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五章 夜袭

冷谓更不停留,飞身扑进路边岗亭,只见一个鬼子正趴在桌子上睡觉,旁边放着一个电话机。

冷谓一步上前。在那个肩膀上一拍,那个鬼子从睡梦中猛然惊醒,迷迷糊糊一抬头看到一个鬼子军官站在面前,不由得吓一大跳,急忙站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冷谓狠狠一个巴掌打上去,口中怒喝道:“巴格,执勤竟敢偷懒睡觉,死啦死啦的!快打电话通知城里,让他们打开城门,迎接皇军得胜回城!”

那个鬼子本来就睡得迷迷糊糊,又挨了冷谓一巴掌,哪里还顾得上多想,手哆嗦着摇通了电话,大声道:“快开城门,皇军回城!”

电话那边诺诺连声,那鬼子刚放下电话,冷谓一手伸出,卡住了那个鬼子的脖子,微一用力,捏碎了他的喉头,看也不看一眼,转身便走,疾步奔到车前,大声道:“同志们,准备战斗!”话音未落,已经跳上车,发车就走。

后面几辆车紧紧跟上,战士们看到冷谓举手投足间便轻取鬼子关卡,兵不血刃,毫不费力,无不佩服。

冷谓开车疾行,不一会已经到了松山县城下,远远看到城门大开着,门口两侧各站着一排鬼子,望着车来的方向,看样子已经做好了迎接的准备。

冷谓停也不停,开车直冲进城,突然探头出去,暴喝一声:“打!”

车上战士们早就准备好了,听到命令,轻重武器一起开火,只见火舌飞舞,子弹横飞,门口那些鬼子毫无防备,稀里糊涂就见了阎王。

冷谓一眼看到城门后面还有几个鬼子,刚刚抬起枪,冷谓探手出去,只听啪啪啪,一连数声枪响,那几个鬼子纷纷倒地毙命。

冷谓大喝一声:“跟我冲!”他曾经带着特战队来过松山县城,占领了鬼子兵营,还记得地方,当先开车向鬼子军营驰去。后面几辆车紧紧跟上。

一时间,松山城内枪声四起,爆炸声接连响起,县城里本来就没剩下几个鬼子,不到半个时辰,三下五除二已经结束战斗。

冷谓大声喊道:“快,快搬战利品,抓紧时间!”

战士们轰然答应,一个个喜笑颜开,急忙往车上搬运武器弹药和粮食给养。

严宽高兴得咧着大嘴,一会奔到这边,一会跑到那边,一会指挥这个,一会吆喝那个,口中不停嚷嚷:“快,都装上,一根毛也别留下!”

众人一起动手,吴蕙和丁灵也跟着搬运东西。

冷谓靠在车上,嘴上叼着烟,手里提着枪,眼睛警惕地盯着四周动静,眼看鬼子已经死光死绝,心里松了口气。

眼看五辆大卡车已经装得满满的,车厢里连立脚的地方都没有,冷谓吐出烟头,快步过去,沉声道:“严队长,快命令战士们马上撤离,此地不宜久留!”

严宽心有不甘,笑道:“李队长,还有好些东西没装上,我可是不甘心,总不能留给小鬼子。”

冷谓沉声道:“吃饱喝足要知道放碗,不然就会撑破肚皮!命令战士们马上撤离,剩下的东西炸了烧了!”

严宽心中一凛,知道冷谓所言有理,不敢再迟疑,大声叫道:“同志们,鬼子很快就来了,大家抓紧时间,准备撤退,把剩下的狗屁东西都给老子炸了烧了,一根毛也不能给鬼子留下!”

战士们心里都有些舍不得,却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当下齐声答应,分头行动。

冷谓望着严宽,沉声道:“严队长,你派一个战士给我们带路,我们开车先走,把东西运回根据地。”顿了顿,盯着严宽,加重语气,沉声道:“严队长,等我们走后,你马上带着战士们撤离这里,记住,要快,不要停留,不要节外生枝,万一遇到鬼子,不许恋战,安全撤退最重要!”

严宽看冷谓脸色郑重,神情严肃,心中一凛,大声道:“是,我明白,李队长,你放心!”说罢,转头吆喝一声,一个战士快步跑来。

冷谓不等严宽开口,向那个战士道:“你,跟我上车,带路!”转身朝吴蕙和丁灵等几人大声吆喝道:“你们几个,全都上车,还是各开个车,跟我走!”说罢转身便走。

那个战士望望严宽,严宽大声道:“还不快跟上!”

那个战士答应一声:“是!”快步跑去,追上冷谓。

冷谓跳上车,那个战士跟着上车,关了车门,吴蕙和丁灵等人也纷纷上了车。

冷谓一踩油门,车辆疾驰,吴蕙等人开车紧紧跟上,耳听身后传来一声接一声的爆炸声,回头望去,身后大火熊熊。

车辆一路疾驰不停,出了城外,扬长而去。

松山游击队根据地,一个小村庄,依山而建。

火把通明,吴蕙指挥留守的战士和乡亲们正在卸车,一个个喜笑颜开,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冷谓默默吸着烟,望着眼前一切,却似乎无动于衷。

今夜连环作战,一切顺利,大获全胜,缴获丰厚,全赖冷谓计谋周详,出奇制胜,步步算计,指挥得当,如此一个大胜仗,他看上去却殊无喜悦欣慰之情,更无骄傲自得之色,还是一副沉郁少言、郁郁寡欢的样子。

丁灵一直默默站在冷谓身旁,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站着,望着冷谓。

吴蕙一切安排妥当,空闲下来,转头一望冷谓,看到他这个样子,望着他寂寞的身影,一时间呆了一下,心中一痛,心道:“他这么伤心,对什么都冷冰冰无所谓,你名字叫冷谓,难道就是你现在这样子冷冰冰无所谓么?难道今后你永远都不会笑,永远都不会开心,你这样怎么行,你……”

吴蕙心中酸楚,呆呆想着,心中一片茫然,竟自痴了。

丁灵静静凝视冷谓,也在想着,她已经看出来了,冷谓对姐姐是真心的,自从他知道姐姐牺牲的消息,眉头就不曾展过,脸上就不曾笑过,沉默寡言,郁郁寡欢,显然伤心欲绝,已然了无生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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