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我们曾经很幸福
“澈儿，你累了吧？休息一下再走吧！”第五月冥拉住南宫澈的手臂，硬是把他拽到了一处树荫下。
“第五教主请自重，而且，若枫山常有凶兽出没，我们还是不要放松警惕比较好。”南宫澈站了起来，虽然他真的很累，但和第五月冥独处让他觉得更累。
之说以是独处，是因为莫希羽和夜漓去找吃的了，本来南宫澈是想和莫希羽一起去的，被第五月冥死命的拦了下来。莫希羽思索片刻，即使不放心，但还是让南宫澈留了下来。
“小心点，照顾好自己。”莫希羽自然是另有所指。第五月冥已是神玄境，这世上自然少有人是他的对手，南宫澈和他在一起，不会被外人伤，但会被第五月冥伤害，从精神到肉体。
“恩，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要小心。”南宫澈抱了抱莫希羽，“把小漓也带上，他会帮助你的。”说着，抱起夜漓塞到了莫希羽怀里。
“好，我会尽快回来的。”莫希羽前脚刚走，第五月冥和南宫澈就上演了开头那幕。
澈儿和别人拥抱！可恶！第五月冥把牙磨得咯咯响，手攒成拳，骨指节都泛白了。
造成这一切的还不是第五月冥你自己么？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在这边吃醋？澈儿对你已经是失望透顶，你再怎么努力也挽不回他了！蠢货！白痴！第五月冥混蛋！
第五月冥自嘲着，整个人仿佛泄了气的皮球。当他松开手时，才发现手心已经被自己抓破了，指甲上还沾着自己的血。自他出生到现在二十四年，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的如此颓败和窝囊。明明最爱的人就在身边，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不，第五月冥，你做了，你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最爱的人，把他越推越远，现在还恬不知耻的粘着人家，人家已经有新的生活了，自己还在自讨苦吃。
在第五月冥自嘲的同时，南宫澈也在想着一些事。
第五月冥，你当初已经选择放弃我们的爱，为什么现在又要反悔呢？为什么在我即将做出选择的时候你出现了？一次又一次打乱我的生活，这就是你的计划吗？你不好过，也不让别人好过是吗？呵，还真是符合你的性格呢。。。
“第五月冥，这次回去后，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南宫澈打破了寂静，他背对着第五月冥，声音有些闷闷的。
“为什么！澈儿，你为什么就不能再接受我！当初说好的永远在一起呢？！”第五月冥快步走到南宫澈面前，用力的掐住南宫澈的下巴，被迫他与自己对视。
蓝色眼眸冷漠而又魅惑。下巴很疼，估计已经脱臼了。此刻第五月冥的动作，与南宫澈记忆中的重合在了一起。对了，当初在冥幻教的时候，他也这么对过我，呵呵，我的孩子就是那时候没了的。。。
想到孩子，南宫澈的心狠狠一揪。
“你够了！放手！”南宫澈想甩开第五月冥的手，下巴疼的连说话都很费力。
“南宫澈，你以为我不敢对你做什么吗？”第五月冥语气骤然变得冰冷，嘴角挂着邪魅的笑，手上的血沾到了南宫澈的脸上。“南宫澈，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呵呵，第五月冥，这才是真正的你不是吗？哈哈哈，什么在一起，你有真的在意过我吗？”这次，南宫澈挣脱了第五月冥，三下两下将下巴接好。
“你一开始喜欢的就是夜漓，如果不是夜漓被皇浦夜抓走，你怎么可能会遇到我？怎么可能会费尽心思得到我？怎么可能会杀了我的师兄？怎么可能。。。
一切都是我太傻，傻到不仅害了自己，连自己的孩子都。。。第五月冥！你告诉我，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吼大叫？！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再接受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些话？！
我明明。。。那么喜欢你，那么想和你在一起，可是你呢？你对我做了什么？对我的师兄做了什么？对我的孩子做了什么？就算我曾经很喜欢你，这份爱也在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中，消磨殆尽了。”
这是这么多天来，南宫澈第一次对第五月冥说这么多话，说到最后，南宫澈的脸颊上，两行清泪缓缓滑落。
“你从来都不曾在意过我，从来都没有。你只是把我当做夜漓的替代品，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挥之则来，挥之则去，如同一个出现在你生命中的蝼蚁。”
寂静。似乎连风都停了。
南宫澈与第五月冥对视，第五月冥可以看到南宫澈的瞳孔，从蓝色，变成红色，最后，是灰色。
“我。。。我不是故意要利用你的，刚才也不是故意要对你说那些话的。。。我、我只是。。。”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说什么。”南宫澈别过头，然后又转过来，“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自讨苦吃，是我爱错了人，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澈儿，夜漓已经告诉我一切了，可以说，我从头到尾爱的应该都是你啊。。。”
“。。。。。。”南宫澈没有说话，第五月冥也没有再开口。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看着对方。我们，有多长时间没有好好看过彼此了？大概，很久了吧。。。
两人此刻的内心都有些悸动。
“我们曾经，很幸福。”南宫澈说完，转过身走了。
是啊，我们曾经，很幸福。第五月冥看着南宫澈的背影，突然想做些什么。
事实上，他想做的事，就是吻南宫澈。
再次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南宫澈先是一愣，继而明白了气息的来源。怀念吧，应该吧，第五月冥的吻。
就让自己。。。沉沦最后一次吧。。。似乎发泄以后，自己对第五月冥没那么多恨了。。。
这样想着，南宫澈没有拒绝，任凭第五月冥在自己嘴中掠夺空气。
这真是一次相当长的接吻。结束后，南宫澈双颊泛红，呼吸急促。
“澈儿，原谅我好不好？”
“不，至少现在不，刚才只是个意外，我们还是和从前一样。”
南宫澈很快恢复过来，白了第五月冥一眼，自顾自走到了树荫下。
第五月冥笑了，开心地笑。
两个人之间，似乎，有那么一点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