众面前予以否认,这场风波便能够立刻揭过去
黄浩然要是没了事,孔二小姐自然也就跟着没了事如果孔二小姐都没了事,那孔祥熙当然也就不会有事
只有解开黄浩然这个劫,才能满盘皆活这便是最高当局会抛出这么一份“厚礼”的原因所在
“是委座我这就去东湖疗养院见黄佑臣”
现在有了最高当局抛出的“厚礼”在手,林蔚再没有了丝毫的犹豫
张鼓峰前线,战火越燃越烈。但经过几天的僵持后,形势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苏联红军坚韧的后劲终于显现了出来
8月5日,红军全线反击。密集的炮火、强有力的空中轰炸、凶猛的坦克冲击,使日本人难以招架,惊恐万分。第19师团师团长长尾高中将象是输红了眼的赌徒,把他手中的一个个预备队投入战场。但一堆堆血肉岂能挡得住钢铁的冲击。告急电话一个个打进了师团司令部。
尾高果坐在司令部一角,再也无力去应付那些电话。他觉得前线的沟沟坎坎象个吃人的魔窟,把他手中的精兵强将一口口吞食下去对尾高中将来说是无法忍受的。尾高中将觉得他就失去一切了。
“帝国的第一个败将”,这个称谓始终在尾高中将脑中挥之不去,就象个顽固的影子紧紧地跟随着他,令尾高中将烦躁至极,寝食难安。
红军的大炮在咆哮着车无所顾忌地在日军的尸体上开来碾去,尾高的精神防线彻底的垮了。他艰难地向朝鲜驻屯军司令部伸出求援之手。
接到电报的小矶国再也无法自负了,他掩掩遮遮地向东京发出了“哀报”。
而东京军部只剩下了目瞪口呆,一片哀惋的份
内阁文官们在为军队的失败幸灾乐祸之余,也替日本的前途捏着一把汗。
裕仁天皇陷入了极度懊悔之中,如果5天前他出面阻止,陆军体面地撤出张鼓峰前线阵地。那么军事上、外交上,日本都会占据主动。
现在仗打输了,那就不仅仅是体面丧尽的事了,如果苏联人大步南下,那么满洲、朝鲜将发发可危,日本在中国的军队也会因此被截断后路,与苏联大规慕争也许即将爆发。
一个师团才在远东撑了几天,日本陆军全部的20多个师团能顶多久】烈的危机感使裕仁天皇简直坐立难安。
8月6日,大本营御前会议开了整整一天。裕仁天皇终于发现,在强大的苏联面前,日本还是回到谈判桌上更理智一些。但即使此刻,裕仁天皇也没忘了那些灰头灰脸的将军们。
“从这次冲突中能看出来,苏联人火力性能强、机动力也不弱。我们必须加强装备的更新、提高。来年,待这一计划实现后,我们还是有机会再跟苏联人较量的。”
海相和内阁文官们听后瞠目结舌。陆军将帅则感到了天皇对他们的关怀,备受鼓舞里象是又燃起了一线光亮。而且天皇的话,无疑给他们挽回一些面子。
人夜,裕仁天皇来到了皇宫后院阵凉意使他头脑格外清醒。裕仁天皇的着外务省的谈判能否上住苏联人的飞机、坦克时,一个遥远的人影门人他的脑际,希特勒正向他伸出双手。近一个时期来,希特勒向他频频招手,要日本加入德、意、日三事同盟。由于海军和内阁的得罪英美,陆军孤掌难鸣,所以他也在拖着。但今天想起德国,却使裕仁天皇的心里踏实了许多。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想斯大林也不愿两线作战。”
这声轻语,不知是他的判断,还是他的祈求......
6日下午,当莫斯科统帅部上上下下一片忙碌时,苏联外长李维季诺夫神色匆匆地进入克里姆林宫,直奔斯大林的办公室。路上,日本大使重光葵造访的前前后后象放电影似的,一遍遍在脑中掠过。
李维季诺夫与重光葵关系还说得过去。近几年,日本人建立起“满洲国”傀儡,又在两国边界上频繁滋事」原来那种若即若离的关系紧张起来。好在重光葵平日彬彬有礼,知识渊博,谈吐俊雅,颇具外交官的风度,与以往那些粗鲁的军人外交官截然不同】者之间的相互敬重,使两人建立起一定的私交来。有时谈得投机,李维季诺夫似乎也能从日本大使的口中听出些对日本陆军的反感和无奈使两人的关系多少有些复杂。
交谈开始时,日本大使似乎并不急于切人正题。而是在一些敏感的国际问题上兜开了圈子。一会儿,话锋一转,又扯起了两国的长久关系。李维季诺夫也是在外交场滚了多少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人没碰到过。德国是个问题,可这以前已讨论过多次,今天也未见有什么新东西;两国长远关系是要考虑,可解决眼下两国在远东的战事岂不更实际些。于是他伸手止住了正琢磨词句的日本大使。
“重光先生,咱们平时交往不少吧。平日先生一向谈吐简明,言辞犀利,今天有何见教,何不明言。”
重光葵面色微红,露出一丝苦笑。略一沉思开了口。
“外长先生,我对近期苏满边境的武装冲突深表遗憾。就我帝国天皇陛下而言,更是以体恤民情、珍惜边境安宁为本。当今世界局势动荡,日苏两国更应友好相处。不知外长以为如何?”
重光葵果然老谋深算,沉得住气。尽管心里急得发仕途悟道5200痒,但不得早签和组解救日本军人。但表面上却不显声色。一句句想套出对方的底牌,可这并没逃过李维季诺夫的眼睛。
“大使先生,对维护和平,我想我们有着共同的愿望。但贵人公然越境挑衅,引起战争,我更感到遗憾。如果贵国天皇确对维护和平抱有诚意,就该制止这类事件的发生。红军的反击,是为维护我国利益,正当合理。”
外长不卑不亢。日本大使有苦难言。陆军专擅越权,先斩后奏,可这丢脸的事如何对外人说呢。说了别人也未必信。一个颇有身份的外交官,此刻不得不为军人们粗野行为的后果奔波鼓舌,受人奚落。重光葵心中涌起缕缕的悲哀。
“外长先生,事情毕竟已发生了。为了东亚地区的和平,我真诚地消我们能携起手来,制止战争。果能如此,作为外交官,我想我们将不辱使命。日本今天是真的消和平的。”
“请问大使先生,和平意愿是你本人的愿望呢,还是代表你的政府?你所说的“日本’是日本政府吗?”
重光葵骤然无语,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么好吧。我会尽快通知我国政府。”
临行前,李维季诺夫带着一脸神秘的微笑对客人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定是这次谈判的日方全权代表喽。那我们这几天少不了打交道。”
重光葵叹服地笑了笑,扭转身,拖着一条沉重的假腿向问外走去。
李维季诺夫一面为转机的到来而高兴,心里却又在的斯大林会不会放过日本人场上征明了红军还是好样的,转败为胜时,斯大林会轻易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平日他最恨的就是日本人这种偷偷摸摸的较量。
果然,斯大林听完外长的报告,并没有象他那么激动。但斯大林的脸上,却分明现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事不利就言和,形势有利就接着打,这是日本人一贯的把戏一点他清楚,斯大林同样清楚,但职业外交官的直觉告诉他,这次日本人是真想罢手了。可怎么才能让眼前这位决策人物相信呢?再说那毕竟只是直觉。
“日本人现在要谈判,是真有诚意呢,还是另有打算?”果然,斯大林脑中也在转着这个问题。
“从日本大使迫切的态度看,似乎对继续打下去信心不足。”
“不是没信心,而是有所顾忌。”斯大林看了李维季诺夫一眼,语气肯定地继续说道:“日本人并没有败。19师团身后还有数个精锐师团,要打下去他们有能力。但有一根粗大的绳索套在他们腿上。那就是中国。”
斯大林点燃烟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当初我们给中国提供武器装备,派遣志愿人员,现在看来是非除确的。中国就象是一块巨大的筹民把握住她,我们在远东的后顾之忧就小得多¨去她,那我们面临的形势就很危险了。”
国内形势的动荡,并没有使斯大林对国际形势失去判断》洲形势日紧,已把他的目光牢牢吸引过去。要准备对付德国,就必须保持远东的稳定。他确实忌讳两线用兵也是他二次大战中最成功的战略杰作。
“那么我们是否有必要加强对中国的援助。对日本人是不是再乘胜追击。”李维季诺夫谨慎地试探道。
斯大林微微一笑,说出了一句令李维季诺夫深感意外的话。
“不。我们一定要适可而止。继续打下去也许会把日本人逼急了,反而引火烧身。至于对中国的援助嘛,眼下也无加强的必要。别忘了,中国的统治者是、的混合体。有一天他强大起来,对我们的威胁更甚于日本。再说武汉政府信义少,唯利试图,很容易倒向西方。就是被德国、日本利诱,也不是不可能。我们的援助,是要让他们继续与日本人打下去,仅此而已。”
李维季诺夫一点就通。他心里也明白,苏联积极备战,也急需装备和资源。
“外交部要重视这次谈判,尤其要掌握日本人的真实意图。只要可能,我们还是争取徒。西线现在更需要部队。”
随后苏联谈判代表得到了斯大林的指示:只要日本人徒,不必对日方太苛刻。苏联不想接过日本这个扎手的刺猬,也根本无心卷入这场战争。
短短的几天时间,日本特使重光葵已经感到了心力交瘁每天他都得拖着一条沉重的假腿往返苏联外交部一趟败言和,地点自然由不得他选。过多地走动使他的大腿根部被假肢磨得红肿想来。6年前在上海,重光葵的右腿被朝鲜义士的一颗炸弹炸上了天,身上也多处受伤。几天后当重光葵从昏迷中醒来,彻骨的痛楚曾竟让重光葵绝望地认为生命该完结了。但他毕竟还是比上海军司令官白川大将要幸运一些,最终从生命的边缘爬了回来。回国后还因此受到了英雄般的欢迎使重光葵感到悲哀。他觉得他更应该在谈判桌上获奖,而不是在失去一条腿后成为英雄
自从接到外务省向苏联求和的指示之后,重光葵的心就没有平静过。对苏开战重光葵当初是竭力反对的,可他的意见东京听进去了多少呢?作为外交老手,重光葵心里很清楚眼下是谈判最糟糕的时机。日军败端已露,要和苏联人和谈这谈何容易军人惹下的麻烦自己没本事解决,却要他这种外交文官来收场,重光葵心里既悲哀,又充满了对陆军的憎恶。
但对谈判,重光葵还是十分尽心。不管怎样,日苏言和,重光葵作为大使,今后日子也好过些。一上谈判桌,重光葵的头脑又清晰起来,言谈措词恰当得体。从阴沉的风雨雷电中,重光葵敏锐地发现了远处的一缕微光。处境主动的苏联人似乎对徒同样不乏热情,是天赐还是神助?重光葵不管这些。他就象一个夜行迷路的人,似乎看到黑暗的天边已现出一线黎明的光芒。他要抓住它,撕开天幕,托出太阳。重光葵觉得他正一步步走向成功。
斯大林给了重光葵这么个机会,在统帅部军事会议上,苏联国防委员会的元帅、将军们曾主张乘胜追击,让日本人喘不上气来,解除日后东线的威胁。但斯大林却大摇其头,反问道:“要真正解除来自东方的威胁,我们需投入多少红军呢?”
见众人无语,斯大林慢慢地说道:“一个人喘不上气时,就会豁出一切来拼命。那对我们来说很不利,甚至是危险的。现在希特勒正竭力拉拢日本,逼急了日本人很可能倒向德国人的怀抱。如果他们联起手来,那我们就是处在了一条夹缝中,一条西强东弱的夹缝中种局面正是帝国主义作梦都在想着的……”
停顿了片刻之后,斯大林点燃了手中的烟斗继续说道:“东京的意图是要试探试探我们。而红军战士的英勇和武器装备的优势会给东京一个不小的震动的。我相信,远东地区的压力将一段时间内得到缓解。而我们的注意力,还是要放在欧洲方向上。大家应该记住,我们最大的威胁是来自西方,而不是东方。”
斯大林洞中观火,看清了亚洲地区的战略形势。他的这番话也决定了这段曾发生在苏、中、朝边境上战争历史的归宿。日本人虽折了七八千精兵,却从此仗中长了见识。裕仁天皇在御前会议上告诫他的将军们:苏联红军火力极强大,实力比想象的要优越得多。对苏作战,必须在装备大规模更新后实行无疑给“北进派”兜头一棒。
8月11日,在经过几天的讨价还价后,苏日徒协定在莫斯科正式签署。日军后撤,恢复战前原状。重光葵虽然憎恶粗鲁的陆军,但却帮着陆军摆脱了名誉扫地的厄运。
同一天,英国首相张伯伦得知消息后,大失所望,沮丧地把电文轻弹在了桌上。一个多月后,又拎起他那把从不离身的黑伞,飞向了德国慕尼黑。在那儿,他把捷克苏台德地区拱手让给了希特勒。消可以让纳粹德国这头更加凶猛的怪兽一直盯着苏联。
日本军部得到了和谈的结果之后,上上下下群情激愤,他们并不领重光葵的情。
以日军的退让作为签字的条件,使一向骄横跋扈的陆军丢尽了脸面。愤怒中,外务省大臣宇垣、重光葵等人被污言秽语所包围。裕仁天皇为息事宁人,安抚陆军,竞再次答应来年整军完毕后,再对苏联红军发起一场组织更为周密的试探性进攻,也许裕仁对于皇军的这次惨败并不服气。
对于张鼓峰事件草草落幕,受打击最大的人还是最高当局。消来的快,去的也快,就象武汉夏日的暴雨‘几天的美梦转眼间化为泡影让最高当局心中有些酸溜溜的
“俄国人也是外强中千,娘希匹,都是一样的软蛋。”最高当局恶狠狠地咒骂着〈楚中,最高当局却看清了一点:洋人毕竟是洋人,洋人是不会帮助他打洋人的,中国的抗战最终还是要靠中国自己一切,又回到了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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