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5章他自愿的
身在卓府的四丫突然打了个喷嚏。拿出手帕擦鼻涕一边叫嚷道:“一定有人在背后骂我!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混蛋在背后说我坏话,我揍死他!”
钱氏走上前踢了她一脚。“你穿这么少定是感染了风寒!赶紧上榻休息去!明日多穿点!”
景府。
青管家向景容禀告完一切大小事务之后,离开了书房回锦画堂。
穿过院中,刚要踏上台阶却脚步一滞停在了原地。淡然的眉眼看着紧闭的房门,突然转身往回走。
刚没走两步,身后的房门吱嘎一声开了。
“青管家要去哪?这可是你的房间。”青柳半个身子倚在了门上,姿势撩人,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青管家这才转身看着青柳,淡淡的道:“察觉房中有人,还以为走错了屋子。”踏上台阶,从青柳的面前走过,径直跨进了屋内,点燃了蜡烛。
漆黑的屋内有了蜡烛的光芒,突然亮堂了起来。
青柳走过去盯着蜡烛,却冷漠的问道:“尊主又喝药了。”
青管家自顾自的坐下,伸手为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来,完全无视了青柳的问话。
青柳上半身微微前倾,眸色变冷的质问道:“为什么不阻止?!弟子中你不是对尊主最衷心吗?你眼看着他每日喝下断子绝孙的药你却不阻止!”
青管家淡然的依旧喝着茶,面对青柳的质问仿若未闻。
青柳见青管家无动于衷的样子,眸中闪过寒光。“整个血煞门,唯有你跟尊主渊源颇深。青代弟子中谁人不知,争夺母蛊的时候,你失败了。
本该被前任尊主杀死,是尊主杀了前任尊主救了你。
你可是欠尊主一条命,宣誓永远只效忠他一人,生死相随。
现在呢?你要眼睁睁看着他被夫人毁掉?”
青管家轻轻的放下手中的茶盏,抬头看向她,淡淡的道:“他自愿的。”
青柳的面色顿时变的难看至极,转身拂袖而去。
而青管家站起身走到门前,关上了房门。
锦墨居。
卓楠上榻之后没多久就睡着了。
景容沐浴完上榻之后把她压在身下。
卓楠醒过来觉得浑身乏力,伸手推了推他,明摆着告诉他,她不想做。
景容尊重她的意见,停下没了动作,却低声道:“你果然嫌弃我。”从她的身上翻了下来,侧身躺在一旁闭上了眼睛。
卓楠:“……”突然睁开眼睛,认命的爬起身来把他压在了身下,根本没注意到景容的嘴角勾起了奸计得逞的坏笑。
县衙大牢。
王佐奉五皇子的命令来到大牢内,向司徒卫国转述了司徒妍妁得知他下了大狱动了胎气的事情,推迟与他见面。
“司徒将军您放心,主子现在正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已无大碍。”
司徒卫国听完,眸色深邃的盯着王佐,一脸冷酷的道:“本将军不急,让妍妁安心养胎就是。”
王佐见司徒卫国并未起疑心,如释重负的转身离去。
王佐前脚刚离开向他大牢,后脚就有人秘密禀告给了邬安。
邬安立刻面见了太子。
太子沉吟了片刻看着邬安命令道:“备车。”五皇弟一定是派王佐去牢中游说司徒卫国让他交出兵符!
邬安立刻备车,主仆二人轻装前行来到了府衙大牢。
司徒卫国正在牢中喝酒用晚膳,见到太子前来探望,依旧酒杯未停。
太子命人打开牢房,随之坐在司徒卫国的对面。吩咐衙役加菜又加了一壶酒之后,二人就像朋友聚会似的小酌对饮,完全看不出来有仇。
酒足饭饱,衙役上前撤掉了残羹冷炙再次退下之后,太子看着司徒卫国叹了口气道:“将军,本太子对你并无恶意,黎明百姓还需要你保家卫国。”言外之意告诉他,只要你站在本太子的这一边,你依旧做你的大将军!
司徒卫国抬头看向太子。如果他可以忘记全家的仇恨,单单在太子跟五皇子之间选一个效忠,他必定选择效忠太子。“如若我连唯一的妹妹都护不住,这将军不当也罢。”
太子瞬间明白了司徒卫国话中的深意。
五皇弟果然拿司徒妍妁威胁司徒卫国!
看着他别有深意的道:“令妹之事本太子已经放在心上,相信她吉人自有天相,不日你们兄妹就会团聚相见。”言外之意愿意帮他从五皇子的手中救出司徒妍妁!
许诺完又威胁道:“你手握兵权,责任重大,无论你做任何决定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可别连累了司徒府其他的人。话尽于此,将军自己斟酌。”站起身带着邬安离去。
回到太子府之后,太子立刻命令邬安秘密搜寻司徒妍妁的下落。如若五皇子能拿司徒妍妁威胁掣肘司徒卫国,那么——他也可以!
离开县衙大牢的王佐很快回到了五皇子府,却发现府中气氛不同寻常,招来他的属下问明情况之后赶往福熙阁。
来到福熙阁,看着院中跪了一地的奴才,全部是伺候卓苒的下人。
她们的四周却站着手拿着火把的侍卫们。
王佐走到五皇子的面前,低头行过礼之后随即站到他的身后。
五皇子负手而立的睥睨着跪了一院子瑟瑟发抖的奴才们,充满戾气的眼神微敛。“你们可以仗势欺人,却忘了……有些人哪怕是死,她依旧是个主子,不是你们这些奴才可以随意欺辱的。”
卓苒失宠该死,那也只能他动手!
这些该死的奴才忘了她再怎么样也是他五皇子的女人!
奴才永远只能是奴才!
爬到主子头上的奴才——都该死!
王佐窥伺了一眼五皇子浑身带着杀气的样子,扫了一眼跪地的奴才们,眸底一闪而逝怜悯之色。
这些奴才们不懂,他们暗中欺负王妃触犯了五皇子的忌讳。
五皇子小的时候深居后宫,因为不受宠,不但备受各宫娘娘的欺凌,暗地里也经常受到奴才们的戏耍。
奴大欺主是五皇子最深的忌讳,除了他,也只有已死的全财深知这件事。
五皇子倏然转身走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