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提了裤子不认账(求月票)
“嗯,谢谢妈。”
唐秋月狐疑的把那碗鸡汤喝下去,心情跟喝砒霜似的。
可惜,她想多了,那就是一晚鲜美的鸡汤,啥事都没有。
秦母吃饭的时候不断给唐秋月夹菜,就跟对自己亲女儿一样,秦向前看得心里欣慰,很少笑的男人,眉毛眼睛堆满了笑意。
婆媳稍微的一点小波澜,在秦家似乎就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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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薇回学校已经是夜色四合,她不晓得陆少梅去了哪里,听室友说是出去见家里人了。
那个打电话的室友满身怨气,“家里人连个宿舍门都不踏一步,不晓得有没有把她当回事。”
白薇薇皱眉,她差点就要把陆少梅家里的情况给说出来了,人家低调,家人身份敏感,出去见面怎么了?
等陆少梅回来已经是半夜,虽然十二点才洗脸洗脚睡觉,但是总好过凌晨一两点,两三点在被窝里鬼嚎,没有人有意见,甚至还有人松了一口气,这回总不该还要哭了吧?
到了后半夜,陆少梅果然没哭,睡得挺安稳的。
可是白薇薇就不那么安稳了,这到底是咋回事,她一个挺开朗的人,坐在火车上还挺正常的呢,一来学校,没过多久就不正常了。
真的是因为跟那个蔺敦如的情感问题吗?
白薇薇怎么就不信了?
第二天一早,陆少梅又打扮梳洗了一番,还让白薇薇给她扎辫子,甚至借了白薇薇的果子绿呢子大衣穿。
白薇薇打趣,“这是那个蔺敦如找到京城来了?”
陆少梅脸色微微变了一下,摇头,“不是,是我哥。”
“你哥?”白薇薇大吃一惊,“你哥那个混蛋应该在长沙抱他岳父大腿呢吧,还有时间来京城看你?”
她咋还是不信呢?
陆家兄妹这破事挺多,一个比一个奇葩。
陆少梅脸色相当不悦,沉下脸,“薇薇,虽然我哥这人是有点轻率,但是还不至于做了啥让你骂的地步,你就不要张口骂人了。”
白薇薇捂住嘴,心说,她也只是玩笑话啊,平常这样跟陆少东说话,他也不在意的。
咋陆少梅还介意了?同父异母搞得比一母同胞的还亲热。
“哦,不好意思。”
白薇薇还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同志。
可是陆少梅并没有就此放过她,“还有,男未婚,女未嫁的,名声是最重要的,咱俩都是婷婷的好朋友,不能老是把他们两个单身男女牵扯到一起,对他们俩都不好。”
好家伙!白薇薇算是一夜回到十二岁了,又到了被父母训斥的年龄。
“抱歉抱歉,这是我大意不讲究了,我的错,少梅你别往心里去!”
她点头,连忙赔不是。
陆少梅这才收敛了神色,理了理衣服,离开宿舍。
她刚走,白薇薇顿时跟蒙了似的瘫坐在床上,心里老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她还不晓得,她自己懒骨头抽了蛇筋,在京城读个书,连长城都不愿意去,人家兄妹俩倒是在长城上哼哧哼哧,爬得不亦乐乎。
陆少梅在长城上一直跳啊,跑啊,活泼可爱得像只小麻雀,啊不,百灵鸟。
她声音清脆,空灵,是播音员的好嗓子,尤其是自从学了播音,声音更好听了。
陆少东虽然是花丛走过来的,但是年代限制,经历的都是原生态的美人。
军医、教师、女知青,又或者是村姑啥啥的……
每一行色他大约都领略过,但站在陆少梅面前,还是不得不承认,她的气质独特,灵动脱俗。
如果,她是自己妹妹……一母同胞的妹妹,该有多好!
男人心里生出一刻感叹,但很快,就被他自己给打消了。
他们永远不可能是正常家庭那种亲密的兄妹,以前不可能,现在更加不可能。
他对她好,也只是满腹的愧疚,无法自拔,来补偿她!
他还是必须去找蔺婷婷,哪怕她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他也要最后再争取一次。
陆少梅觉得,整个五一劳动节是她最幸福的时刻,哥哥陪着她在京城ta门广场看升国旗,吃过糖葫芦,还爬了长城去了天坛地坛公园。
好像他整个人都是属于她的,每天都在逗她开心,陪她玩乐。
时间飞逝,转眼假期快到头了,陆少东要离开,送行的时候,陆少梅哭成了泪人,因为控制不住情绪,险些就要被陆少东给强行带走,带回家里,送进医院治疗。
到最后,她还是勉强自己,让陆少东离开了。
“哥,你是不是很快就要去长沙了?”
陆少东没有回答,“好好照顾你自己,暑假回家的时候,千万不要瘦了,你妈会心疼。”
说完,他转身就走。
身后,女人的眼里满是绝望!
她妈会心疼?
为什么不是他会心疼?
他难道只看得到那个木头似的,没有感情没有微笑,只会木着坐在那里,站在那里,吃饭喝水睡觉都不发出声音的呆女人吗?
陆少梅在心里把蔺婷婷数落了个遍,她绝不会让蔺婷婷进家门的,绝不!
陆少东坐在火车上,汽笛声呜咽,回m城的路那么漫长。
错过了五一,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有时间去长沙了。
今年刚刚开年,军务繁忙,并不是刚刚下战场那会儿,随便全国各地到处跑。
蔺婷婷说不准在等着他去找她,可是等了两个多月,等不及了,就跟谢志平那个孬种结婚了!
不过结婚也没关系,是她自己不撞南墙不回头,看不清人的品行,等她结了婚,见识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就晓得自己说的话是对还是错。
到时候,他再像救世主一样降临长沙,救她脱离苦海,这辈子,她就能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了。
二婚有啥关系,他不嫌弃,这世上就是俗人太多了。
啥清白之身不清白之身的?
老陆离婚的时候,还有个理由就是他妈林小曼女士以前是旧上海的高级交际花,跟多位潜逃米国港城的资本主义大汉奸有染。
放屁!
这也能叫理由?
结婚的时候难道不知道么?
睡得时候叫爽,提了裤子不认账了,连身上多长了一颗痣都是错的!
尽扯淡!
他不嫌弃!
火车开动的时候,男人又在心里默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