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还不把墙拆了?

天蒙蒙亮,一缕阳光穿透了薄薄的窗纸,照在了丁桀空无一人的床铺上。一只肉肉的豚鼠正躺在丁桀的枕头上在呼呼大睡,不过被光照到,翻了个身,不满的咕噜了几声。

而屋顶上,丁桀却是面朝朝阳,正缓慢而悠长的吐纳。呼吸不时带起一道长长的紫气,一吸一吐,十分神异。

那天白纸失灵,丁桀就想到是自己的灵力不足,无法支撑其显示《丹决》了。所以这两天都在勤奋修炼。

不久,丁桀一个轻巧的翻身,悄无声息的落在了院里。随即走进了自己的屋子。

《紫气流岚》是道一门的入门功夫,丁桀修炼的,也就是此功。

这几天,丁桀都在日夜不息的练功。在经历过之前事情之后,丁桀心里唯一重要的,就是实力了。没有实力,一切都是空话,只能当人人鄙视的杂役,连自己的未婚妻子都保不住。不过丁桀也庆幸,这也让自己及早的发现李倩然的为人。

丁桀除了练功,就是给周师叔打下手。根本没有闲心估计其他。经过这三百天杂役生涯之后,丁桀的少年心性也收敛了许多,显得更加沉稳老成,周师叔虽然没有直接赞许,但是平时炼药采药,无不表现出对丁桀的信任。

“紫气入体,紫气蕴体,紫气氤氲,紫气流岚。我估计已经成功入体了吧。”丁桀心里暗暗估计。

这个世界,修炼的是“九灯三鼎”。分为导引、凝灯、明火、铸鼎等修为阶段。(可跳过)

九灯是指九个穴位:关元、会阴、命门;至阳、神封、膻中;天目、玉枕、百会。

其中关元、会阴、命门合起来是精鼎。至阳、神封与膻中合起是气鼎。天目、玉枕、百会合起是神鼎。

精鼎主人体气血,如果点亮精鼎之灯,就会强化气血之力,就是体修。

以此类推,修炼气鼎,修士就会掌握能气机,同时灵力积累更加迅速,还有种种驭气妙法,成为灵修。

而神鼎,掌握修士神识之力,则是那些炼丹,符箓,御兽,驱鬼,炼器等等法门的专门修士所习练的。

《紫气流岚》就是道一宗入门导引功法,修炼到最高境界之后,就可以进行“凝灯”。不过此功法注重神鼎之灯,因为道一宗在通玄界也算一个炼丹上小有名气的宗门。

丁桀早已经洗漱完毕,只不过要将豚鼠带走。

要知道,一次丁桀将豚鼠放在了屋里,结果丁桀回来后就发现所有培元丹都遭了灾。当丁桀目瞪口呆的发现被自己放在柜子顶上的玉瓶里空空如也时,豚鼠两腮圆鼓鼓的,一脸乖巧的看着丁桀。

丁桀用膝盖想,都知道丹药都到了豚鼠嘴里。所以,丁桀索性一直把豚鼠带在身边。

将肉乎乎的豚鼠拿了起来,豚鼠迷糊了一下,之后就十分不满的乱蹬着腿,扭动着肉乎乎的身子。丁桀面无表情的将豚鼠放在了自己怀里,豚鼠呆了一下,马上倒头呼呼睡了起来。

丁桀正要开门,突然面色一变,飞快地跳开了。

“嘭!”的一声,整个房门飞进了屋里。砸在了丁桀的床铺上。

门口,李弘冷冷的笑看着丁桀。身后跟着无数的男弟子,有的面带冷笑,有的表情暗含激愤。

丁桀目光一扫,发现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周师叔的疯狂崇拜者,顿时有些头疼,心中浮现出危机感。

毕竟如果自己处理不好,很可能就是一场打斗!自己虽然修炼小有成就,但是毕竟刚刚起步,双拳难敌四手。而这里,恐怕是有四十双手!那可以不说是打斗了,就是挨打!

丁桀正苦思计策,却见一个短发少女背着双手走了出来。本来冷笑的李弘顿时变成了一副讨好的表情,和这群人中几个为首之辈一起微弯着腰跟在少女身边。

少女背着双手,踱着四方步,漠然的看着丁桀:“你说,本小姐嚣张吗?”

丁桀顿时灵机一闪,自己解决危机的关键,就应该在这个为首的少女身上。

那少女看着丁桀没有马上回答,面上有了不悦之色。李弘立即发现,上前一步:“大师姐问你话,还不回答。”

李弘一只脚有些颤抖,料想是踹门造成的。毕竟道一宗之门,为了耐久,用的都是上年份的铁木...

见此,丁桀顿时有些木讷的看着少女,结结巴巴的仿佛被吓到般:“嚣张。要是把墙拆了,那就更嚣张了......”后面那句话故意有些模糊。

少女马上看向了李弘,李弘立刻一呆。

少女不悦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墙拆了?难道是信不过我,怕我摆不平监察堂那几个老头子?”

李弘之前踹门的那只脚已经稍微麻木了。这还是他有一些武术底子。要不然将一扇门板踹飞出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看着眼前的灰砖墙,李弘感觉自己的脚仿佛已经断了一般。

看看四周空空如也,一点拆墙的工具都没有,感觉着那少女故作威严的目光。李弘顿时几乎哭了出来,心里恨死了丁桀。想着“宁触执法,不惹晔魔”这句门中流传的至理名言,李弘将自己修来的紫气全都护在了脚上,一脚踢在了墙上,顿时将石墙开了个窟窿。

却看李弘面色苍白,脚当场一软,差点倒在地上。虽然勉强站住了,但是脚下抖得厉害,更加狠毒地盯着丁桀。

少女心里笑开了花:叫你李弘利用我找这小子的麻烦,本大小姐也是你能利用的?既然你李弘也跟这小子有仇,我就让你更记恨他一点。嘿嘿,只有我利用别人,谁敢利用我。

那少女将一双睫毛长长的大眼一眯,故意看着丁桀恶狠狠地笑了两声:“小子,我今天带人来就是来揍你。因为你在药师试炼上作弊得了第一,害我被我爹责备,说我连杂役都不如。你还有什么话说?”

丁桀顿时说道:“冤枉,冤枉,我只不过运气好,前一天刚好复习到了几道试题。我哪能是大师姐你的对手?”

少女的得意的坏笑着:“说完了?照揍!”

丁桀心里一冷:好好跟你说不行,就只有用那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