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七章 口说无凭
“太子要反！”声音不大，却在殿堂内炸的程咬金和李卓二人晕乎乎的。老辣如程咬金也不禁失态，目光有些呆滞的盯着陈飞。
“小子，饭可以乱吃，吃坏了大不了拉肚子。这话可不能乱讲，讲错了要杀头的！你无凭无据，凭什么说太子会反？”
程咬金喝口酒压压惊，铜铃大的眼睛盯着陈飞，似乎只要陈飞说错一个字，就有可能被大卸八块！
李卓拼命咽下一口肉，拖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陈飞，似乎在看戏。
他可不像程咬金，每天都需要密切的关注朝廷里那点13事。
他要过的日子就是在奇工坊老老实实混政绩。哪怕有一天陈飞来做这个监正也没关系，反正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奇工坊能有今天全靠陈飞，与他没多大关系。
只要陈飞不忘了他，能让他继续在奇工坊里混吃混喝就好了，就这份职位，家族中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的牙痒痒。就连族长对他的态度都好的不得了，要多亲切就有多亲切。
李卓的要求不高，能这样过日子就行了。
所以听到太子谋反，也只是吓了一跳，然后……然后就没有啥特殊的感觉了。
“程伯伯，我还没有确凿的证据。”陈飞一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
程咬金气乐了，点点桌子笑道：“小子，是不是现在胆子肥了，敢拿老夫开涮了？”
“我发誓绝对没有！”陈飞举起双手，真诚的做了一组发誓的动作。
“只是……程伯伯，您要觉得太子谋反就这么轻易被我找到证据，他还谋什么反？直接去大牢坐着连中间的过程都省了。”
程咬金一愣，似乎觉得陈飞说的也有些道理，要是太子谋反就这么轻易的被他掌握了证据，那……确实还是主动去牢里坐着省事一点……
“那你小子凭啥说他谋反。”
李卓也在一旁瞎起哄，哈哈笑道：“就是，就是，你凭啥说他谋反？”
陈飞瞪了李卓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一眼，随后向程咬金解释道：“程伯伯，我怀疑太子私藏霹雳火，数量目前还不明确。最多可能有二十箱，最少也有一箱！”
“嘶！”这下子轮到李卓不淡定了。他是奇工坊的直接负责人，少了霹雳火他肯定要担责任的，而且这责任肯定轻不了！
“怎么可能！”李卓要是会轻功的话，一定会跳到陈飞面前。
“你我刚才不是都清点过仓库了嘛？一枚都没少，太子怎么可能私藏霹雳火？他从哪弄来的？”
“没错，仓库里的确实没少，但是出了仓库的少没少，你如何去查证？”
出了仓库的？这尼玛怎么查？貌似这也不归他们管吧？李卓有点迷糊。
程咬金听了，却沉下了脸。“小子，你啥意思？敢怀疑老子？”
程咬金刚率军去了一趟西域，霹雳火足足带走了几千箱。陈飞在他面前提出此事，明显是有含沙射影的嫌疑，他立马拉下了脸。
“非也非也，小侄相信程伯伯不会做这种事，也相信程伯伯治军有方，不会发生霹雳火遗失这样的事。但是……其他人呢？二位有没有想过，如果太子与某个出征的将领串通好，私自扣留一些霹雳火……也不是不可能吧？”
程咬金听了，低下头，仔细思索陈飞说的话，忽然，他眼中猛然闪过一道精光，抬头盯着陈飞，低声道：“小子，怀疑谁就直接说吧，别拐弯抹角的。”
“候君集。”陈飞倒也利落，没有多余的废话，就短短三个字，让殿内的气氛顺然安静下来。
“候君集？他和太子有什么关系？”李卓不解道。程咬金也一句话都不说，直愣愣的盯着陈飞。
“首先候君集的女婿贺兰楚石在东宫任职，所以他一直和太子走的很近，两人私交甚密，联手秘密谋反也并非不可能。其次，候君集因结骨一事落狱，此人心胸狭隘，心中定然对陛下产生怨恨，对陛下不满也是情理之中。
何况……他曾经劝过陛下发动玄武门之变，如今再劝说太子效仿陛下……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好像感觉两者没有什么必然性。”李卓摊摊手，这家伙平日里浑浑噩噩的，但是关键时候还是很有见解的。
只见他醉醺醺的伸出手说道：“候君集的女婿在太子手下做属官不是很正常吗？难道两人仅凭这一层关系就能坐实谋反？太牵强了吧？何况，候君集根本没必要谋反，他现在官复原职，依旧是兵部尚书，位居国公，放着大好的日子不要，谋反不是成傻子了嘛？”
嗯，李卓说的挺有道理，程咬金频频点头，显然赞同。
陈飞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服他们，因为谋反这件事呢，本来就是根据历史推测的，他并没有什么证据，说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牵强，怎么可能说服老成精的两人？
他现在是可以推测李承乾谋反，且持有霹雳火的概率达到百分之八十，就是没有证据，说不动两人。
一连喝了三杯闷酒以后，陈飞醉醺醺道：“程伯伯，你不相信我，没问题，我也拿不出证据。但是我们现在不能没有准备吧？太子德行你们也都看到了，现在是陛下压着他，如果他当了皇上，谁还能约束他？不说我这样和他关系不好的，就说满朝文武，有几个能逃过一劫？反倒是那些喜欢阿谀奉承之辈，容易爬没有到我们头上来，程伯伯，你甘心么？”
程咬金陷入沉默，甘心么？当然不甘心！自己跟着陛下，一刀，一枪打下的天下，收了无数的伤，吃了无数的苦才换来今天的地位，谁乐意被别人平白拿走？傻子才乐意！他程咬金，不是傻子！
“那你说要怎么办，先说一句，没有证据我不可能有所动作。”显然，程咬金虽然不乐意上述情况发生，但他也不傻，有风险的事情他不干。
“其实也简单。”陈飞摸了摸下巴，道：“我找程伯伯最主要的原因呢，还是希望程伯伯在职权范围内，调查一些事情。”
“比如？”
“比如侯君集的女婿赵节，是否有私自调动兵力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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