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怒怼
李卓拿着陈飞设计的图纸疯疯癫癫的大笑了一阵子,接着,藏宝贝一般,将图纸小心的折好匆匆出门,走到正门口的时候正好遇到孔颖达。
“哼!”孔颖达见到李卓就来气。
李卓平常也瞧着孔颖达挺不顺眼的,但或许是他此刻心中太激动,见到孔颖达居然难得笑了笑,还朝他行了一个礼,接着……继续管自己匆匆往国子监外跑去。
“慢着!”孔颖达叫住了李卓。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待会儿就要上课了,你要去哪里?”
提起手上的图纸,李卓就是哈哈大笑,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哈哈,孔祭酒今天可是赐给我了一个好学生啊,我数年没有破解的难题今日被他破解了,这份图纸正是陈飞所画,我要回家去研究一下他设计的这些东西到底可不可行,还请孔祭酒安排人替我上几天课,对了,顺便告诉陈飞一声,东西我先拿走了,若是能行,回头我请他喝酒!”说罢,李卓拿着图纸大笑着走出门外。
孔颖达却被李卓气了个不轻,这家伙居然翘班!而且是为了一样子虚乌有的事物翘班!国子监的老师哪个不是当朝大儒?怎么会有这种人滥竽充数?
孔颖达越想越气,最后心里打定主意,也不管李卓的背景身份,暗道明日一定要去李世民面前掺他一本!
陈飞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被钱仲书从床上拖起来。
“哈~小师弟,起来了,该去上课了。”
陈飞还没睡醒,一路迷迷糊糊,打着哈欠跟着钱仲书去了学舍。
走进学舍,陈飞往老师的桌案上望了一眼...
“咦?我是不是眼花了?”陈飞努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哼!你的眼睛没花,李卓请了几天假,这几天你们的课程将由老夫代理!你们两个,上课迟到,先过来挨三戒尺,然后去教室最后面站着!”向老怒气冲冲的看着陈飞和钱仲书两人。
陈飞掐了一把大腿确认自己没有出现幻觉后惊得差点没跳起来。
我靠!怎么这老头来这个班上课了?有没有搞错?要命的是陈飞刚上课就要挨板子,这TM叫什么事?
还没等陈飞反应过来,向老已经熟练的掏出戒尺在陈飞手上重重的打了三下。
“我靠!谋杀啊!”陈飞疼的大呼。
向老气的胡子翘起:“小子你乱喊什么?老夫不过打了你三下,莫给老夫乱破脏水!”
陈飞眼泪汪汪,神情的注视自己白嫩的双手以及上面的红印子。
“可是真的...疼啊...”
“废话!不疼老夫打你干嘛?赶紧站到后面去,老夫要开始上课了。”
陈飞揉着自己的手重重叹了一口气,乖乖的和钱仲书站到后排,老实的和个鹌鹑一样。
按照陈飞多年的经验来看,遇到老流氓千万要老实一点,不然他分分钟倒在你面前,到时候你有理都说不清!
向老站在最前面清一清嗓子,不屑的看了学舍内的人一眼,这里面加上陈飞才六个学生,全是国子监出了名的差生,若不是孔颖达苦苦求情,向老是万万不会到这里来上课的,因此,向老有点瞧不起这里面的学生。
什么也没说,向老不屑的嗤笑一声,拿起课本就管自己念,念一段,解读一段,念一段,解读一段,如同老和尚念经一般...不!老和尚念经都比他念得好听。
陈飞有点不明白,讲课如此枯燥的一个老头是怎么来国子监当老师的?莫非是走了后门?
听着向老讲课,陈非只觉得有一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叫个不听,想睡觉,但却睡不着,只能站着,稍稍靠着后面的墙,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瞌睡......
“哼!陈飞?陈飞?陈飞?”向老怒气冲冲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最后好像有个人站在陈飞身边扯着喉咙对他大喊。
“啊?”陈飞睁开眼睛,正好瞧见向老那张疙瘩脸怒目盯着他。
“我靠!什么鬼!”陈飞吓得大叫出来。
刚睡醒的人脑袋难免犯点糊涂,陈飞睁眼的时候大脑处于短路的状态,瞧见向老居然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所以...陈飞又悲剧了。
“哼!好你个小娃子!上课睡觉,居然还侮辱老师?把手伸出来!老夫今天好好教训你教训你!”
陈飞立马把手往后缩了缩藏到背后,倔强的摇头:“不!我不要。”
“你伸不伸手?”向老怒了,教了这么多年学生,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这么直接拒绝他的。
陈飞也来了脾气,说什么也不肯把手伸出来,两人撅着脖子互怼起来,大有谁先动一下算谁输的样子。
其他的几个学生也急了,陈飞和向老闹起来,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运气好则最多不痛不痒惩罚一下意思意思,弄得不好直接被赶出国子监。
“小师弟,快和向老认个错。”钱仲书夹在两人身边不断劝导,见陈飞说不通,钱仲书苦着脸替陈飞朝向老求情。
“向老,陈飞第一次来国子监,不懂规矩,您看您就别和他计较了,回头我一定好好管教这个小师弟,绝对不给您老添堵,您看怎么样?”
向老闻言冷笑数声:“罢了,老夫没必要和你这个抬不起的田舍奴计较。性子如此顽劣,不懂尊师敬老,我看,你也没必要留在国子监上学了。这里是有素养的人进修的地方,不是你这个目无师长的人所待之处,老夫这就...”
“去孔祭酒那里告状是嘛?”陈飞抢在向老前面说了出来。
“你!”向老被陈飞气的差点一口血吐出。这句话被陈飞说出来,配上他不屑地眼神,怎么看怎么扎眼。
钱仲书急的团团转,连忙拦住陈飞:“小师弟,别说了,向老都是为你好。”
陈飞也是冷笑道:“为我好?我怎么觉得他就想把我扫地出门?”
向老闻言气的火冒三丈,手里拿着戒尺指着陈飞大骂:“陈飞!你别太过分!老夫教书数十载,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学生!目里无师长,简直是离经叛道之徒!”
在坐的几名学生听到向老的话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二人,气氛越来越僵。
此时,屋外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
“圣人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