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阴宅风水
按照中年道士的说法,从陈春花的八字来看她命里头应该会有两个儿子才对,可是如今这台面上的事与实情不符,这很可能是王家主人丁的风水出了问题。
抽着王源正不在家的空挡,陈春花那是把中年道士带回家中看看自个家中风水的摆设,不想那道士站在王家大门口还没有进去,连看风水专用的罗盘没拿出来就摇了摇手,说:“行了,少奶奶,我想咱们还是不用进你家去了吧。”
“这……这是为啥?!”听了中年道士的话儿,陈春花还道这中年道士想反悔不想再管她的事情,所以当场那就急了,那中年道士见状忙解释道:“少奶奶,你这是误会咱的意思了。其实咱刚刚一路走来你们家的时候就已经估算过了,你家里头从远处看去那像一只蟾蜍,而正门因为有水,所以看起来就好像一只巨大巨大的蟾蜍在喝水一样,这个格局在咱们行道里头被称作蟾蜍吸水。”
“蟾蜍吸水?”陈春花那是个外行,哪里听说过这些行道里的玩意,于是中年道士又解释道:“这蟾蜍在咱们这一行里那是代表生财的意思,不过蟾蜍毕竟也只是蟾蜍,它既不是龙凤,亦不是猛虎,所以住在这样阳宅的人不可能大富大贵,但是一辈子衣食无忧到不是难事,你们家阳宅风水没啥问题,这不是导致你不能生育的原因。”
“那……那如今咱们要怎么办?这……这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我们去看看王家的阴宅风水吧。”俗话说得好,先人葬得好,后人一定棒。这阴宅的风水无非就是指先人葬地的风水,而对于阴宅的风水当中,主管男丁和女眷的位置则被称为“青龙位”和“白虎位”,所谓左青龙,右白虎;这男左女右的说法也是因此而得来的。
王源正的父亲叫做王齐国,早在王源正二十岁那年就因病逝世了,后来逐被葬在一座离龙德镇不远的山上,从镇里头到山上步行只用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可以到了。
陈春花每年在王齐国的忌日以及清明的时候都曾跟王源正上山扫过墓,是以认得路。所以在陈春花的带领下,那中年道士和陈春花俩人就来到了王齐国的墓前。
来到这王齐国的墓前,只见这座坟墓虽说不得上像大户人家那般奢华,但是墓头却使用了一般人家用不起的青石砖来搭了个挡雨用的雨棚,想来这个王源正也算是个难得的孝子。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但见中年道士一言不发,走到王齐国的墓前忽然就猛地右脚一踏地板,手中一张黄符纸就用力甩向天空。
照着那薄纱般轻的黄符纸,被砸出来之后按理说应该多多少少会向上飘一段距离之后才罗下来的才是,可哪想这黄符纸一离开道士的手心立马就好像上边被压了啥子重物一般,直接由上向下掉到了地面上。
“大师,你这是……”像此等怪事儿从前陈春花只是从长辈的嘴里听来过,可是她长那么打根本就没见过这等诡异的事情,一见之下顿时惊慌失措起来,而中年道士见到这个状况后顿时眉头一皱,当下也没空儿去理会陈春花,只见他拿出看风水用的罗盘儿在墓前开始四处查看了起来。
就这样,中年道士拿着罗盘走走几步,又停停几步,重复着这样同一个动作,大概数盏茶的功夫过去之后他忽然在靠近墓碑左前边的位置上停了下来,捡起一根看起来好似很结实的树枝开始刨起土来,这入土三分,不想这土下边竟然有无数只蜈蚣在土下边,一见到光之后顿时一哄而散,逃跑的逃跑,钻进土里的就使劲往里钻。
眼见这种情况,中年道士的眉头越发深皱,但见他急忙站起来,又来到墓碑的右边大概和之前相反的位置,同样的拿树枝将土给刨开,竟然土下边的情况也和前者一样,里头都是蜈蚣!
“难怪啊……”查看两处位置的中年道士叹息一声,对陈春花说道:“少奶奶,这王家的阴宅风水中青龙位和白虎位已经被破了,所谓青龙主男丁,白虎管女眷,按照正常的情况下这家里头人丁兴旺的话应该这两个位置下边的土应该是极其干燥的,但是你看如今这土下边这般潮湿……这代表墓里头阴气极重,而且还滋生了像蜈蚣这类喜阴的生物,也难怪少奶奶你不能生出一儿半子来……”
“大师,这……这到底是咋回事?那……那如今你有没有什么解救的办法?!”听到中年道士这般一说,陈春花顿时就急了起来,而道士却说:“这解救的办法不是没有,不过咱们如今需得弄清楚王家的阴宅风水被破到底是咋一回事,这样我也才能想到对策。”
“可是大师,咱一个妇道人家,对于这些玩意不过只是外行而已,依你之见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经过刚刚眼前这个中年道士所使出的手段,陈春花对于他那已经是完全信服了,是以对其所说的话那是言听计从。
“这青龙白虎被破,无非就可能只是两点,其一可能是葬的地方有问题;其二则可能是被仇人动了手脚。”
“仇人动手脚?!这……这似乎不可能吧。”在咱们国家的传统观念里头,这先人的墓地那可是十分重要的地方,除非是有啥子深仇大恨,不然就算得罪了啥人人家即使要杀了你的全家也不会去干断人龙脉风水的缺德事情。
再说了,王源正家里头不过只是一个做木匠手艺的罢了,又不是啥吃人不吐骨头的地主,就算外头有人眼红王家的手艺热卖也不可能为了妒忌而毁人家祖坟那么过分啊。
“哦,是吗?”中年道士淡然一笑,也没有再说啥话,只是自个走到了墓碑的正前方,把碑前那些以前留下的香灰和祭品移开,用手扒开泥土,不想陈春花那是看到更令人吃惊的一幕!这一回可不是蜈蚣啥玩意,而是一些粘稠状的好似鲜血一般的液体。
“这……这到底是啥回事,为啥公公的墓里头会流血?!”
“少奶奶你错了,这个不是墓里头在流血。”中年道士随意嗅了嗅那些红色的液体,说:“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这应该是黑狗血,一定是你们王家得罪了什么人,所以这阴宅的风水才会被别人动了手脚,墓地儿阴气重,你看着黑狗血在土下边基本都不会结成血块。”
“可是……是我家男人他……他不应该会得罪啥人才对……等等。”说到这里,陈春花似乎想到了啥,说:“难不成是唐木匠?”
“唐木匠是谁?”中年道士本能性地问了问,而陈春花则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没错,一定是他!他已将在镇子里头也我咱家男人是当木匠的,并且还在咱们王记木匠前头开了个叫做德源木堂的小店,但是他的手艺并没有咱家男人的好,所以到了后来那是生意全被咱家男人的店给占光了,不得已他亏了老本,只能关门大吉了。他一定是嫉恨咱家男人,所以才下的这般狠手的!”
“那这个唐木匠现在在哪?”
“早年前因为小店关了门,早就不在镇上呆了,想来已经卷铺盖走人,去别的地方讨活去了……怎么,难不成救治的办法还得找到他本人?!”听了道士这话儿陈春花一下可就没底了,这人海茫茫的你叫陈春花上哪去找唐木匠,而要是中年道士的救治办法需要她找到唐木匠的话这叫他上哪去找,这……这岂不是和无药可救没啥两样?!
看见陈春花的表情,道士知道他那是在想啥,于是逐安慰道:“少奶奶你放心,咱这所说的救治的办法就算不找到那个唐木匠也行的。只是……是咱可能需要一些时日来做法事。”
听了道士这话陈春花总算才放下心来,于是带着道士回家找上了自个的丈夫,把这王齐国墓地的事情儿大概讲了一遍,不想王源正听了自个媳妇的话顿时大骇,立马对中年道士变得恭敬起来,并且还在家中给道士备下了客房,让道士给住下了。
就这样,那个道士在陈春花家里头一住那就是三个月,这期间,他还时不时地上到山上去做法事,而就在三个月的一日早晨,陈春花在吃早饭的时候忽然觉得自个想吐,但是无论她如何使劲却是啥也吐不出来。
她曾经听家中的母亲说过,这女子怀胎似乎就有这一症状,大喜之下的陈春花本来那是马上想把这事情和丈夫王源正说,但是却又害怕空欢喜一场,于是便暗自先去镇上看郎中,不想郎中一把脉门,果然这结果真的就是陈春花身上怀上了。
得到了这个喜讯的陈春花那是乐翻了天,一时间马上赶回家中把这个消息告诉丈夫王源正听,王源正一听到这消息险些没有立马给蹦到天花板上,立马摆上了一座酒席,好酒好肉得招待起道士来,并且还在酒宴上给了中年道士一笔为数不少的赏钱。
对于王源正的重谢中年道士到也是不推辞,只不过在酒宴上收过赏钱之后那是说了声陈春花的事情自个如今已经办妥了,今天也是他该离开的日子了。说罢,也不顾王源正的挽留,逐自个收拾了行李离开了,而由始至终,这个中年道士却从来没有向王源正夫妇透露自个的道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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