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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你去。”阳推开‘门’,先走了出去。

‘女’人一张脸憋的更红了,“啊?我自己去就行。”

外面漆黑一片,阳点了火把推开‘门’,晚上的温度比白天更低,杨穿着棉袄都觉得冷,“快点吧。”

‘女’人只好跟上。

到厕所‘门’口,阳让‘女’人进去,‘女’人却直接呆住了,“到屋里‘尿’‘尿’吗?”

阳‘揉’了‘揉’自己冻红的耳朵,想到自己不方便教她如何上厕所,于是将火把‘交’给‘女’人,说道:“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叫个人来。”

‘女’人本身就憋得慌,要不是实在憋不住,她也不会晚上出来。

看到阳跑远,‘女’人有点着急,咬着下‘唇’,在原地小步的转圈,她真的快要憋不住了。

红果的房子离这里不过是几步路的距离,‘女’人能清楚的听到阳的声音,“红果,你睡了吗?”之后是木‘门’被推开的声音,很快黑夜中又燃起一个火团,阳带着红果走了过来。

自然是红果带人进去上厕所,‘女’人解决完内急,才留意到这个屋子的特别之处。

‘女’人带着无数惊奇,再次睡下。

‘女’人睡下了,但小部落还有人睡不着。

睡不着的人是青枝,她想到不久前红果拉着她说的那些话,不确定自己该不该那样做。

把叶送到涂狼的屋子吗?不说别的,她根本就打不过叶啊!怎么把人‘弄’过去?

青枝翻来覆去,叶却早就睡着了。

“不行!”青枝坐了起来,她不能让叶跟涂狼就这样算了!

“叶,你起来一下。”青枝直接动手推她,在她没有完全清醒的时候,把棉衣给她套上去,然后硬拉着她出了‘门’。

一出‘门’叶就冻醒了,“干什么?你也变得跟季一样,不敢一个人‘尿’‘尿’了?”

这话放平常青枝一定会争回去,告诉别人她才不胆小,但今天想着事情,完全没注意叶在说什么。

而叶,也因为青枝的不反驳,把自己的推测当成了事实。

“去厕所不走这边,啊,你是要在外面解决吗?”叶说,“风太大,你还是去厕所吧。”

她正说着呢,就看到青枝开了一扇‘门’,然后拉着她走了进去。

在进‘门’的时候,叶就知道了,这是涂狼的房子,今天黄走去看那三个人,屋里只有涂狼在,终于猜对了青枝的意图,但这时候想跑已经来不及了,涂狼已经出来了。

涂狼只穿了一身单衣,今天黄走特意告诉他,晚上不要锁‘门’,他后半夜可能会回来睡,可这还没到后半夜,‘门’就被人开了,而且听声音,还不是一个人,涂狼就以为是那三个人,手里拎着斧头就出来了。

青枝在‘门’内拉着叶的手,叶撑着‘门’框不愿意进来,原来是她们,居然是她们。

涂狼收起石斧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在叶愣神的空档,青枝猛然发力,把叶拉了进来,而她自己则很快跑了出去,并且从外面关上了‘门’。

叶推了两下,发现‘门’真的被从外面绑起来了,“青枝,你做什么!”从她的语气听来,她已经生气了。

青枝对上叶就很怂,立马招供:“是红果让我把你带过来的,他们都知道。”

“你把‘门’打开。”叶背对着涂狼,用手拍打着‘门’。

青枝很慌张,明明大家一起商量好的事情,这么最后就变成她一个人来做了,她想找个人来商量一下都不行。

外面的青枝说:“我不能打开。”

“你以为这种东西关得住我?”叶是真的发火了,“最后再说一次,打开!”

被屋子圈起来的空地上,只有青枝一个人,她开始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该听红果的。

开了‘门’,叶从里面飞快的走出来,从始至终,没有看涂狼一眼。

听到自家‘门’被砰地一声关上,青枝心里打鼓,自己回去后,不会被打吧?

后来青枝也走了,‘门’口留下一个有些生气的涂狼。

第二天,河醒的很早,而且没有赖‘床’直接出了‘门’。

周季琢磨着大地之前说的话,猜到了他要做什么,瞬间从炕上蹦了起来,套上自己棉衣飞快洗漱好后,冲出了家‘门’。

雪暂时停了,天上还挂着太阳,只是阳光照到的地方,一点热气也没有,晨居然一个人坐在家‘门’口,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掘雪。

周季过去,这孩子抬头只对她说了一个字,“糖。”

“没有!”周季直接跨步走进去,那孩子却直接黏在了她脚上,“呵,还会耍无赖了,厉害了啊。信不信我揍你!”

晨似乎认真的想了一下,他到底还是松开了周季的脚,这人是真的会揍他。

进到大地屋里,发现只有‘花’在,“大地跟红果呢?”周季问。

“在隔壁。”‘花’手上在搓着麻绳,周季看着若有所思,去找大地的时候把晨强制扔回了炕上,“这么冷的天,就不要让他出去了。”

直接去了阳的屋子,‘门’只是带上,没有关,周季推‘门’进去,发现只有三四个人在里面,跟想象的画面不一样,部落里其他人呢?

里间没有人说话,周季进去的时候,河的视线正四处的看,看到周季就招手让她过去。

“阳呢?”周季问了一句,这里毕竟是阳住的地方,他不在这里,能到哪里去?

河答道:“阳跟黄走过去睡觉了。”

周季看向大地,问道:“大地,你这边还有话要问吗?”

“你找我有事?”

“嗯。”

这两人要出去,河自然要跟着,于是只剩下涂狼看着那三个人。

大地说:“到我屋里去吗?”

“不用,就在这儿,挡点风就行。”周季靠着墙面,“我就跟你说两句话。”

“你说。”

周季问事情永远是那么直截了当,“你想收逐日部落是吗?”

在周季身后站着的河皱了下眉,却又在瞬间松开。

“是吗?”看大地没回答,周季又追问了一句。

大地沉默了足有三分钟,才说道:“对面要是跟他们说的那样,我们没道理不收。”

“如果对面还有你们讨厌的人活着,你要怎么办?”周季说,“这是个问题,再有一个,粮食的问题怎么解决?还有如果你收了逐日部落,这条河要怎么办?难道要让河用竹筏一趟趟的接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