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秘密交易

“我说!”在最后的关键时刻,戈培尔的心理防线彻底奔溃了。

约翰将冰凉的手术刀放在了他的蛋蛋上,戈培尔全身的神经不禁猛地绷紧了。

“我不想听你废话,你知道的。”约翰使在手术刀上的气力明显加剧了。

戈培尔使劲的抬着头,尽力张望着那里,穿着粗气说:“我发誓,在我被抓进来之前,我打听到他在中国政府的情报机构手中。”

约翰转头,冲他皱了皱眉头。

“我们做一笔交易怎么样?”他紧张的说道,“你放我出去,我帮你找到沃森。”

约翰用手术刀挑逗着戈培尔的那里,轻轻吹了声口哨,缓缓说:“条件是很诱人,可你凭什么让我相信呢?”

“因为只有我才能找到他!”戈培尔眼神坚定的喊道。

看到约翰停止了挑逗,他继续道:“我了解他,就像母亲了解孩子那般,他永远逃不出我的手心!”

约翰露出了笑脸,呵呵笑了起来,戈培尔见状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个该死的德国佬!”约翰突然脸色一变,一刀捅了下去。

“不!”戈培尔歇斯底里的喊道。

约翰看着那把插在木凳上的刀,用嘲讽的语气对戈培尔说:“胆小的德国人,如果你敢跟我耍花样,我不敢保证下次结果有这么好。”

然后起身离开了房间,留下汗流浃背的戈培尔和那把插在凳子上的刀。

另一边,覃风和张济生正在烟雾缭绕的房间内沉默,阿虎风风火火冲了进来。

“雁……雁云!”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

覃风和张济生听到雁云,瞬间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宛若坐到了针包上。

“你说清楚一点,阿虎!”覃风焦急的问道。

阿虎缓了一口气,说:“我刚刚在蒙塔里大遇到了雁云!”

覃风和张济生不禁相视而望,转而又继续听阿虎说下去。

“刚刚我去蒙塔里大给凤姑娘取衣服,结果我拿着衣服一转身,就撞倒了人,定睛一看居然是雁云。”

覃风听罢,思索了一番,恍然大悟,追问道:“衣服呢?”

阿虎看到他的表情,似乎有点吃惊,结结巴巴道:“我……我刚刚着急来告诉你,衣服落在黄包车上了。”

张济生似乎也明白了,着急道:“不好,赶紧去追!”

“好!”阿虎转身就要跑出去。

却被覃风阻止了,“已经来不及了。她一定故意撞在你身上,将情报放在了衣服内。”

“如果是这样,情况一定很急,”张济生迟疑了一下,“他们一定是开始转移沃森·瓦格纳了。”

“一定是在今晚!”覃风肯定道,“不然,雁云是绝对不会冒这么大险的。”

他又转头吩咐阿虎:“赶紧派人去吧雁云盯紧了。”

“是,我这就去!”说罢,阿虎便离开了房间。

张济生看着阿虎离去的身影,沉默了瞬间,摇了摇头,质疑道:“当初,你策反她后,又让她潜伏回了黑狐身边,四年来一直杳无音讯,如今突然出现在上海,恐怕,我们还是不得不提防。”

覃风也沉默了,许久,他转头看向张济生,透漏出坚定和信任的眼神,说:“我相信她!”

“希望你是对的,”他回到,“既然现在有了雁云的消息,只要我们派人紧紧盯着他们,就会有沃森·瓦格纳的消息。现在就是那个柱子的问题了,我们去看看约翰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

“好!”

二人刚要离开房间,却不料约翰鬼使神差走了进来,一切就宛如是设计好的那般。

“没用的德国人!”约翰一进屋就骂道。

张济生和覃风听罢,不禁又相视而望。

“怎么,没有进展吗?”张济生问道。

“他根本就不知道沃森·瓦格纳在什么地方,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用处,”他耸了耸肩,“就是废物一个,张。”

“既然这样,”覃风看了一眼张济生,又转头对约翰说:“约翰先生,看来我们得重新寻找突破口了。”

“是的,我想在目前的情况下,也只有这样了。”他学着中国人的样子拱起手,“既然这样,覃老板、张,我就不打扰了,希望我们能够早日找出沃森·瓦格纳。”

“好,那就恕不远送了,希望我们还能再会。”覃风作为主人回礼道。

“再会!”约翰说。

张济生点点头道:“再会!”

约翰随即走出了房间。

格哈德·戈培尔通过艰难的摇晃,从连着凳子和人一起翻倒在了地上,插在凳子上的那把小刀却纹丝不动,他又继续尝试着翻转身体,试图趴在地上,通过与地面的摩擦,将手术刀从凳子上弄下来。虽然最终成功了,但他却因此付出了代价,手术刀距离他的蛋蛋太近,在于地面的剧烈摩擦中,锋利的刀刃划破了它,让他痛不欲生,却又不敢叫出来,汗水犹如淋在身上的雨水,卷曲的头发死死黏在了他的额头上。

在危机生命的关键时刻,他表现出了超出常人的忍耐力,通过一点点痛不欲生地挪动身体,那把锋利的手术刀最终钻进了他的右手中。受过专业训练的他,很快就使自己从那张该死的凳子上得到了解放,来不及庆贺,亦或者照顾受伤的下体,他急急忙忙走到了门边,他知道约翰一定给他留了门。

但就在这时,门外面的走廊里却传来了脚步声,他表现的很是镇静,闭上眼静静倾听,辨别出那是覃风的脚步声后,拿起一旁的绳子将自己捆了起来,将那把锋利的刀和绳子结头紧紧握在了身后的手中,然后躺倒在了墙角落,低下了头。

覃风推开门,门外的阳光再一次打在了他的身上,他抬起头看着覃风露出了鄙夷的笑容,“卑鄙可怜的中国人,居然找了英国人来,呸!”

覃风听罢,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知道戈培尔肯定是对他动粗了,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仅仅对他说:“等着吧,快了!”然后关上灯,走了出去。

外面传来铁锁的声响,他的心不禁咯噔跳了一下,嘴里骂道:“混蛋!”并快步走到了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等到屋外的脚步声消失后,他迫不及待地尝试着去拉门,但外在的事实证明了也绝望了他内心已知的事实,门被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