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你有什么证明

大家一听纷纷惊讶地望了过来。

“兄弟!你咋说他不是那个人呢?”杨立青一愣,连忙问道。

“雨青,你为什么说不是老七留下记号?”马大勇也是惊奇地问道。

友民没有问的,而是在注意着老七的举动同时一边听雨青要怎么说的。

“我们发现那几个留下的记号都是用石头刻上的,并不是用刀子刻下的www.shukeba.com。”雨青将他的疑点说出来。

“他之前是用石头刻记号,现在改用刀子刻记号。鬼子又没规定要他用什么刻下记号的,总之给鬼子留下记号的人就是他。”想不到杨立青也会这么分析的。

“杨大哥也说得有道理。只要是留下记号,哪管是用什么刻下来?”马大勇点点头同意这说法。

“这个也有可能。”雨青微微点了点头,随后语气一转:“但我和山民发现的那三个记号都是划了三条带箭头为标记的。刚才大哥说老七是用刀子在树身上擦了很多条痕迹,这点就不同了。”

他又将这个疑点说出来。

“这个也不能证明他不是那个留下记号的人啊?”杨立青眉头一拧,摇头反驳道。

平时粗枝大叶的他,今天竟然心思细腻。

“嗯。”雨青一愣,点了一下头随后说道:“但我们也不能只凭我们没有亲眼看到他刻下的记号,就说是他干的。”

“旺年就亲眼发现他刻下一个记号。”

“大哥,是有所怀疑,不是说肯定就是他干的。”

“那他有什么证明不是他干的?用抹刀子来证明吗?”杨立青一口咬定老七就是内奸,这点一时让他很难改变看法的,所以说起话来总是那么的损人。

“我……我……”老七的脸色变得一阵红一阵白的。

“我什么我,你有什么证明?”

“好……好,杨队长,我就证明给大家看。”老七神色有些失常了,真的一时想不开就要用刀子割自己的脖子了。

友民和马大勇想制止也来不及了,他们虽然不能认定老七是不是那个留下记号的人,但此时也不希望他这样做。

“等等,老七。”雨青脸色一变,立刻叫道:“你要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不能这样做。”

老七眉头一松,手中动作一僵,但拿着的刀子已在脖子上压下一道血痕了。

“雨青!我老七多谢你是第一个同意我加入游击队的人,但现在这事我也说不清楚,你叫我怎么证明清白呢?”老七忧伤地说着,眼角不由流下一行眼泪。

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此时此刻,被自己的战友冤枉,他宁愿去死也不想去背那个叛徒的黑锅。

“老七!你听我说。如果你死了,那你就什么也不能证明你的清白了,我们也找不出那人来,你永远就背着叛徒之名了。”雨青紧盯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道。

老七身子微微震了一下,但没有说话。友民、马大勇和杨立青一起看着对方,也没有说话。

雨青抿了抿嘴唇,继续说道:“老七!如果你有想死的胆量,为什么没有想活着的勇气?为什么不想留着性命去多杀几个鬼子呢?”

老七听了脸色一变,眼睛发亮。他心中怦然一动,开始有些懊悔刚才的举动了。

“老七!你先放下刀子,我且相信你一次。但现在这个时候,你要证明你是清白的,就要配合我们查出那个留下记号的人。”这时友民也说话了。

当然,他也不希望老七是那个留下记号的人,但也要对方自己去证明清白的。

“对,你要证明你是清白的,我们才能相信你。”马大勇点头劝说。

“好,好。”望着大家,老七慢慢放下压在脖子上的刀子。

他看着大家说道:“我今天没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但我会配合大家找出那人来的。我现在可以对天发誓,我洪老七绝对没有出卖游击队。如有做过就天打雷劈,乱枪钻心。”

“好你个洪老七,那个洪文发也是姓洪的,你们是不是一路人?”这时杨立青一听到老七报上真名来,却立即质问起来。

友民和雨青听了脸色一变,马上再盯着老七。

“洪文发是伪军队长,你也姓洪,你们有什么关系?”马大勇眼睛一瞪,也是质问道。

本来气氛开始变缓和一些的,现在又变得紧张起来了。

“我姓洪,但我和那个洪文发一点关系也没有。”老七一咬牙,大声反驳道。

“这很难说,你也是在伪军里出来的。”杨立青冷哼一声,死死盯着老七手上的刀子。

“你说你没有关系,那有什么证明?”马大勇脸色变得铁青的。

“对,你有什么证明”杨立青立即附和。

“好好,你就证明给你们看。”老七脸色惨白的,他突然大叫一声:“如果我和洪文发有关系,如同此手指。”

说完,他猛然举起左手,伸出尾指,用右手拿着的刀子对着左尾指就一刀削了下去。

“老七……”雨青和友民脸色剧变,心急得大叫一声。

但此时的老七已用那把锋利的刀子将左尾指削断了。

“啊!”

一声惨叫,一股鲜血喷出,断掉的尾指掉在地上。

老七扔掉沾着鲜血的刀子,用右手捂着断了尾指的左手。他一副极为痛苦的样子,汗水不停地流下来。

雨青冲了过来,马上从身上掏出一块布想来包扎。

“不不,不用包。”老七想推开雨青,但断指的痛让他现在没有什么力气了。

“老七,你为什么这样做呢?”友民也走上过来。他虽然是责问的意思,但也更多的是关切的语气了。

这时在远处看到这个情况的旺年跑了过来。

雨青马上叫道:“旺年,快,你快去后面叫山民带点金创药来给老七治伤。”

“好!”虽然不明白事情的原委,但旺年还是立即跑去找山民了。

此时的杨立青和马大勇却不知道说什么和如何做了。

虽然经常在枪淋弹雨中行走,杀的敌人也不少,但一时面对还是队友的老七的断指行为--这行为也是被他们逼出来的,他们就感觉有些茫然和自责。

为什么只是有些自责呢?因为他们还是不能相信老七是清白的。特别是杨立青,观点一经建立,就很难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