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2章 从今天起,这里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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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凤‘门’坐落的山谷处。

此地,有着高耸、宏伟的玄石之‘门’,坐落于谷口,便似如那山巅山‘门’,遏制住了入谷的要道。

且那玄‘门’两旁的石壁之,分别刻画着飞舞的傲然玄凤,似彰显着武凤‘门’的存在、落根于此。

若是于此时,由两旁青山之巅,往下方山谷眺望,便会发现,整个山谷,从谷口一直绵延到深处,都是无数华贵、恢弘的古韵建筑。

直绵延到最深处,才忽然转变成一座,仅以各种简单、普通的玄石,勾勒而成,简朴、无华,却偏偏又给人以古旧婆娑、伤怀岁月之感的‘露’天古殿。

引人以目。

此时此刻,这座别致的古殿,似正办着酒宴,两旁与央高处,都坐落着人,并把酒而饮,吃食闲谈,似颇为热络。

“哈哈,谢‘门’主如今这武凤‘门’,倒是发展的越来越好了,我看再下去,便要成为这天峻玄洲的第二个小瑶天宫了。”

两旁,一名坐落于玄石座椅之,身着火红‘色’宽敞大袍,留着络腮胡的粗犷男子,举杯朗笑道。

于他之语,那余下的一部分人,亦纷纷点首,似以附和出言。

闻言,那坐落于央‘玉’石凤座之,着一袭淡黄‘色’飞凤长袍,气质不俗,明眸皓齿,略有几分沉鱼落雁之貌的谢夏筠,莞尔一笑,道:“余舟兄,谬赞了。”

“我武凤‘门’何德何能,敢与瑶天宫相媲美。”

她表面谦逊的说着,可那内心却是美开了‘花’。

“哎...不谬赞不谬赞。”

施余舟大放的摆了摆手,道:“这些年,武凤‘门’的发展,大家都看在眼里,不说你这位‘门’主,都已然踏至真圣巅峰,离神皇境只差一步...”

“单单武凤‘门’的诸弟子,亦是人才辈出,出了不少元君、圣者,如此翻天覆地,为人所惊叹侧目的变化,怎能说,不可媲美瑶天宫?”

他这说的是实话,几载前,武凤‘门’还是个下有余,却完全不入流的势力,整个‘门’连玄君、元君都不多,更别提圣者了。

可是这短短几载过去,武凤‘门’便蜕变至圣者不少,玄君、元君遍地开‘花’的地步,如此变化、成,这一方地域估计都难找出几个,又如何能不为他们赞美、说道。

众人听得施余舟此语,皆是点首附和。

看得这一幕,谢夏筠内心虽喜,但表面还是一派谦逊之态,道:“余舟兄言重了,我武凤‘门’能够有今日之盛,亦是多亏了诸位的帮衬...”

“若无诸位的相帮,我武凤‘门’绝无今日。”

她举杯而起:“来,我敬诸位一杯,感谢诸位一直以来的帮助,并且欢迎诸位,加入我武凤‘门’。”

如今的武凤‘门’,越来越兴盛,加入的强者,以及小势力,倒是越来越多,眼前的施余舟等人,显然便是如此了。

“来来,我等敬谢‘门’主一杯,还望谢‘门’主以后多多照拂我等,带领我等走向巅峰。”

施余舟颇会做人的率先站起,并对着谢夏筠举杯而敬。

有了他的领头,其余之人,皆是起身,对着谢夏筠举杯敬酒。

在场,独独未起身的,则是一名端坐于左手高处的老者。

此老者秃着头,银须银眉点缀的脸颊,却又不显老态,整个人身着一件银灰‘色’长袍,于石座之,静坐品酒,恍如隔世仙人般,气韵缥缈。

气息为人难察。

待得谢夏筠与众人尽皆举杯饮完,她似颇为重视此老者般,直接起身,并踏步走至老者身前,对着老者恭敬敬酒,道:“石浊前辈...”

“这几载来,你于晚辈,于武凤‘门’的照拂,晚辈铭记于心,所以这杯酒,晚辈敬你。”

她说着,直接一饮而尽,以示尊重。

“谢‘门’主,客气了。”

石浊眼眸微垂,并无半点举酒杯之意:“老夫来帮谢‘门’主,纯粹是朋友所托,并无其它情意,谢‘门’主若要感谢,便感谢我那朋友去吧。”

当年,谢夏筠跟随铁面血虎柯守义,将玄天阁覆灭,导致两者隐约之,拉到了一条船。

后来,柯守义发现玄天阁除叶凉外,还有许多余孽未死,他为斩草除根,便连同武凤‘门’再起事端,召来旧友,以各手段假冒玄天阁之人,‘逼’迫玄天阁之人出现。

这其,他怕武凤‘门’太弱,影响大局,便让石浊老人前来帮扶武凤‘门’,终成了今日之局。

这一切,谢夏筠自然亦知道,但纵使如此,她还是要奉承、恭维石浊老人,毕竟,眼下石浊老人对她和武凤‘门’,依旧十分重要。

她肃然道:“石浊前辈,夏筠清楚,守义大人的恩情,但夏筠更知晓,若无石浊前辈,绝无夏筠今日,更无武凤‘门’今朝。”

“所以,此酒非但该当敬石浊前辈,夏筠还应当给石浊前辈,行一行大礼,以谢此恩情。”

她说的情真意切,似当真要跪身而下,对石浊磕头行礼。

“‘门’主...”

那周遭一些武凤‘门’弟子,看得此景皆是聪明的前,拉住她,以演戏劝语,言此跪当由她们来代替谢夏筠跪。

对此,谢夏筠自然是厉声呵斥,以表达此跪必须为她所跪。

一时间,双方拉扯而起,倒是更显得谢夏筠对石浊,的确十分尊敬,颇为有心了。

不过,饶是如此,老辣的石浊还是知道,这仅仅是既有野心,又好颜面的谢夏筠在作秀罢了,她并不是真的想跪。

“好了。”

石浊眼看得双方作秀半晌,终是举杯饮尽了眼前那杯浊酒,道:“谢‘门’主的情意,老夫以此酒心领,至于别的,便无需多做了。”

“若当真有这功夫,还是好好想想,接下去,该怎么配合守义,将玄天的余孽,尽皆剿灭、诛杀吧。”

说实话,越接触,他是越不喜欢谢夏筠此人,表面装的单纯、善良,无心机,是个直来直去,重情重义的好‘女’子。

可是实则,却自‘私’、心黑,且手段狠辣,最重要的是,她并不念恩情、旧情,只要有需要,她随时会抛弃。

而且还有最令石浊厌恶的一点,她爱以无辜者的身份,来挑拨离间,搬‘弄’是非,图利己身。

所以于这般‘女’子,若非他欠柯守义一个人情,并答允了柯守义于此地帮衬于她,他是真的不想与之为伍。

“石浊前辈,尽管放心。”

谢夏筠拿着手酒杯,豪气道:“我谢夏筠对天起誓,五年之内,必将玄天余孽尽皆清剿的干干净净,不留半人。”

“并且,我会亲自取下那玄天匪首,叶凉的首级,赠送于守义前辈,用来感谢守义前辈,以及石浊前辈对晚辈的恩情。”

她猛地将手酒杯,摔碎于地:“如违此誓,犹如此杯!”

在谢夏筠看来,叶凉早已是她囊之物,瓮之鳖,只要叶凉出现,她必可轻松杀之,所以,她敢轻发此誓言,以博取石浊的好感。

闻言,石浊刚‘欲’开口,一道平静却透散着点点杀意的声音,忽的于通往此‘露’天古殿的央大‘门’处,传‘荡’而来:“谢‘门’主今天运气不错...”

“可以梦想成真了。”

循声望去,数道手持利刃,身染鲜血的武凤‘门’弟子,似如临大敌般,于那大‘门’,缓缓倒退而出。

他们那虚汗遍布的面颊,尽是浓浓的畏惧、忌惮。

随着他们的败退入此地,一道背负长剑,身形看似单薄,但无形所透散着的气息,却给人以古韵无双、内敛玄傲之感的男子。

亦是踏步而入,缓入众人的眼眸之。

当得此男子的踏步人内,他身后的左右两侧,有着一男一‘女’,手持染血轻剑,紧随而出,那神‘色’冷峻,周身杀意微散的模样。

显然,是他们帮助此男子,打通了整个武凤‘门’,得以一路杀伐至此。

看得这一幕,谢夏筠眼眸微凝的转过身,凝看着那站于最前方的三人,道:“阁下是何人,为何,要擅闯我武凤‘门’?”

面对谢夏筠的问语,男子彷如未闻般,在众人的注视、警惕下,径直朝着央高处走去,并在踏掠过紧紧凝视着他的谢夏筠身旁后,直接走至了那央高处的座椅之。

缓坐而下。

“大胆!”

其一名武凤‘门’的弟子,看得男子竟然堂而皇之的,坐到了谢夏筠的座椅之,直接踏前一步,喝骂道:“此乃‘门’主之位,你是何方宵小,竟敢坐我‘门’主之位。”

她指手怒叱道:“你快滚下来,否则休怪我等不客气!”

于她之语,男子不悲不喜的拿起那酒壶,倒了一杯酒,道:“从今天起,我便是此地的阁主,尔等...”

他缓缓举起酒杯,放于眼前凝眸而望,平静吐语:“顺我者昌逆我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