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二章 登船

没办法,谁让降头师在泰国这么虎比呢?

陈三也说的很明白了,要是不选择偷渡,那我们几个人连离开泰国都办不到。

确定离开方案后,我们一下午都在修车厂待着,就连午饭和晚饭都是陈三专门出去买回来的。

让我有些想不明白的是,上午发生在卧佛寺的事情闹了那么大的动静,可泰国的各大媒体电视台竟然没有报道这件事。

就好像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越是这样,就越让我担心。

要知道,佛教在泰国的实力远远不是世界上任何国家能够比拟的。

卧佛寺更是泰国佛教界的扛把子,现在整座寺院都被血洗了,却没有掀起半点风波,这证明有一只大手将这件惨事镇压下去了。

而这只大手,正是降头师!

龙王的力量,几乎已经能够控制整个泰国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今晚即便我们选择偷渡,估计也不会太平了。

吃过晚饭后,我们几个人就聚在了一起,陈三这家伙也出了门,说是去安排偷渡的事情。

刘长歌这家伙也不知道给玲玲灌了什么迷魂汤,一下午时间,竟然让玲玲和他的关系近了不少,两人坐在一起,不停地逗笑着,完全是拿着一把把狗粮直接往我脸上拍了。

等到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陈三才回来。

一进修车厂,他就说:“少主,船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出发吧。”

我点点头,然后我们就上了车,陈三开着车离开了修车厂。

车子开上马路后,陈三就把车速提了起来,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要去哪,开着车子跟疯狗一样在大马路上一路猛冲着。

我坐在旁边也没有开口问,忠伯既然让我相信他,那这家伙应该就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即便我不信他,再怎么也要信忠伯不是?

而且,现在我们在泰国的处境,连顾副局帮着找的接头人都反水了,除了相信陈三外,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可是,约莫开了半个小时后,我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陈三开着车子,竟然在马路上绕圈子!

从离开修车厂后,他开着车并没有走出多远,而是以修车厂为圆心,一直在附近绕圈!

“陈三,你这一直绕圈子,干嘛呢?”我疑惑的问。

坐在后边和玲玲腻歪的刘长歌此时也难得正经起来,警惕地盯着开车的陈三。

陈三笑了笑:“少主,我这是在等船来呢,咱们是偷渡,现在曼谷市都要炸锅了,要是一直逗留在一个地方,很快就可能被发现,这样一直兜圈子,降头师们真追上来,咱们也能跑路。”

我皱了皱眉,感觉他这话怪怪的。

如果真逗留在一个地方会被降头师发现,那我们一群人可是在他的修车厂逗留了一下午加半晚上呢!

既然他修车厂是安全的,那我们干嘛不等到船来的时候再离开,非得提前跑路上来找刺激?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一直待在修车厂里等船来?”后边的刘长歌声音有些虚弱,问道。

我也看着陈三,他笑了笑,说:“那偷渡船也不可能在海边等着咱们,多停留一分钟,就多一分被发现的危险,不管是泰国白道还是降头师发现了,他们都得完犊子了。”

这话也说的没毛病。我点点头,偷渡本来就是违法的,被泰国白道发现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当初卧佛寺带我们偷渡,那是人家有底蕴,能解决白道上边的追究,所以才敢把船停在海面上等我们。

可现在是陈三一个人在偷渡,这家伙可没那底蕴!

又在马路上溜达了十分钟,已经是十二点半了。

这时,陈三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拿出来看了一眼,然后笑着对我们说:“船来了。”

说完,他就开着车,一脚油门下去,车速登时狂飙起来,朝着海岸开去。

开了十多分钟,我们就到了海边公路上。

陈三并没有立刻停车,而是沿着海边公路一直开。

又开了约莫十分钟,这附近海岸已经很偏僻了,甚至连海滩都快看不到了,四周一片荒凉,是一处未开发的地方,海岸上还有一个很大的垃圾堆,臭气熏天的。

陈三把车停在了垃圾堆旁,低声对我们说:“到了。”

说完,他就下了车,踩着一地垃圾往海边走。

我和玲玲扶着刘长歌他们下了车,踩着垃圾跟着往海边走。

这些垃圾臭的要死,被海水浸湿,踩在上边黏糊糊的,半只脚都能陷进去,别提多恶心了。

我被这臭味熏得够呛,一旁的玲玲也是捂着口鼻,刘长歌这家伙本来就虚弱,现在一被熏,登时都翻起了二白眼。

等我们走到海边的时候,陈三已经站在了一艘小船旁边,正拽着绳子,吆喝我们上去。

等我们全部上了船后,他就把船推到了水深一点的地方,然后摇着浆朝更深的海域划去。

划了大概五分钟,我隐约看到夜色中,一艘大船停在海面上。

这艘大船比之前卧佛寺给我的那艘渔船好的多,至少没那么破烂,而且还是钢结构的,看着很结实。

两艘大船一对比,完全就是鸟枪换炮的感觉。

陈三把小船划到了大船的旁边,然后对着上边学着布谷鸟叫了两声,上边就扔下了一捆绳子,绳子末端还系着一个箩筐。

我有些不放心,就率先钻进了箩筐里,让他们先把我吊上去。

船上拉绳子的是两个壮汉,一个光头,一个一头红发,两个人都有一米九几的身高,满身腱子肉,拉绳子的时候好像没用多大的劲似的。

我一上船,他俩就恭敬地对我一抱拳,齐声说:“见过少主。”

我勒个去,怎么又来两个叫我少主的?

我特么算是哪门子的少主啊?

正想着呢,忽然,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这感觉很奇怪,让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似的。

我顾不得理会这俩壮汉,急忙朝这大船的甲板上扫去,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奇怪,难道是我感应错了?

我皱了皱眉,再次扫向这艘大船的甲板,那股被窥视的感觉却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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