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故土情愫

“咻…”坦克顺利的爬上土坡之顶,三人惊出一身冷汗,阳关迅速的展开了炮击,暗自嘘嘘不已:“侥幸不死,万幸、万幸啊!”

为什么侥幸?因为坦克爬坡陷入视觉盲区,毕竟观察孔太小,路况直接影响对外界的观察,所以在坦克攀顶之时、视觉在空中,无法监视日舰的任何行动,沦为活靶子。·

坦克第一次爬坡袭击可为出其不意,打小鬼子一个措手不及,不出意外、胜利铁定如山。小鬼子还会上当吗?对周边的土坡岂有忽视之理?!

因而,第二次袭击的危险系数非常高,炮击几乎不可能成功,何况还是在同一地点,坦克攀顶是最危险的时刻,除非以死相拼,破釜沉舟决一死战。

“八嘎呀路,上当了,狡猾的魔鬼…”鬼子指挥官心惊胆颤,眼睁睁的看着炮弹飞袭而来、无力回天。

“轰轰…”鬼子指挥官与日舰一同葬生江底,死于惊骇之中,伴随一股漩涡消失在黄浦江上。

仅剩下一艘日舰瞬间开溜,慌乱之中展开反击、掩护撤退,转瞬间的功夫消失不见,阳关反击了两炮、皆未沾其边,移动靶子不好打。·

尾随的小鬼子陆军集体趴窝了,通信员的电报滴滴答答响个不停,无非是请求战术指导,没有重火力唯有望而心叹,无不惊骇心神不挪窝了。

“八嘎呀路,不惜一切代价干掉魔鬼,毁灭魔鬼!”藤田俊咆哮不止,鼻尖下的小胡子一翘一翘,浑身颤抖不止。

包括一干参谋也都惊魂不定,阳关、真是针对大日本帝国的魔鬼?无数人亲眼见证死于炮火之中,为什么复活了?

接到电文的那一刻,鬼子高层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当时轰炸的火浪数米之高、映红了大片沙潮,在那种情况下怎么可能生还?

小鬼子想不通,越想心底里的寒气迅猛滋长,渐渐漫及全身上下,渗入骨髓灵魂、通体发寒凉飕飕,身躯颤抖,说话也显得磕巴。

就像真正的魔鬼一样、畏惧人心,致使藤田俊勃然大怒,狠戾的摔破了茶杯,溅起无数碎片纷飞,吓得参谋团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八嘎呀路,全线追击、誓灭魔鬼,杀给给!”名古屋师团陆军接到命令,手持电文心惊担颤,但不得不执行军令。

小鬼子开始亡命的追击,只不过,坦克已经跑得没影了,方向依旧是保山城,气氛也怪异了起来,一股愁云密布、暴风雨欲来的前奏,荡漾于整个坦克空间之中。·

“轰轰…”宝山城在炮火之中飘摇,夕阳渐浓,弹幕依稀可见,硝烟沙尘弥漫,远眺一片黑云烟花,连珠式爆发,闷雷声滚滚不息。

“哒哒、砰…”小分队与小鬼子交上了火,联合宝山守军实施夹击,瞬间打得小鬼子集体趴窝反击,不可一世的气焰沦丧待尽。

他们的人数本就不多,大约一个中队、两百余人的挺进队伍,原定在炮火的协助下轻易拿下宝山城,不曾想遇到殊死而又凶猛的阻击。

此刻的宝山城已沦为废墟,守军依托断壁墙垣展开阻击,浴血宝山殊死不退,且军民联合抗战,打出了中国人应有的血性,战尽最后一滴血、虽死犹荣!

“轰!”阳关命令开火,心神早已飞往北郊,见到小鬼子直接展开歼灭战,炮击与机枪搭配,以及临空飞弹相结合,蛮狠而又凶猛碾压小鬼子。

田大壮一炮轰碎了鬼子上尉趴窝的土槽,掀飞五具尸体,瞬间摧毁了机枪阵地,随即把持机枪展开收割式扫射。

欧阳馨兰驾驭坦克逐步推进,迎着小鬼子的枪弹碾压前进,依仗装甲之利实施屠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小鬼子中队。

夕阳余韵挥洒,宝山城漆黑不见光,借助密集的火炮尚可见物,朦胧在硝烟与沙尘之中,日舰几乎无法获取有效的坐标实施炮击。

因此,一个残存的日军中队被消灭殆尽,日舰毫无发觉,不过迎来了追缴之敌,新的一轮对决即将展开。

“你们继续战斗,见机不对就撤向狮子林、不可恋战!”阳关浑身微颤,心不在焉的交代了一句,双眼始终凝望北郊、泛散而又无神。

众人齐刷刷的看过来,原本喜悦的心情荡然无存,为什么?大家都想问,但那散发出的悲伤气息令人不忍心去详询。

“我们一起去,小鬼子无孔不入,你……”李浩仁不放心,心里隐隐觉得要出事,只是无法确定具体意向来自何处。

他严肃的凝视教官,殷切的期待,但遭到了拒绝,阳关轻轻摇头:“替我战斗吧,多宰一个是一个,量力而行不可冒进贪功,来日方长,都走了、我心难安!”

阳关的心里很难受,蜗居宝山城北郊十数年,也没有真正逛上几次,不过成长于此地,于情于理也应该出把力,只是心中已割舍不下那份牵挂、必须尽快赶回去。

“你们留下来吧,我陪他去,坦克的驾驶已传授完毕,自己摸索问题不大!”欧阳馨兰开口阻拦,众人无奈地点点头,依然担忧地看着、内心极为复杂。

阳关没有拒绝欧阳馨兰的跟随,也不多话,对众人微微点了一下头,随即大步流星而去,身形略显蹒跚,了解阳关之人、身心莫名的一颤:“究竟为什么,铁汉也有萎颓之时?”

几人一路看得清清楚楚,阳关越是接近宝山、心情就会沉重一分,除却宰杀小鬼子、就没有见过一丝笑颜。

“轰轰…”小鬼子展开疯狂的进攻,试图在夜晚来临之前进驻宝山城,势头异常迅猛。

守军与众人霍然色变,瞬间甩掉思想负累,全身心的投入到战斗之中,顿时腥风血雨战得天昏地暗。

而阳关恍若浑然无觉,疾驰的脚步越来越快,一路向北郊进发,欧阳馨兰娇喘连连、奋尽全力也难及项背,不经意间紧皱柳叶眉:“为什么?他心里究竟埋藏着什么样的仇恨?”

郊外的夕阳辉映下,云雾缭绕,漫天霞光,大地镀金,芦苇、江水,仿佛一幅淡墨的山水画。

“啊…”

欧阳馨兰娇喘歇息,突闻远处发出凄厉的惨叫,瞬间色变疾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