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笔尖的消息
顾诚还真有些不相信，没有接触过商业事情的陶毅会有什么办法，但是看陶毅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好像真的有什么办法：“什么办法？”
顾念则是一直用手拉着陶毅，她是想让陶毅找机会博取自己父亲的好感，但并不是这样博取，父亲手下的优秀员工都没有解决的问题，陶毅这非专业人才怎么会知道，父亲最讨厌的就是那种说空话的人，陶毅这家伙怎么回事？
陶毅给了顾念一个放心的眼神，直接说出了那合同的弊端：“之所以双方未达成合作，就是因为咱们的设备卖的太贵了。”
这话让顾诚笑了，自己真是病急乱投医，问这么个学生不是白问么。这设备不卖的贵一点，他靠什么赚钱呢。
顾念也是摇摇头，这下撞门板上了吧，别说博取好感了，父亲对陶毅的印象肯定已经不好了。
对于这父女两人的目光，陶毅并没有在意，仍然继续说着：“现在的信息这么发达，设备价格几乎已经透明，我的意思是，咱们可以舍弃设备这上面的利润，将那技术方面的合作争取过来。”
“设备这死物的价值有明码标价，但是咱们掌握的技术却是可以灵活报价。”陶毅将刚才沈万三的办法说出。
顾诚听完了陶毅的话眼睛放光：“这个办法我怎么没有想到！”陶毅这话等于是给转换了一下思路，却仿佛给顾诚打开了一扇窗户，他来不及感谢陶毅，慌忙摸出手机，给自己手下的人安排工作。将近半个小时，那工作才交代完毕。
顾念也震惊的张大了嘴巴，暗说陶毅这家伙还真可以，三言两语就搞定了父亲公司的难题。
顾诚看陶毅的目光中满是笑意：“陶毅是么？今天中午就不要回去了，和叔叔一起吃饭，咱们好好谈谈。”
陶毅就势留了下来，与顾诚之间的关系更近一步，两个人说话也变得熟路起来，顾念看到父亲与陶毅相谈甚欢，心中一块石头放了下来，成功了第一步。
陶毅见到时机差不多了，将那卷云笔的画像拿出来：“叔叔，您有没有见过这东西？”
“这支笔做功精美，好像一件艺术品。”顾诚先是赞叹了一声这支笔的外形，皱眉思索了一下，眼睛紧紧的看着那笔尖：“这支笔的笔尖我好像在李老家看到过。”
陶毅眼睛一亮，他想问的就是这个：“李老是谁？他在什么地方？”
顾念奇怪地看了一眼，她也不是傻子，看陶毅那激动的样子，好像询问这支笔的下落，才是陶毅到自己家的目的。
顾诚说，这笔尖尾端微黄尖端雪白，这种奇怪的色差让他有些印象，而且用那支笔写字画画均带有一股异香很是神奇，是李老最喜爱的宝贝：“李老是咱们江北市书画协会的主席，昨天举办了一次画展，我在展厅曾见李老用那支笔画画。”
顾诚说，那支笔的笔尖与图画上的一样，但是笔杆不同：“你也对书画感兴趣么？”
陶毅对书画不感兴趣，但是对李老手中的画笔很感兴趣，所以顺着顾诚的话说，他对书画有些兴趣，问了问顾诚，那李老的画展在什么地方？
“就在江北市的会展中心。”顾诚将地点说出：“陶同学如果想去的话，我可以带你过去。”
“去，就算今天下午不去读书，我也要去见李老一下。”想到那笔尖就这样直接的放在展厅，陶毅就有些害怕，这东西当然是放在自己的手里好。
顾诚对此倒是没有拒绝，他还以为陶毅是想去拜师，将李老的脾气对陶毅说了一下，还说李老这个人比较迂腐，收徒弟很严格，还劝陶毅说，画画那东西完全可以作为业余爱好，若是当做职业来做，那会非常清苦。
陶毅点头听着，心中却在想着待会儿怎么把那笔尖搞到手。
顾念觉得陶毅的行为有些怪异，也跟过去看看。顾诚将陶毅与顾念送到展厅，跟李老说了两句，还给了陶毅一个眼神，意思是说，他已经介绍陶毅与李老认识了，至于两人发展成什么样子，就看陶毅的努力了。
顾诚的策划方案刚定下来，并没有在这里多呆回去了公司。
看了看这展厅，陶毅暗说这李老还真是死板，书画协会有这么大的动作，他不说找几个电视台的记者造声势，只是找了一些书画界的人观赏。用李老的话说，外面的那些人对书画一无所知，让那些人进来对作品指手画脚的，他感觉是对艺术的侮辱。
与那些带着浓郁书生卷气息的书画文人相比，顾念觉得自己这两个少年行走其中很是扎眼：“陶毅，要不咱们还是回学校吧，他们这些专业的评说，咱们也插不上嘴。”
其实陶毅的心中比顾念更加着急，他借着那金蚕球对气息的敏锐感应，已经从李老的身上察觉到了那笔尖的气息。
“好不容易不去学校，当然是要好好玩一下。”陶毅笑了下：“等我把事情做完，咱们就去做些别的事情，找个安静而且风景好的地方，谈谈人生，谈谈理想。”
顾念撇嘴：“既然你很喜欢那支笔，咱们可以把它买下来啊，这么站着做什么。”顾念已经看出了陶毅的心思。
陶毅摇了摇头否定了顾念的做法，那李老头迂腐的很，用金钱来买笔，只怕两人会被他说的狗血淋头，他可不想去挨骂：“你在这里等我一下。”陶毅走到李老面前：“李老，我能私下和你谈谈么？”
李老从先前顾诚的介绍中听出了陶毅好像有拜师的念头，他刚才也在打量着陶毅，这陶毅天性好动，不适合画画，所以他没等陶毅说完，就立刻回绝：“我已经不收徒了，你如果想拜师，还是另谋高就吧。”
谁要拜你为师了？每天守着画桌，哪里有守着漂亮姑娘逍遥自在：“李老，您误会了，我不是来拜师的，是有别的事情想请教。”
拉着李老来到旁边，陶毅也没有废话，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李老，我听顾叔叔说，您的手中有一支笔尖奇特的画笔，能否让我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