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6 假戏真做

静静的思了一会儿,司马稷还是觉得庆幸,可以说那赵世忠的投靠,才算是补足了他最弱的一个环节。更甚者说,赵世忠那里,司马稷也不是没有后手。只是,一旦起用了全忠,或是再在淮南清洗一遍禁卫军,都是不是司马稷心中的理想选择。

毕竟,这在淮南折扣了力量,司马稷是不乐意了。他回了京城,还有硬仗呢。这赵世忠投靠过来,让司马稷对禁卫军是放心了一些。加上了全忠成在暗里,司马稷就是觉得,这若是平安的回了京城。

那么,他必然能靠着手里的力量,登上了那天下独一无二的位置。到时候,就算是钱阁老那边,又或是内阁让步也无妨。司马稷不会忘记,他今年才十一岁呢。他的人生,还来长着,来日方长,他真的不急。

“这些日子,我倒是在钱皇后这位皇嫂面前,怕是有些锋芒必露了吧?”司马稷自语的说了此话后,倒也不觉得有错。毕竟,他是没了法子,这还是因为他的力量太弱了。这是借了大势啊。

想到了这里,司马稷是握紧了拳头,等着登上了那位置后,他必然要慢慢来,直到真正掌握住力量。

“我不能再犯了前一世的错误……”司马稷对他自己肯定的说了此话道。当然,这一话,司马稷在午夜梦回,已经是对他自己说了无数遍。

帝王之道,首在治衡。这一回,司马稷不在心急了,他等的起。所以,他当是不能让手下的山头,真正有威胁了他的力量。谁都不可能,这天下最大的权力,只能恩出于上。他能给出的,必然也能收回。

若不然,他宁可在痕迹初露时,平衡掉了那些危险之人。

这时候,司马稷已经在淮南,布好了他的局。他已经等不得,他爹寿宁侯司马锦的到来了,他当要离开了淮南。只是,宁王司马铮虽然过了头七,却是因为显德帝司马绍的意思,依然停灵着。

所以,在离开之前,这是一件难事。那便是显德帝司马绍作为人子,是否露个面啊?

这事情司马稷在考虑,倒是高凤山给司马稷提了一话,道:“殿下,这都是夏天了。若是再不赶回了京城,奴婢担心圣上那边……”

高凤山的话,也是在催促着司马稷,淮南不能再待了。可是,宁王司马铮这边若是不处理好,怕是他真离开,那淮南马上就成了一个马蜂窝。司马稷是想隐瞒了消息,可不想引来更多窃视的目光。

“圣上过继于先帝,孤看宁王伯父去逝之事,圣上痛心之极,已经是偶染风寒。这便是不能前去观礼。”司马稷说了这等堂皇之话后,倒是不忘记让他高凤山等一些显德帝司马绍的亲信人,是暗里透了消息。

就道是显德帝司马绍过继后,实不忍生父去逝,还得面对一个为君之子。毕竟,作为了皇帝时,显德帝司马绍可不能给宁王司马铮行了大礼的。子应当为父行大礼,可君没有为臣行了大礼的规距。

天、地、君、亲、师,要知道,君只在天地之下。所以,司马稷只是想借着过继之名,掩饰住了显德帝司马绍的驾崩。更甚者,司马稷已经让高凤山早早透了消息,便是京城有变,帝当速归。

有了这翻的做秀,宁王司马铮的葬礼,终归来是办了。宁王妃也是在宁王司马铮的葬礼后,是越发的精神不好。倒是钱皇后常去宽慰这位婆母。至于显德帝司马绍那里,钱皇后只能是帮忙打了掩护。

“不管如何,这圣上若离淮南,总要去给宁王妃告辞的。这若是不去,必然引起猜忌。”司马稷在离开的前一晚,是对手下的亲信之人,说了此等。对此,司马稷是道:“孤已经得了一奇人,善于模仿。”

“高公公,你和皇嫂亲自,陪这位奇人,在今晚去伯母那里。咱们就算是假戏真做,也要宽了伯母之心。”司马稷说完了此话后,钱皇后是问道:“可……如果有人相似于圣上?”

“不需要太像,有几分相像便足了。”司马稷说了此话后,是指了指高凤山。高凤山瞧见此,忙是道:“娘娘,这是宫中特制的迷跌香,若是在香炉里燃上,会让人有轻微幻觉。在晚上烛光稍稍暗些。加上与圣上一样的声音,再是相似的面容。王妃娘娘那里,必然不会怀疑。”

钱皇后听着这话,顿时觉得上了贼船。可她已经是在船上,不可能再下来了。所以,瞧着高凤山那得意的样子,钱皇后还是同意了。

有了钱皇后的帮忙,宁王妃那里是非常的顺利。

所以,第二日时,御驾一行,就是返回了京城。也不管着,那里千里奔丧的宁王府亲眷了。毕竟,再是如何?

这时候的司马稷更知道,他得赶回了京城。至于他爹寿宁侯司马锦那边,司马稷只能差了人手,是在途中拦住了。

在司马稷思着他爹寿宁侯司马锦那边之时,这一位的行程,临着淮南已经不远了。就在寿宁侯司马锦歇在了客栈里时,就是听见了小厮禀话,说是瞧见了御驾返回京城。

寿宁侯司马锦觉得有些奇怪,这显德帝司马绍貌似是离开的急了一些。不过,想着京城里,特别是皇宫里,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寿宁侯司马锦这般想后,还是寻问了话,道:“可知道二少爷在护驾之中吗?”

听着寿宁侯司马锦这般问,小厮只得回道:“御驾离开的急切,小的也没有瞧见了二少爷的身影。”

寿宁侯司马锦这一听后,倒是觉得不妨前去了淮南。也可能圣上有急事离开,倒是次子司马稷很可能在大队伍的后面。至于说,现在去拦了御驾,这等无头无脑的事情,寿宁侯司马锦自然是不会干的。

毕竟,来了淮南之时,寿宁侯司马锦就没打出了寿宁侯府的牌子。那就是低调之行啊。这等低调,寿宁侯司马锦是想保持到底,他可不想惹来了麻烦。谁让他现在是宗正令呢。这等位置之上,更得注意谨慎,不让人抓了小辨子。当然,也有寿宁侯司马锦不想与地方上牵扯了原由在。

宗室们,离地方官还是远些的好。

寿宁侯司马锦就是在这等低调,加上司马稷没有更我人手,去寻了他爹的踪迹。所以,父子二就是交错而过了。司马稷是赶回了京城,寿宁侯司马锦就是赶去了淮南。

等着寿宁侯司马锦到了淮南后,得到了的消息,便是次子司马稷已经是护驾了回了京城。而显德帝司马绍也是瞧着这宁王司马铮下葬后,赶回了京城。

这不,是隔着屏风后,寿宁侯司马锦和沈伊人是代表了寿宁侯府,求见了宁王妃。从宁王妃不太好的精神里,寿宁侯司马锦还是听出了一些消息。当然,也不在多,只知道着显德帝司马绍似乎有什么急事,这才是赶了回去。

倒是宁王妃也理解儿子,这是系天下于一身嘛。

寿宁侯司马锦是男子,在宁王妃的屋里,是不可能多待的。只是礼貌的问了安好后,就是去灵堂去给宁王妃祭拜了。倒是沈伊人在陪着祭拜后,又是回了宁王妃屋里,是陪着这一位老姐姐说说话。

宁王妃的精神不太好,沈伊人来时,她都是有些强打起了精神。

二人也没聊些什么,沈伊人瞧着宁王妃难受的样子,也不得不告辞了。

接下来,也是没隔了两天,宁王夫妇的出嫁女儿们,是天南海北里赶到了淮南。这女儿们来了,宁王妃自然是高兴。倒是显德帝司马绍的姐姐们,那是嘴里不敢抱怨,可话里还是透出了意思。

不外乎,就是这一位帝王,倒是离得太早了些。

对于女儿们的话,宁王妃若是往年,也当然是如此。可想着离开前一晚,儿子来了屋里时,她说的话。宁王妃是道:“你们的弟弟不容易,没给他添了麻烦。”

“娘,圣上离开前,有对您说什么吗?”宁王妃的长女是问了此话道。毕竟,这一位还是从她娘嘴里听出来了一些事情。

“你们弟弟离开前一晚,来与娘说了话。有些事情,你们不当知道的,就别问了太多。”宁王妃是回了此话道。虽然宁王妃没多说了什么,可这几位显德帝司马绍的姐姐们,却是更自思量了。

这不,这几人是回了住的院子后,少不得与夫君是商量了事情。说到底,这出嫁了女儿,再是想了娘家,也得注意了夫家。倒底,她们也是膝下有了儿女,还得为儿女的前程考虑。

这些宁王府的女婿们,得了妻子的内幕消息,倒是各自思量了。

不过,帝王离着他们的距离,还是有些远的。所以,对于这些郡主妻子们的话,郡马们只能思量了半晌后,有人少不得要问一问幕僚了。

从郡马们的嘴里,这显德帝司马绍貌似赶回京城,是京城里出了事情的传闻,也是在淮南有些暗风渐起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