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六章 就怎么简单(2\5)
震惊、诧异、迷茫、沉寂……
此刻场间众人的神情便是如此,至于那一声声并不响亮,但却足以震撼的爆炸,也不似击中在T—3476坦克的车体上,而是轰击在他们的内心,如同已成废铜烂铁的T—3476坦克一样,被敲击得千疮百孔。
如果此刻问这些来自东欧各国的军官们,95年最不可思议的事是什么,估计有超过0%的人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中国单兵火箭筒异乎寻常的表现绝对会算上一个。
不是说哑火率超过50%吗?不是说缺陷极为严重吗?不是说成熟度地道无以复加吗?可眼前的事实怎么跟之前得到的确切消息完全不一样?是中国的可以掩盖,还是中苏之间唱的一出双簧,亦或是苏联方面情报不到位而被无情的戏耍?
在场的东欧卫星国的军官军官们想不明白,也不用在耗费脑力去想,因为此刻苏方的观摩区内已经传来一阵暴怒的咆哮:“这是什么情况?谁能告诉我,究竟是什么情况?明明50%的哑火率怎么就变成00%的击发率,说……”
亚克托耶夫暴着青筋,红着眼睛像极了发了疯的野兽,冲着身边的一众苏联官员们发出一声声暴怒的责问,令得周围七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着脑袋不敢与亚克托耶夫正视一眼。
但心底里却毫无顾忌的抱怨着:你个老东西还有脸发火?谁能说清楚,当然是你这个担任过驻华技术总顾问的老东西最能说清楚了,要知道有关中国单兵火箭筒存在50%哑火率的情报就是从你这个老东西嘴里说出来的,怎么现在傻了眼就想找背锅的?没门!
这些苏联官员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但面子上却没有丝毫的表露,没办法谁让亚克托耶夫的官职高呢,只不过官职高归高,这些苏联官员也不是没办法,大不了把自己当成聋子和哑巴,任你叫破老天,就是跟石像般眼观鼻,鼻观心,看你还能把锅甩到哪去!
看着一众属下谁的锅,谁自己背的沉默架势,亚克托耶夫更是气的暴跳,跟那些苏联官员预计的一样,眼见中国单兵火箭筒发挥出色,亚克托耶夫在惊恐之余,第一个想法就是把自己摘出去。
要知道在交流打靶前,他可是跟库图佐夫拍着胸脯保证过,中国单兵火箭筒存在无法克服的哑火故障不说,其他问题也是数不胜数,估计到时连第一个打靶科目都通不过,就得草草收场。
这番保证还言犹在耳,却不成想,顷刻便让中国单兵火箭筒出人意料的优异表现一举轰碎,这让亚克托耶夫老脸滚烫的灼疼以外,更是一颗心坠入冰窟,库图佐夫是什么人?超级刽子手贝利亚的心腹。
向他做得保证,就等于是向贝利亚作保证,毫无波澜的完成还好,一旦出了问题必然会遭到极为严厉的惩罚,更何况亚克托耶夫很清楚贝利亚借着中苏交流打靶要做一篇好大的文章,要是因为自己而导致贝利亚计划完全失败,那自己的后果……
亚克托耶夫早已不敢想象,正因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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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靶场上中国单兵火箭筒五发火箭弹全部打出去后,亚克托耶夫也只是短暂的震惊,旋即便以极端暴怒的姿态向身边的苏联官员施压,准备找个替死鬼,从而让自己的结局不那么难看。
只是亚克托耶夫没想到的是,他聪明,别人也不傻,那种无声的沉默就是一种态度,一番抗议,就算亚克托耶夫的职务够高也不可能斩尽杀绝,更何况如今的他还只是尊过江的泥菩萨,不落井下石就算仁慈了,还想给你顶锅,自己背算了!
眼见一番慷慨激昂的狂骂毫无作用,亚克托耶夫终于算是明白过来,这一番搬起的石头,只能砸在自己的脚上,于是当狰狞的神情因为疲倦而稍稍凝滞之际,一股子叫做悔不当初的黯然便不受控制的涌遍全身。
最终化作悲凉的一声长叹,最后颓然的瘫软在座位上,只有那轻薄的嘴唇不住的抖动着,发出如蚊蝇般的呢喃:“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这究竟是为什么,不止是亚克托耶夫在发问,列席观摩的苏联军工专家;充当嘉宾的东欧各国军官;甚至在靶场某处隐蔽的观测楼内的真正大人物们,都在不同时间发出同一个问题,中国的单兵火箭筒怎么就变得完好无疑了呢?
要知道中国单兵火箭筒存在超过50%的哑火率尽管最初是从亚克托耶夫哪里得知,可之后从很多不同渠道证明亚克托耶夫所说的非常正确,更有神通广大的,甚至探知到中国方面对此次交流打靶活动都不抱太大希望。
可真真切切的事实却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将之前的那些所谓的确切情报一巴掌扇翻的同时,也将所谓消息灵通人士的脸彻底打肿,正因为如此,令得众人颇为好奇,中国人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克服了那个“无可弥补”的缺陷?
其实这个问题中国代表团的绝大部分成员也颇为好奇,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内情了,当初国内的电报早就将此次交流打靶宣判了死刑,因为国内的军工专家已经断言,就算全力攻关,至少也得三个月才能排除缺陷。
正因为如此,此次交流打靶从最初的力争取胜,变成了现如今的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可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当二号无坐力火炮真正被摆到射击位上时,却以真正的实力给予中国代表团成员绝无仅有的震撼。
当然,中国代表团成员并不是傻子,自然清楚有果必有因的道理,既然之前的死水因为某人的到来而掀起了浪花,那么原因也就不言而喻,于是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到那个搅动浪花之人的身上。
而此时,近水楼台的赵芳华早已先于他人,连珠炮似的问了好几个问题,待得到答复后,不禁有些发愣,又有些枉然,因为她很难相信,困扰国内众多专家的难题,竟然只用如此简单的手法便可迎刃而解,于是一阵无力的荒谬感涌上心头,最终化作一句难以置信的提问:“只是钻一个小孔?真的这么简单?”
柏毅抿了口微热的白开水,带着很阳光的微笑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