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原汁原味

“真是这样?”

陈炼也是有几分不信,毕竟他也是根据自己的理解而说,对不对,自己心里也是没底。

老者咂咂嘴:“的确如你所说,孤风残影剑的前两式注重的就是对剑意的理解,只有理解了剑意,手中长剑便能随心所欲,行走自如。而从第三式开始,孤风残影剑着重的便是对剑势的运用,运至大成,更是能引动天地大势,你能一眼将此剑的中心看透,想必,修习起这套剑法也能事半功倍。”

说着,老者看向陈炼的眼神中,更是多了一些惊讶和期待。

“天地大势?”

陈炼呢喃着老者话里的这四个字。

老者洒然一笑:“就知道你会对天地大势好奇,所谓的天地大势,便是你通过剑意而领悟到了天地的一种规则,若是能够全力运用这份规则,便能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说到此处,老者的目光之中都是向往之色,而后,他轻声一叹:“可惜了,我穷其一生都未能触摸到天道规则的一丝一毫。”

相对于老者的失落,在陈炼听到天道规则这四个字的时候,他的心中,竟是澎湃激动不已。

他想着,若是自己真能将天地规则融合于自己的剑道之中,到那时,自己一剑下去,山河震颤,将会是何种恐怖?

老者看出了陈炼的神往,人在年轻之时,总是热血澎湃,希望举手投足间都是所向披靡的存在,所以,老者并未突然打扰。

等到陈炼脸上的期待逐渐平静下来后,方才道:“小子,现在还不是妄想与做梦的时候,当下之事,还是好好研习剑法。”

陈炼回过神来,想要做到只手遮天,的确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所以,陈炼很快收下心神,望着老者,道:“那些东西的确离我还有不小的距离,既然如此,那我还是抓紧时间,修习剑招。”

老者点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老者便一剑一剑地演练着剑招,陈炼则是一遍又一遍地跟着复述,随着复述的增多,陈炼剑招中的瑕疵也是逐渐减少。

“风卷残云!”

忽然。

陈炼一改练剑时的平和,剑招顿时便得锋利起来,只见他将手中长剑高举向上,顿时,无数气剑纷纷顺着长剑所指,疯狂上涌。

待剑势盘旋与头顶过后,陈炼猛然一喝:“斩!”

嗖——

长剑竖斩而下,一股犀利而又威势骇人的剑气,直接从长剑周身放S而出。

哗——

庞大的气流从长剑四周流窜而出,一旁的老者双目放光,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如同在看一位少年剑仙一般,惊骇莫名。

“风卷残云,成了。”

将心中震撼收敛过后,老者才缓缓吐出这样一句话来。

这时,陈炼也走完剑招,正收剑而立,正好瞧见老者正在打量着自己,便向他问到:“老头,我这招风卷残云表现地如何?”

“原汁原味。”

老者只是说了四个字,不过,这四个字的评价却是高地吓人。

“不是吧……”

陈炼有些不可置信。

老者摇摇头,道:“还真是比不过你们年轻一代,我独自钻研了近十年的风卷残云,没想到,你竟然在堪堪一个月的时间中,就能完全掌握。”

老者的眼中,既是惊讶,又是惊喜。

“什么?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陈炼也有惊讶的地方,他的惊讶便是,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

“是啊,你小子一心沉入剑招之中,再加上整个人也是处于意识流里,自然不能直观的察觉外面的时间。”

老者看向陈炼,解释起来。

“原是如此。”

陈炼点点头,虽然老者解释过了原因,可是,陈炼还是十分惊诧时间的流逝:“一个月的时间,竟然才摸索透了一式剑招。”

一边的老者听到陈炼的嘀咕过后,真个人差点气晕,毕竟他这一招风卷残云可是潜心专研尽十年。

“小子,救你这种天赋还在抱怨,我真不知道你在抱怨啥。”老者说着,眸中闪过失落,摇头一叹,道:“当年,我若是有你这等天赋,恐怕也能冠绝一方小地了。”

“或许吧。”

陈炼喃喃,并不深究此事,而是问向老者:“老头,风卷残云我已基本清楚,接下来,可以为我讲授余下的两式剑招了吗?”

老者点点头:“余下的气荡山河和横扫荒宇,我也没有气运修成,所以,我给不了你多少意见,唯一能传授于你的,便是它的心法口诀了。”

对于没有修成气荡山河和横扫荒宇,老者颇为遗憾,不过,他却多了一分期待,他或许希望陈炼能够修成此剑,以此弥补自己心中的遗憾吧。

陈炼凝神静气,细细聆听起来。

“第四式,气荡山河,以气为引……”

老者向陈炼娓娓而道第四式的气荡山河和第五式的横扫荒宇,陈炼的表情也是颇为丰富,时而眉头深沉,时而又展颜大笑,其实,这也是他对剑招最为直观的理解罢了。

相对于陈炼表情的丰富,老者的表情则表现地沉稳地多,而且,老者的讲解也极为细致,为了让陈炼更为容易理解,他还向陈炼讲述了一些自己对于这两式剑招的见解。

时间极速流转。

如今,又是半个月过去。

“呼——”

陈炼长舒口气,就像是将压抑在心头许久的浊气吐出来了一般。

“对于剑招,你的理解如何?”

老者见陈炼眉头舒畅,便问了起来。

陈炼略一细想,道:“只能算是将这些剑招记住,至于理解,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消化。”

陈炼没有悟出头绪,老者反而松了口气,别说,他还真的有点怕陈炼直接将气荡山河突然理解,若是如此,他这张老脸也是没法搁了。

“武道一途,还讲究时运,你现在不能理解也是正常,或许,你对它的理解还处于混沌之中,一旦醒悟,那将是信手拈来。”

老者笑道。

陈炼也是回以一笑。

老者的话的确有理,有时事情,你可能一直绕着他转圈圈都无法理解,但是,在某一时刻,你却就会通然全了。

“时间过了这么久,而且,余下两式剑招的心法口诀我也了然于胸,是该醒来看看了。”

陈炼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