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敌中有我

法官：丁默存，你的供述，所盗窃的财物交给辛苦保存，这个说法不成立，本庭不予采信，

大律师：基于丁默存已经两次说谎，不利于辛苦的任何都可以视为无效，因此建议，当庭无罪释放辛苦。

法官：辛苦无罪释放

就在警察打开辛苦手铐一刹那，辛苦说了一句：“丁默存，当年真不该接济你，就应该让你饿死在街头！”

丁默存笑笑：“那是你的错，如果让我饿死在街头，就没有今天这一出了，如果让我饿死在街头，我还会成为小偷吗？说到底，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成为小偷，我是恨你的，辛苦，为什么不让我饿死在街头？”

丁默存此话一出，举座哗然，这不是恩将仇报吗？当初接济你还接济成坏人了？这样的孩子一定要严惩，

所以当时，丁默存被判处六年徒刑，辛苦至此没有见过丁默存，辛苦也渐渐地把他淡忘了。

谁知道，三年后，SH沦陷了，辛苦的父母双双被鬼子杀害了，在父母的葬礼上，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丁默存出现在墓地上了，

辛苦怒目以对：“给我滚，我不想见你，”

丁默存陪着笑脸：“哎呀，怎么办呢？谁让我们是老同学你？当年，也是不懂事，做了不该做的事，不求你原谅我，但求辛苦让我在伯父伯母的坟上磕个头而已，”

“走吧你走吧，我们不接受你的头，”

尽管辛苦一直不准他磕头，丁默存还是死皮赖脸地在墓地磕了头，辛苦没有理他，亲戚朋友也没有理他，当年陷害辛苦的事，谁还都记忆犹新，不管丁默存怎么说，谁也没有原谅丁默存的意思，丁默存也知趣，磕完头之后，丁默存一个人就默默地离开了，

大家以为，丁默存不会再到辛苦家来了，谁能这样不要脸啊，没人给你好脸色，还死皮赖脸往人家的门上凑？

偏偏在那个晚上丁默存就来了了。

大家正在讨论报仇的时候，丁默存又来了，谁也没有理会他，

大家在一起议论鬼子的暴行，越说越激愤，一致同意杀了小田次郎，为辛苦报仇，

辛苦的同学，刘不留：“报仇我同意，但是不是现在，”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报仇”

“我们要团结更多的人，还要搞到枪支，然后摸清小田次郎的行动轨迹，确定伏击地点，才能成功地报仇，”

辛苦不同意：“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呀？我就想现在杀了小田次郎，为爸爸妈妈报仇，”

刘不留还是劝说辛苦：“报仇一定要从长记忆，现在，假如我也同意你报仇，我们到那去找小田次郎？连小田次郎住哪，我们都不知道，怎么报仇？我们用什么武器杀死小田次郎？总不能用拳头去碰鬼子的刺刀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丁默存突然说：“如果你们信得过我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去杀小田次郎，”

辛苦连忙问：“你知道小田次郎住哪？”

“苏州路99号，我在那偷过东西，市长是被打死了还是逃跑了，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现在小田次郎就住在那。”

刘不留还是不同意，：“现在知道小田次郎的住在哪儿，可是我们用什么武器杀死小田次郎？”

“我这里还有一一件武器，我眼拙，不知道这是什么武器，你们有谁认识的，拿去认认是过什么鬼？”

刘不留接了过去，看了看，：“这是日军的九九手榴弹，”

“丁默存，这是在哪弄到的？”

“我还能在哪弄到的？偷的呗。”

刘不留说：“手榴弹的为了不小，只要在靠近目标的一两米内爆炸，都可以炸死炸伤目标。”

辛苦说：“这么说，手榴弹就可以用来报仇啰？”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们还需要搞到一些可以自卫的武器，才能开始报仇的行动，”

“刘不留是胆小鬼，有了这样，还要搞哪样，其实就是拖着，不想给伯父伯母报仇，”辛苦的一个同学对极为不满，

“别的我也帮不了你们，要报仇就在这两天，两天后小田次郎就要搬家了，如果要要报仇，我可以把你们带到现场观察一下，我只能帮助你们这么多？不报仇，我是没意见，你们自己定，就这样。我走了，”

辛苦连忙追出去：“丁默存，如果报仇，明天我到哪去找你？”

“我也没有固定的住所，你找我不方便，我找你，这样吧，明天中午，我还到你家来。”

“好吧，谢谢你老同学。”

“谢倒不必了，只要你不恨我，就行了。”

“我已经不恨你了，”辛苦真诚地说，

“好吧，明天中午，我来带你们去观察地形，我们说倒了，别的事，我一概不管，就管到这里。”丁默存说

“谢谢，谢谢老同学，就是管到这里，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看看又来了不是？我说过，不要谢了，你还是要谢，好了，什么也不要说了，明天中午我来。”丁默存说着，就大踏步走了，

这一天，1937年11月20日，星期六，丁默存十八岁，辛苦十六岁。

辛苦再回到家中时，家里已经发生了争吵，刘不留坚持要调查丁默存的来历，理由是：丁默存为什么能偷到手榴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