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八章：神妆，返老还童

以《无间道》现在在香港的关注度，如果举办开机仪式，一定会被记者挤得水泄不通。而现在电影还一个镜头都没拍出来，炒的再热闹，也是无用。为了安静拍戏，陈天都索性放弃开机发布会，秘密开机。

可是当天晚上的聚会，还是被记者知悉，将四季酒店外包围。以陈天都为首，刘徳华、梁加辉、黎名、曾江、黄秋声、吴振宇、陈惠琳、刘加玲等人组成的主力军，还有“道爷”陈道明为代表的内地演员，孙轰雷、黄博也未拍先火，被许多媒体挖的底朝天。

在香港拍戏，如果没有一位本地制片人疏导，真的会很不习惯。陈天都虽然带了一票自己人，可大部分工作人员依然是就地取材的。譬如开机当天就有红包，而且以后每天每人都有奖金。钱可以不多，却是少不了的。这是香港电影人这么多年成就的习惯，鼓励员工积极性，如果有人懒惰耽误剧组工作，那所有人的奖金都会取消。

格里格等人第一次知道这个规矩，拿了红包都惊讶不已，但别说，这还真是个好办法。

这部戏准备非常充分，大家以为对电影已经足够了解，对陈天都大张旗鼓从好莱坞带人过来也不以为然，“拍戏不都是那样，难道好莱坞的人会三头六臂。还不如用香港人，够便宜。”

可是第一天拍戏的时候，还是将众人震住了。

出风头的不是陈天都，而是化妆师格里格－卡农。

陈天都整合了三部《无间道》，就要从少年时候开始拍起。那么他没有给自己和刘德华另找少年演员扮演，就只有仰仗化妆技术了。而在陈天都所知的未来时空中，格里格－卡农就是凭借《换老还童》中出神入化的化妆特效技术，才拿到奥斯卡，也震惊了整个化妆界——这也是陈天都不找少年演员的底气所在。

对刘德华来说，最大的问题，是要足够年轻。而陈天都，则要在长大后化妆化的足够成熟。

凌晨五点钟起来开始化妆，直到造成九点才结束，正好大家都到了，然后就是一片惊呼声。什么叫一鸣惊人，这就是一鸣惊人！

“华仔，你最少年轻了二十岁，真是返老还童了。”黎名也颇为惊奇。连黎名也开起玩笑来刘德华很诧异，还是不相信，摇头道：“么开玩笑啦，有没有那么夸张。”梁加辉也道：“别不相信，你找一张你十八岁的照片对比来看一看就知道了。”

因为格里格化妆的时候，是不让他们看镜子的，现在迫不及待找块镜子过来。刘德华顿时傻眼，摸着自己青涩的脸，怔怔出神“这就是好莱坞的化妆技术吗？”

陈天都在一旁赞同点头道：“即使在好莱坞，也是绝对顶尖的。”

“谢谢，用中国话来讲，总算不辱使命”格里格耸耸肩装酷。

陈天都失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就再接再厉。我有预感，只要你这技术保持下去，我们这部电影至不济也能拿个奥斯卡最佳化妆效果奖。”

“哇喔~”格里格有些憧憬了，“期望你预言成真。”

这下众人总算明白陈天都为什么要带一个鬼佬化妆师过来，整部电影有这个神化妆在，只要观众看到刘德华那张突然变年轻的面孔，就已经是十足的惊喜了。更别提年龄跨度十多年，如果全是这种神奇的化妆效果，观众只看化妆就够值回票价。

再想想陈天都还自带了一个摄影师，还有服装设计师也是香港最好的李碧君，艺术指导也是香港金牌叶锦天，如此幕后阵容简直让人瞠目。看来这部电影的确是要大搞一番的，众人也突然觉得干劲十足起来。

第一天拍摄的戏份，就是警校内部戏份。

依传统拜摄影机之后开工，所有该来的人都来了，林剑岳、韩三品两个大佬也首次见面，就互相握手。这两年全香港乃至全大陆投资不说最大，但绝对最轰动的一部电影终于要开机了，整个亚洲的媒体几乎都争相报道，全香港的狗仔都想钻进来搞点实际的素材，却无门而入。

陈天都拿着一个大喇叭放话：“各位警官，能否在香港警界出人头地，就看你们这一次了。各单位注意，做最后的检查，十分钟后准备开机。华哥、艾曼过来一下。”

正在做最后准备的刘德华和摄影师艾曼走了过来，陈天都嘱咐道：“华哥，一会的镜头从你的脸部特写开始，你最好想一个习惯性的面部表情动作，但是有一点要告诫你，不要咧嘴笑，那会显得很别扭。艾曼，镜头由近拉远，由点到面，笼罩整个教室，知道吗？”

“I－got－it。”艾曼比了个OK的手势，刘德华也点了点头，有点恍惚，似乎在考虑用哪个习惯性面部表情，不由深吸一口气。

陈天都拍了拍他的肩膀，“放松点，华哥，拿出最好的状态，争取镜头一次过。”尽管他使唤的是一个从小看他电影长大的偶像，一个亚洲顶级天王，却依然理直气壮毫无违和感。而且经过两年的磨砺，他的导演气势已成，在自己的剧组里向来都是说一不二。

他并没有太多在乎这两人，放下二人后就由朝灯光、道具、录音等人走去。“墙上的时钟调一下，在九点五十九分五十秒的时刻停下来。艾曼，加个摄影机拍摄墙上的时钟。……灯光需要再亮一点，记住，这里是警察学校，必须要有阳光、绿树、草地，我的镜头一定要鲜活、明亮。……所有演员立刻就位，坐在课桌上，不要挪动我的桌子，看看自己的桌子有没有对齐，自己调整一下。”

一旦进入拍戏状态，此时的陈天都就是剧组之魂，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话事人。平时哪怕你跟他喝酒、划拳、聊天、讲荤段子，这些印象现在统统都要抛除，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导演！

黄秋生、梁加辉等人看到指点江山，使唤刘德华这样的人物也如此自然，都有点恍惚，联想最近的一些相处仿佛看到的是两个人。而后才恍然，这样子才符合实际嘛——一个享誉全球的新星大导。

“灯光就位！”

“道具就位！”

“摄影就位！”

……

坐在课桌上的刘德华做了一个高低眉的表情，一手撑在课桌上捏住下巴的动作，陈天都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妥，道：“华哥，不要撑在桌子上，你现在是警察，坐正坐直就够了。脸部表情还不错，高低眉尽量自然一点。”

“OK。”刘德华放下手臂，坐直身子。

一切准备妥当，孔乙己看向陈天都，陈天都坐在监视器后面摆了摆手，孔乙己拿着挡板对准镜头，喊道：“Ready，Action！”

整个剧组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场中表演，场边没戏份的黎名、孙轰雷、黄博等人也目不转睛看着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