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 生死之道，最是有大恐惧

见着玉雅答应了，司马晴儿姑娘还是非常高兴的。

当然，这一天里，玉雅也就在教导了女儿司马晴儿和司马萱儿两个小姐妹的女红中，是渡过了。

等着当晚，寿宁侯司马锦是得了闲，来梧桐园歇息时。玉雅还是问了话，道：“现晴姐儿也是在外面交了许多的小姐妹。元锦，这与荣王府走得近些，有问题吗？”

对于荣王府这个曾经出过了一个皇嗣的府邸，玉雅还是在意的。毕竟，现在次子司马稷可是在新任皇嗣司马绍的身边啊。玉雅不太懂这些，可她还是挺小心翼翼的。

寿宁侯司马锦听着玉雅的话后，是笑道：“无妨，这些事情不影响孩子的来往。”在寿宁侯司马锦的眼底，这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京城的圈子就那么大，除了这些人，还是这些人。

这京城里的争斗，再是争，再是斗；与下一辈们的关系，真不大。所以，说着这话时，寿宁侯司马锦的态度，还是挺放松的。

既然有了寿宁侯司马锦这位当家人的话，玉雅也是心里松了一口气。

倒是寿宁侯司马锦瞧着玉雅的态度，是忍不住心情好了几分啊，他还道：“雅儿，你啊，就是爱多想。这些事情，往后你尽可放心就是。”

瞧着寿宁侯司马锦这般说，玉雅无奈的苦笑啊，她回道：“元锦是聪明人，谁让我是一个笨人。这不是怕出了错，找元锦你这个聪明人，来求了答案。”

玉雅的话，瞧着是自贬啊。实则嘛，玉雅那是心中最有自知之明的。

不过，这态度，还是让寿宁侯司马锦重视了起来，他回道：“雅儿这般挺好，人这一辈子，就贵在自知啊。”

在寿宁侯司马锦看来，有多少可不就是这般没了自知之明后，那是落得一个下场惨淡呢。

寿宁侯司马锦这之后，倒也没在多说了什么，只是道：“今日有些累了，咱们早些歇息吧。”

玉雅听着寿宁侯司马锦这话后，就是忍不住的问道：“要不，我差人备水，元锦洗洗风尘？”对于玉雅这话，寿宁侯司马锦也没有拒绝，就是同意了。

然后，玉雅就是忙去吩咐了丫环，是真备了水。

这一晚，二人都是洗漱沐浴好后，方是回了寝屋内歇息。

对于累了的寿宁侯司马锦而言，那还真是暂时没了兴趣啊。不过，他虽然没了兴趣，是当了老黄牛，去耕耘了他的土地。但是嘛，他还是搂了玉雅在怀里，二人说了一些心底话。

“稷哥儿去了宫里，秀哥儿最近功课上进了不少。我这心里瞧着二子出色，也是万般安慰啊。”寿宁侯司马锦是说了此话道。玉雅听后，就是忍不住的问了起来，道：“元锦，这样做，真的好吗？”

“现在秀哥儿瞧着是府内的继续人。可将来呢，他或不或怨了咱们，那是给了弟弟的飞黄腾达机会。而他，却没曾得了半分？”玉雅是在担心了这么一件事情。当然，玉雅会这般想，完全是因为人心啊，就是有一种天生的嫉妒。

这嫉妒嘛，是不一种不用学习，就能亲身实践后，那是掌握的东西啊。

“雅儿，这是命的安排。秀哥儿得了寿宁侯府，已经是他的命了。那么，让无缘于家业的弟弟去拼搏，壮大了本家的机会。我相信，咱们的孩子，不是那等蠢人。”寿宁侯司马锦是肯定的回了此话道。

不知道为何？

听着寿宁侯司马锦这般说后，那玉雅的心情是真正的好了起来。

“元锦说得对。”玉雅是点了头，肯定的点了头，那是回道：“我也是想通了，对啊，这是为了咱们的孩子好。咱们是真好，也是希望了咱们的孩子好。”

随后，两人真是依偎在了一起。

这时候，两人都不在说了什么话。这时候，更是此时无声胜有声啊。

这之后，玉雅也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是睡着了过去。

等着第二日时，玉雅迷糊里，也是没想起来，昨个晚上，倒底还些什么事情？

春去夏来，天气也是慢慢的热了起来。在热了起来后，京城里的康平帝，可没有向往年一样，那是去了成德避暑。因为，这一年的康平帝，是身体越发的不好。这一位帝王，在这时候，心中还是生出了一些的惧怕。

天下大事，生死之道，最是有大恐惧啊。

不过，在这等时候，司马稷已经是完全的觉下了心来，那是在皇嗣司马绍的身边。给这位殿下，是出谋划策。

“殿下，圣上身体不好，殿下是不是去给圣上请安。也是献上殿下为圣上抄写的？”司马稷是对司马绍提了此话道。司马绍是停了停脚步，他是对司马稷问道：“真得这样吗？会不会打扰了父皇休息？”

实则嘛，是司马绍心底对康平帝有些堵啊。可是，他不去又是不行的。所以，司马绍就是有些磨磨曾曾了。

见着司马绍这么说，司马稷是笑得灿烂，没办法，在宫里之后，司马稷就是变了脸色。那是学会了假笑啊。这等假笑，司马稷是做得了炉火纯青。

“殿下，为圣上进孝，是一片最赤诚之心。圣上定然欢喜殿下去。”司马稷再是劝了此话道。当然，这是背着小黄门时，司马稷还是小声的说道：“殿下，大晋以孝治天下。对圣上，殿下更要待之如父才是。要不然，怕是伯父那里，当是失望了。”

司马稷说话之时，就是安亲王司马铮的面子，也是给抬了出来。

司马绍一想着他亲爹司马铮来，倒也是同意了司马稷的提意。司马绍去了康平帝的殿内，是去看了这一位帝王时，才是发现了，这一位他的养父，这一位至高无上的帝王，似乎在突然之间就是苍老了。

那等颓废的精神，那等浑浊的目光，都是让司马绍吃惊。当然，同来的司马稷倒没有太吃惊。司马稷只是在瞧着这样的康平帝后，是觉得，怕是康平帝还是走不脱前一世的路吧。毕竟，瞧着康平帝现在的样子，真像是油已经尽，灯已经枯了啊。

司马稷这般想了，自然是不敢把这心中的想法，与谁透露了出来。毕竟，司马稷还想好好的活了小命呢，他可真不敢惹了这时候，跟坐火山上一样的康平帝啊。

“儿臣抄了两卷，正想呈请于父皇，是否将经文供于佛像之前？”司马绍是问了话道。当然，这话嘛，在这般摆了众人的面前之前嘛，那还是司马绍与司马稷可是和演了许多遍啊。

司马绍是送了孝心之人，那扮演康平帝一角色的司马稷，自然是在这会儿，只是安静的瞧着，这一对天子父子的相处啊。

康平帝没有反驳了那司马绍的意思。所以，司马绍的脸色上，还是非常高兴的。毕竟，没有哪一个男孩子，是真不喜欢的了那等无上的权柄的。

“今日，朕精神有些怠倦。绍儿你的孝心，朕收下了。你且早些回去读书吧，没事儿，也不用特意来逗了朕的欢心。”康平帝再是吐了此话道。当然，康平帝话一出来后嘛，那是在场的司马绍也罢，还是司马稷也罢，都是清楚着。

这话，康平帝就是说说罢了，大家伙听听也就算了。可千万别当了真啊。

若不然，嘿嘿，那必然是要出大事的。

“请父皇保重龙体，儿臣先告退了。”康平帝都说了，不留客了。那司马绍自然是本分的告退了。旁边的司马稷瞧着，这般样的司马绍。

司马稷正在想了，前一世，他也曾有过这般蠢的时候吗？

司马稷正想着时，也没什么特别的回忆。毕竟，时间太久了，久到了司马稷已经快要遣忘记了那前一世啊。

司马稷下在怀念一下曾经的日子时，那司马绍就是领着宫人是往毓庆宫归去。

真到了毓庆宫后，司马绍是摆了手，让侍候的宫人退了出去。然后，司马绍才是司马稷，说道：“稷哥儿，你说父皇是不是厌恶于我？”

“殿下为何这般问？要知道，若真是讨厌了殿下，圣上又何苦一定立了殿下为皇嗣？”司马稷是反问了此话道。听着司马稷这般说后，司马绍是愣了一下，方才回道：“可是，我总是在父皇那里，受到了冷遇。父皇从未曾称选过我一句。”

司马绍的怀疑，让司马稷是想了想，还觉得真是现实啊。

记得前一世时，司马稷在前一世里，更是苦恼着这一事情吧。可现在，司马稷是想明白了，这时代自有时代的规距。没人做了不被束缚之人。就是世外高人，还得入了尘世，说是修行，再是找一个接班传人的徒儿罢了。

“殿下，爱之深，责之切。”司马稷最后，还是只用了这六字，才表达他想说的话。

司马绍听后，觉得这话有些扯鸡蛋啊。这怎么可能？司马绍一直就压根儿没在康平帝的身上，寻找到了半分的父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