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章:论辩殖民

富丽堂皇,雍容华贵的议政殿内,百官围坐一团,唐皇高居首位,俯瞰百官论辩。他静静聆听着百官的论辩,并且为最后的决断,做出判决。

在欧罗巴洲轰轰烈烈,如火如荼的大航海与殖民活动,开展的轰轰烈烈。来自新大陆的新作物,商品以及金银宝石,吸引着旧大陆所有人的目光。社会在一夜之间,彻底变换了颜色,人们追逐于外出航海,追求着动人心魄的海外贸易事业。

每时每刻,都有出海归来的商船,抵达欧罗巴洲的各个港口,在那卸货交易。同理,做为地中海的霸主,也是欧洲当之无愧的贸易中心,即便有欧陆列国试图打破唐人的贸易垄断地位。进而从中分流一部分的贸易份额,但是短时间内,还是无法动摇唐人的地位。别的不说,光是每日里在那地中海各处不断巡视的军舰,就足以令所有野心家三思而后行。现在的地中海可不比以前,世界未曾大变之时,地中海的面积并不大,风平浪静。而现在,世界大变以后,地中海上也再也不平静,隔段时间,浪涛席卷,是很平常的事情。

因此,唐人的海军,航行地中海,非常熟悉类似的海域,也非常熟悉恶劣海况下的战术战法。因此,即便唐人的海军离开地中海,来到大西洋,也不会出现不熟悉海浪而引起的一系列不适应症状。未雨绸缭的唐人,绘制的海图与水文,多不胜数。因此,欧陆列国,始终不敢合在一起,攻伐唐人。除了唐人的海军强大,数量庞大,质量也不差以外,更重要的是,唐人拥有一条镇海护国神兽。它潜藏于唐海深处,只遵从唐皇之命。

一旦战事不利,召唤镇海护国神兽出面,那么再多数量的船只,也不够沉海的。这也是,唐人君主始终不曾担心的原因,也不担心自己家族的统治地位会出现动摇。他们很清楚,这是开国君王以及家族先祖,特意留给他们的护身与护国的最后法宝!

除此以外,也得益于唐人的皇室教育的关系,在某种程度上杜绝了败家子与二世祖。即便有,也确保继承人即便不如先辈是开拓之君,但是做个守成之君,也是绰绰有余。除此以外,最重要的是得益于唐人的巫师界,他们与欧陆列国不同。他们服务于国家,服务于皇室,自然也获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特权以及资源供应。

唐皇听着下方百官的论辩,心思一时之间竟然走神了,当他回神时正好听见。

“启禀我皇,纵使我大唐坐拥几千里唐土,加以上下埃及全境,苏伊士运河之利,东西方贸易之位,使我霸主之位,维持了近乎六百载。但是,如今的局势,风云突变,欧罗巴列国蛮夷,亡吾国之心不死,他们此番占据新土,与外邦之国贸易,假以时日,国力必然突飞猛进。现在,列国蛮夷不足为惧,但若是蛮夷日后国力猛增,多国合兵攻我,我大唐即便胜了,也必然是惨胜。几百载累积国力,一朝尽丧,从此衰弱矣!”

“嗯?大胆!”坐于首位的唐皇,猛然一怒,一对金色的眼睛怒目而视,令人望而生畏,不敢对视。他愤然起身,“我大唐自太祖开国至今,享国运近乎六百载,除却二周,至今无一国有此气运。我大唐国力与日俱增,几百年前,增国土千里,使我唐民安享几千里唐土,加以上下埃及行省。东西方贸易之利,我唐民富裕,千古罕有。朕也非桀纣之流,而我护国神兽安在,如何会有亡国衰弱一说?”他怒目看着说出这番话的大臣,“卿此言,是何居心?说不出一个万一来,定斩不赦!”

有道是,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君王一怒,伏尸百万!

更何况,这位君主与常人不同,一对金色的眼睛,在欧罗巴流传的沸沸扬扬,说是神的眼睛!除此以外,列国之民,在无金色双眸,唯独唐皇室男性子嗣,拥有金色双眸!至今,在欧陆被引为神裔,且随着时间流逝越发显得经久不衰。

若在神州浩土,臣子这番话,即便不死也会致使仕途在无上进之路。然而,在欧罗巴,在唐人新国,却不在此列。

只见满室百官,尽皆无惧,即便是说出如此狂言的官员,也是如此。他不卑不亢,拱手行礼道,“太祖立国之时,曾有言,不以言论而获罪!”

“哼!”年轻的唐皇却不买账,他直言道,“太祖却有此言,但是,卿若无故咒我国运,不分说清楚,依然免不了刀口上走一遭!”

这官员依然不惧,他在行一礼,道,“臣并无心咒我大唐国运,实在是心忧数百载之后世啊!”

“哦?”唐皇来了兴趣,关乎几百年以后,他也很好奇也免不了关心。心中火气顿消,更多的还是那句几百年以后。这意味着,国运绵延不消,岁岁永昌。

在场的都是人精,哪里看不出君王怒气已消?只见那官员开口道,“几百年前,我唐土与欧罗巴洲之地,一夜之间,变了模样。各自广国几千里土地,当时我唐人虽然富足强大,但只论国土,仍算不得大国之流。而当时,一夜之间,增几千里地,那时我唐土新地,可谓疫病瘴气横行,蛮荒之地。”他又道,“如今,数百年已过,我唐土几千里大地,如今又如何?”

年轻的唐皇,在一瞬间明了话中真意,他点头坦然道,“如今,虽有大半国土仍未开发,但余下之地皆是天府之国也!”

“臣所虑者也是如此!”他正色道,“新大陆之地,虽然蛮荒无比,野人横行。但是,如若数百年过去,欧陆列国殖民奋斗,当是何等光景?能缴多少赋税,产多少粮食,养多少民众?”他说:“那时,我大唐空有富强之民,但无新土,国民拥挤狭隘之土。以一国之力,能抗多国否?如若那时,欧陆列国合兵攻我,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