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 糊涂蛋

沈嬷嬷听着沈伊人这么说后，就是忙回道：“夫人，那梧桐园定然不敢的。”

“不敢，嬷嬷，到今日我这个夫人，侯爷真给了什么体面吗？就是有，也就是面上的光鲜，这是面子面子怕是都没了。”沈伊人心里一直，有一股的气在堵着。那是自从寿宁侯司马锦真为司马秀请封成了世子之后，沈伊人的心里气，就一直没有顺过。

“嬷嬷，我还剩下什么？”沈伊人是反问了此话道。

这话一问后，沈嬷嬷是犹豫着，不知道如何回答？沈伊人却是冷笑了起来，说道：“嬷嬷，我后悔啊，我以为五福园的杨氏是倒了，那是正好扶着不得宠的静心园李氏和梧桐园的玉氏。谁曾想，李氏是一个不中用的。到最后这平日里不声不响的玉氏，倒才是露了真面相。”

“果然应了老话，咬人的狗，从来不叫。”沈伊人咬着牙齿，比恨着当年的杨宁真，更恨了梧园的玉雅。

毕竟，在沈伊人看来，杨宁真再得宠，她可没儿子。可梧桐园住着的玉雅，却是膝下儿女双全。而且，这庶长子司马秀更是得了上了宗碟，这成了正经的侯府继承人。

“夫人，老奴就是觉得，您往日不是说过嘛。这开脸笑得利害的，未必就是能笑到了最后。老奴还记得夫人当讲过的话，那梧桐园是走着瞧，可未必一直这么顺风顺水的能走到了最后。”沈嬷嬷说了此话后，更是道：“若是夫人真是心里难受，老奴听夫人的话，夫人您如何使得，能让你快活些。老奴就是给夫人办了事，跑了腿就是。”

沈嬷嬷这一劝话，沈伊人总算是冷静了下来。

“嬷嬷，你老的话对，我是魔碍了。”沈伊人最后，是叹了两声气后，回了此话道。沈嬷嬷是见着沈伊人真个平静了情绪，也是心里松了一口气。

若说沈伊人真是起了坏心思，沈嬷嬷这个做奴婢的，自然是给办了事。可是，打心里，沈嬷嬷还是希望主子能保持了冷静啊。毕竟，一辈子太长了，这若是心里糊涂了，怕是容易走了歪路啊。更甚者，是让人当了刀子。

元景园的沈伊人是心里不舒快，在得了沈嬷嬷的劝慰后，是开解了一二时。

那司马秀是领着伴当和侍卫在福荣轩的点心铺子心，找包了几份点心，然后，就是领着一杆子的人，是打马去了程国公府。

这一路上，司马秀也在思量，到了程国公府后，他应该如何行事？

司马秀没思量太久，这程国公府的大门，就近了眼前。自有伴当上前，是敲响了大门上的铜环。

不多时，有小厮开了门。

“我家世子，来拜访程国公大人。”前去敲了门的高福儿，是给开门的小厮递了话道。小厮一听这话，忙问道：“不知道是哪位府邸的世子爷？”

听着这小厮口气，高福儿觉得有些没教养，不过，他没多话，毕竟，这小厮问话，也是在题中之意。高福儿是回道：“寿宁侯府世子，来拜访国公大人和国公夫人。”

寿宁侯三字一出后，小厮哪还没听来，这是程国府的国公爷的小舅子嘛。

“世子爷，您请进。”这时候，小厮赶紧开了大门，是请了寿宁侯司马锦进了府内。这边，更有守门的小厮，忙是府内而去，是去忙着报了信儿。

司马秀进了府，那高福儿还是知礼的给了门房打赏。然后，自有小厮引了路，是领着司马秀穿过了正院的huā园和回廊，是进了待客的小huā厅里。

司马秀约是有坐了半刻钟，才是见到了那大步如流星的程国公，是到了小huā厅里。

“秀来打扰姐夫了。”司马秀是忙起身，脸上是给了笑容的说了此话道。虽然，司马秀还不知道他的大姐姐司马婉儿，真是受了什么样的委屈。可这时候，既然不清楚的事情，司马秀应该守的规距和礼仪，自然也不能让人挑了错。

“秀哥儿来府里，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姐夫使人去接你就是。”程国公还是一个说话挺直爽的性子，更是对着司马秀这个小少年时，有一股照顾的味道。

司马秀听着程国公这话后，是笑道：“秀是想元宵节，大姐姐没回府。秀知道大姐姐喜欢福荣轩的点心，这特别给大姐姐带些来。都是在京城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秀自然是来姐夫这些打扰一二，也想见见大姐姐是不是你旁人说得那样，新婚之人的妇人会越长越胖，以肥为美？”

这时候，司马秀这说话时，还真一种青年的味儿，那就是长大了，扮着成熟啊。

程国公听着司马秀这么说后，也没拒绝的意思。还是招呼了丫环，给司马秀是引了路，去了司马婉儿的院子里，去见了他的大姐姐。

只是，让司马秀没想到的是，他虽然进了屋子，可并没有见到了大姐姐司马婉儿的面。因为，司马婉儿据说是小产了，这是怕见了风。所以，司马秀只得是隔了门帘和屏风，与里屋的大姐姐隔着好些距离的说了话。

司马秀瞧着这情形，就是眉头皱了起来。

不过，这时候，他也不好让大姐姐担心了。所以，也没表现出了什么。只是把点心给了侍候的陪嫁丫环，然后，还道：“大姐姐，你尝尝，可还喜欢这个味道吗？若有其它什么念的东西，既然与弟弟说。弟弟在京城里还能寻得到地方，定然给大姐姐寻来。”

在里屋内，是半坐了床榻上的司马婉儿，是听着这话时，还是忙回道：“不了，秀哥儿有心，大姐姐心里就高兴。”说了此话后，有陪嫁丫环是递了点心，仔细的夹了小碟子里，呈到了司马婉儿的面前。

司马婉儿是夹了一小块，尝了一小口后，还是回道：“这点心，味道好，大姐姐挺喜欢。”

“只是大姐姐现不能见了风，也不好见了秀哥儿。等大姐姐好了些，定然回侯府去看望大家伙的。秀哥儿功课要紧，大姐姐就不留你了。”这等送客的话，就是从司马婉儿的嘴里，吐了出来。

司马秀听着司马婉儿这么一说后，更是捏了捏手指上，那是学习了射箭时带上的玉扳指。

片刻后，司马秀是回道：“那成，大姐姐你好好养了身子，秀就先回府了。等过几天，秀再来看大姐姐。”

司马秀是吸了一口气，离开了屋子前，更是扫了一眼屋内侍候的人手。瞧着有一些不太认得的面孔，司马秀没多说了什么，就是转身出了屋内。

倒是司马婉儿在司马秀离开后，就是摆了手，让侍候的陪嫁丫环把点心收了起来，然后，道：“我累了，你们都先退出去吧。”

这时候，是躺下了身子，得新躺回了床榻上的司马婉儿，更是在大大的床榻上，显得了面脸苍白，那是瘦得无肉的脸上，额骨更是凸显了出来。

她是闭了眼睛，耳边传来了仆人们退出了屋子的声音。等到了屋内的仆人，是全部退了出去后，司马婉儿才是伸了手，又是抚上了她的小腹，在那里是抚了许久。

不管屋内的司马婉儿是何心思，出了屋子的司马秀可没有急着离开。相反，司马秀是套了话，说是担心司马婉儿变了味口，就是寻了那司马婉儿的奶娘李嬷嬷寻问话。

李嬷嬷见着司马秀时，还是眼框子微微红了起来，在给司马秀福了礼，让起了身后，回道：“可算是盼来了府里人，世子能来，姑娘……夫人是总算有个做主的了。”

这时候，李嬷嬷还是失误了唤的司马婉儿未出嫁的称呼。听着这话后，司马秀也是品了出来，他的大姐姐在程国公府里，怕是日子并不好过啊。

司马秀是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是姐夫对姐姐不好？任人欺负大姐姐吗？”这程国公府里，司马秀可不是知道的，最大的，最能做主的可不就是程国公本人了。若不是程国公，大姐姐司马婉儿做为了主母，谁还敢不给了体面？

李嬷嬷听着司马秀这话后，是回道：“国公爷对夫人一直挺好的，只是，夫人是后母难为。公府的世子对夫人一直心里有芥蒂……”

说到这里时，李嬷嬷更是停了话。片刻后，她才是又道：“夫人也是因为公府的世子，是小产了。”后面的话，李嬷嬷可没说了。毕竟，司马秀再是寿宁侯府的世子，那也是一个小少年。李嬷嬷不可能把司马婉儿是伤了身子，怕是近几年内，不能怀了身孕的事情，跟这个一个男孩子提了的。

“现在国公爷也是左右为难，上面的太夫人最是心疼世子，那过逝的国公爷嫡夫人，是太夫人的娘家侄女。”李嬷嬷又是在后面，讲出了此话道。

听着这一堆的关系，司马秀对程国公府就是一个字的评价“乱”。

这个姐夫嘛，司马秀觉得怕是在后宅之事上，就是糊涂蛋。

司马秀会这么认为，也是因为当年他小的时候，可没少在后宅里吃了苦心。这是深有体会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