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进五十七章 打狗

伊飞最见不得此等狐假虎威的小人,懒得理他。

那罗师爷却要耍耍威风,

只见他离了酒桌,气势汹汹的向伊飞扑来。伸掌向伊飞脸上扇来。

他满以为可以打得伊飞满脸开花,没料到自已伸出去的手掌上,不知怎的,却打在了自已的脸上。

莲月、藕月,公孙小芳见罗师爷脸上五根粗大的手指印痕,仿佛盛开了一朵五指红花,都捂住嘴笑了起来。

罗师爷只觉口中有物,“噗”的吐将出来,他仔细看时,竟是数颗门牙和着一大口血沫,这时他脸上才火辣辣的疼了起来,半边脸孔瞬时间肿起老高。

这也是他方才为了狠狠教训伊飞,几乎连吃奶的力气也使了出来,结果他使的力气越大,受到的反弹越大。

罗师爷捂住了脸,四顾张望,寻找打了自已一大巴掌的人,自不知打了自已一巴掌的人,就是他自已。

莲月、藕月,公孙小芳见了他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宇文博那边的人,也大都低头偷笑,原来这罗师爷倚仗宇文博的庞信,平日行事专横,颐指气使,宇文博手下武士,对他极是反感,见他跌了如此大的一个跟头,都在心中暗自幸灾乐祸。

罗师爷上前打骂伊飞时,宇文博给众甲士护住,正要喝止,那罗师爷虽无武功,出手却快,他也有心要让罗师爷试探一下伊飞武功底细,料想伊飞若果是武林高手,定不会和罗师爷这样没武功的人一般见识,罗师爷性命之忧,还是没有的。

他见了罗师爷吃了苦头,也在旁看清了伊飞使出极上乘的“沾衣十八跌”的内功,将罗师爷的巴掌力道,全数反弹了回去,便知这身着破衣乱衫的青年,实有惊人的业艺。

宇文博纵横江湖多年,从来都是他欺压别人,何曾有人敢给他气受?心道:“打狗也要看个主人,这小子打了老子的奴才,又坏了老子的好事,今日不给个说法,决不干休!”虽知伊飞武功了得,仗着自已一身武功,加上自已这边人多势众,却也不惧,遂道:”罗师爷,你暂且退下”。然后对伊飞道:“这位公子,不知何故,要坏本将军的好事!”

伊飞道:“大路不平,自有人踩,我生平最恨的人,就是你这种仗势欺人的混帐东西!”

宇文博没想到伊飞说话如此直截了当,连一丝一毫面子也不给人。

他手握兵权,杀人如麻,平生耀武扬威,何曾在人前受过如此耻辱,一时竟噎得说不出话来。

莲月、藕月,公孙小芳、在一旁听了,见这青年如此仗义敢言,对他顿生好感,见他虽然年纪很轻,衣着虽破烂,却自有一腔正气。

罗师爷见主子受辱,顾不得脸上疼痛,嘶声叫道:“泥湿何润,敢,如此和宇文将军说话!?”他嘴里新掉了二颗门牙,说话不关风,别人也不知他叫些什么,但是护主之心情殷,表现得淋漓尽致。此时宇文博身边几个甲士早出兵器,杀了过来。

这些人在宇文博手下横行惯了,出手便是伤人性命的狠毒招数。伊飞指东打西,不数招间,将他们手中兵器夺出手去,打得他们头破血流、鼻青脸肿。

公孙小芳看了,高兴得鼓起掌来。

宇文博推开挡在他身前的甲士,怒道:“小子,你到底是何人?在这里寻本将军的晦气!”

伊飞大声道:“本人伊飞,就是要寻你这等欺压良善之人的晦气,叫你等不得安生!”

宇文博道:“弱肉强食,世上那有什么善,恶,拳头大的就是大爷,就可以骑在别人头上拉屎拉尿,小子,你若投了本将军,你要玩多少美人,花多少银子,随你!”

伊飞道:“只怕你宇文博太看高了你自已,我伊飞看不惯的人,便是天王老子,我也要打他个落花流水!”

宇文博怒气上冲,叫道:“好,好,好!本将军看你这穷酸书生到底有什么本事,敢在这里胡吹大气!”

手中双金锏使开,一招“泰山压顶”搂头盖脸的打将过来。

伊飞脚下一滑,让过宇文博双鞭,一拳向他面目打去。

宇文博一锏“玉带围腰”,向伊飞拦腰砸来,他金锏沉重,这一锏若是砸实,伊飞非筋断骨折不可。

忽的人影一晃,伊飞已从宇文博身前消失,到了宇文博身后,伸掌向他背后“灵台穴”印来。

宇文博吃了一惊,没料到伊飞身法竟是如此之快,眨眼间便从自已身前到了自已身后,他回锏已是不及,却猛的向前一窜,想躲开伊飞的攻击。

那知他不及回头,伊飞那一掌依旧向他背心“灵台穴”印来,宇文博吓出了一声冷汗,只得又向前一跃,那知伊飞那一掌还是距离他“灵台穴”只有寸许距离!

这时宇文博前方已没了空隙,一副桌椅挡住了去路,宇文博急中生智,合身一扑,钻到了桌子底下,正是一招“懒驴打滚”!

这时宇文博手下两个人见他势危,杀了出来,缠住了伊飞,宇文博这才从桌底下钻了出来,犹是心有余悸。

莲月、藕月、公孙小芳见宇文博象狗一般狼狈,都笑出了声来。公孙羊也拈须微笑起来。

刘胜见伊飞得胜,拍桌赞道:“伊少侠好武功,打得好,这叛贼逆臣,该打!”

罗师爷和宇文博手下一起向他怒目而视。

宇文博何曾吃过这等大亏,一张黑脸涨得紫红,恨不得生吞了伊飞,喝道:“曲云,曲松,杀了这小子,本将军大大有赏!”

曲云、曲松两人是这次宇文博带来锦宫城的人中,武功最高的二个人,两人是亲兄弟,一人使的双护手钩,一人使的是混元铁牌,都是奇门兵器,两人一攻一守,配合得甚是熟练。

伊飞一双空手,和曲云、曲松斗了数个回合,这楼上摆满了桌椅,空隙本就不大,他的轻功身法,便大了折扣。

曲云的护手钩很是锋利,曲松的铁牌上生满了倒刺,稍一挂着,便会扯去对手一大片皮肉。

伊飞心道:“何必和这些狗腿子客气,早打了是正经!”拨出了“夺情剑”,向曲云护手钩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