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金童玉女

那皮祖贵道:“的确如此,‘离魂老祖’那老不死的对此要求极高,这童男童女好找,要上千上万也行,要找到符合‘金童玉女’标准的,只怕千里挑一,万里挑一也能说得上,听说那几路的教中兄弟,寻了好几对‘金童玉女’送****里,献给教主,教主却大发雷霆,说那算是什么‘金童玉女’,还说若是献上了合格的‘金童玉女’的,就让他当副教主!”

皮祖福接道:“这胡猪头倒真是走了****运,这小女娃当真千、万里挑一,她若不能充当‘玉女’,只怕世上再难挑出第二个来了,不知那胡猪头捉住了他说的‘金童’没,若真是让他得了首功,真当了上副教主,那老子岂不是要在一头猪下头讨生活、过日子,这个真是,妈那了个巴子的!”

皮祖贵阴侧侧的道:“这个兄弟你倒不必多虑,听说大师兄夺吉卓也来接应,嘿,嘿,这胡大喜的功劳!”

皮祖福道:“也是,两虎相争,这夺吉卓在教中一直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居,认为那教主之位为他囊中之物,非他莫属,又怎的会让胡猪头占了上风!”

两人说着说着,皮祖贵忽涎着脸道:“这小妞儿,越看越叫人……”竟向伊雪脸蛋上摸去。

伊飞在篷顶上看见,心头大怒,用力下钻,奈何这篷布又密又厚,哪里钻得过来。

车上的人听到了篷顶动静,叫道:“有人!”

“是谁,快下来!”

那个黑脸的卖艺人突然伸手驾住了皮祖贵的手,一指点中了他肋下“京白穴”,皮祖贵怪叫一声,倒在车内。皮祖福一声“啊也”惊叫,正要立起,他旁边那脸上长了大瘤子的卖艺人一指点中了他背上“风门穴”,皮祖福也动弹不得。接着那两卖艺人一齐出手,制住了车上其它几人。

那两人又制住了车夫,将马车停住了。

伊飞从篷顶跳下来,急上前抱起了伊雪。

那两人叫道:“小朋友,别急,只是迷药迷住了”,说着去皮祖贵、皮祖福等人身上搜寻解药。

这时从皮祖贵、皮祖福他们身上搜出了一大堆瓷瓶、纸包,伊飞和那两人四目相对,不知那一个才是对症的解药。

那两人黑脸那人扇了皮祖福一个耳光,喝道:“快说,要用那种解药!”

皮祖福闭住了眼睛,不发一言。

那大瘤子卖艺人骂道:“这‘离魂教’中,全是这般奸人!”

忽听得马车外一人叫道:“谁敢坏俺‘离魂教’的生意,想是活得不耐烦了!”

三人拉开马车车帘,只见车前站着一个肥得象猪的光头人,正是那胡猪头胡大喜,又听得脚步声起,两个又瘦又高的人奔了过来。

胡大喜见了伊飞,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神情,叫道:“那小娃儿,原来你在这里,害得老子在那破庙里来回寻了三回!”

伊飞怒道:“你这‘挂羊头卖狗肉’的坏蛋,叫你认得小爷!”说着一记开山掌向胡大喜当胸劈来!

胡大喜道:“嘿,嘿,老子正要拿你!你倒送上门来!”不闪不避,张开五指,向伊飞手腕拿来。

伊飞一掌刚刚劈出一半,已给胡大喜抓住了手腕。

伊飞用力一挣,却纹丝不动。

胡大喜笑道:“小娃儿,你倒有些习武的天份,可惜,你给老子看中,不做这‘金童’,是不可能的了!”

说话间伊飞一记膝撞,一记重拳,打在那胡大喜的大肚皮上,却仿佛打在了空气中,没起到半点作用。

胡大喜五根又粗又短的指头一用力,伊飞只觉手腕如被钢箍,火辣辣的痛。

伊飞的武功本是无师自学,除了和些顽童打玩儿架,全无实战经验,和那瘦高个丹增、多吉这战实乃是他平生第一次对敌,那两人武功稀松平常之极,是以伊飞以小敌大,还占了上风。

他却不知,这胡大喜却是个江湖上有名的黑道高手,是以一出手,便吃了大亏。

胡大喜道:“小娃儿,你叫俺三声爷爷,老子暂且先放了你,不然老子……”

伊飞怒道:“放你娘的狗屁,你这江湖败类!大坏蛋!”

又一拳向他那可恶的嘴脸上打来,胡大喜另一手伸出,又轻松抓住了伊飞手腕。

胡大喜双手使劲,将伊飞提离地面,十指用力,将伊飞掌骨捏得格格作响,伊飞虽痛得十指连心,却双眼死死瞪着胡大喜,满是痛恨愤怒,不肯叫痛。

胡大喜道:“可惜,可惜,倒真是块硬骨头!可惜!可惜!”

忽觉伊飞两只手腕上生出股又软又韧的力量,将他十指震得有酸有麻,他心头一惊,手指一滑,伊飞已趁机将两只手抽出他指头控制,退了开去。

原来伊飞在受到剧痛的刺激下,激发了全身潜能,他丹田热烘烘的,两口真气分由手臂冲上手腕,疾向胡大喜手指冲去,

胡大喜指力惊人,有了不得的指上功夫,因此那“仙人摘豆”的戏法,实是他看家本领方使得出神入化。

只是他练的是外家指力,对内家功力并不在行,没想到个十多岁的小孩子还有如此内家真力,是以给伊飞内力一震,指头一松,给伊飞脱出手去。

这也是伊飞全无对敌经验,又无明师指点,不会应用内力,他内力已打下极佳根基,若是运用得体,也不会一出手便给胡大喜制住。

胡大喜心中又惊又疑,对伊飞的来历,颇有些忌惮,一时不知道该怎样上去捉伊飞。

只听得一个卖艺的人嘲道:“好个‘恶屠夫’,在‘离魂教’混得不怎的啊,尽做些如此下三滥的勾当,还连个十来岁的小孩子也欺负起来了!”

“恶屠夫”这是胡大喜以前的江湖绰号。自他加入“离魂教”后再也无人敢叫,这两人不知如何识得胡大喜,又如何叫得出他那旧有绰号。

胡大喜看着那两个人,叫道:“哪里来的朋友,如何晓得胡某当日混名!”

那两人伸手抹去脸上黑色油彩,扯下额头大瘤,笑道:“‘恶屠夫’,你当真是‘离’了‘魂’了,连‘金沙双奇’邹云龙、夏候元也识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