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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留也不能留多,就留一把。”

“这也太少了,几天就吃完了。”

“我们是要另过的,都留给他们,我们在外面也活不下去。”

不管好坏,一个群体中,总有先对好的人。

这个部落人数不多,总共就两个猎队,争夺盐的也就是这两个猎队,没能去换盐的一方,当天夜里,偷了部落的盐,越过丛林,走了一夜。

“我们在这里歇歇吧。”看已经走出不少距离,他们终于停了下来,树林当中,十二个人坐在一起休息。

“他们追不到了吧?”

有人不屑的笑,“他们要是找到,也要天亮了,我们走了这么远,他们追不上来。”

有人问:“我们要怎么办?要是没有巫师,我们连雪天什么时候来都不知道。”

“怕什么,雪天才过去,不会这么快的。”一个围着‘花’斑兽皮的青年人说,“我们去黑岩部落换盐!”

“啊?我们去换盐?”有两个人不解。

“对,都是去过黑岩部落的,他们那边的盐几块兽皮就能换好多,我们一路打猎过去,收个他几块兽皮,到黑岩部落换了盐,再去别的部落。”

还是那个青年人,他说:“别的部落没这么早去换盐的,我们用换来的盐,去没有盐的部落换兽皮,我们手里的盐,肯定比黑岩部落换到的兽皮多,我们再用换到的兽皮去去换盐。”

说到这地方,青年人的眼神闪起了亮光,“我们只要多走几趟,就能有不少盐和兽皮了!”

“葛‘花’你说的真好!”跟出来的人都‘激’动了,“那我们都不要打猎了,只要来回的跑,到时候用盐跟别的部落换吃的,有些部落走的慢,叫他们走到黑岩部落,要好多好多天,那些部落会用很多事物来换我们的盐的。”

之前提出要留下些盐的人,虽然也‘激’动,但是他很快想到,“这些天还行,再过段日子,要是没有巫师,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存野物。”

“怕什么,我们到别的部落里问一问不就行了。”

名叫葛‘花’的青年轻蔑一笑。“到时候,我们抢一个巫师不就行了!”

“对!”有人猥琐的笑起来:“还可以抢点‘女’人。”

一共十二个人,听到这人的话都笑了,漆黑的夜里,惊醒了飞鸟。

白昼下,太阳招摇的挂在人们头顶,‘毛’孔中透出的汗水,告诉人们,夺人‘性’命的寒天过去了。

在这十二个人向着黑岩部落出发时候,逐日部落也渐渐变得不太平。

角从河岸边抱着一罐盐回来,迎接他的不是同部落的欢笑,而是不屑,“他们就给咱们点盐吗?”

角的脸‘色’也不好,“说过几天会再送过来。”

“哼,到黑岩部落,一块兽皮换的,都比这个多!”

角把装满盐的罐子放到了地上,直接进了他以前住的石屋,白牙和青叶也跟着他离开了部落中央。

现场并没有因为角的离开,而平息。那些人反倒是更加肆无忌惮的说了出来,“去过对面,就是对面的人了。吃了我们一个雪天的东西,还对我们摔东西。”

角咬紧了牙瓜,就怕自己控制不住,调头把说这些话的人都捅了。

他们三人虽然走远了,但是那些人说话的声音不小,能清清楚楚的传到他们耳朵里,“哪里是他们的东西?都是对面送过来的。”

“还说什么一块兽皮换的都比这多,对面可没要什么兽皮,这些东西,过冬的东西,都是送给我们的。”

“青叶!别说了!”角压着怒气说道。

青叶吓了一跳,不敢再说。

看着角走进屋子后,白牙对着青叶摇头,小声说,“别在他面前说对面的好话。”

等白牙也离开后,青叶才低着头走回自己的屋子,回屋后,她随手扔了一块石头,望着屋里透过石头缝隙照‘射’进来的阳光,想到了对面的人。她伸手拦住光,让光点落在自己手上。

角三人离开很长时间,逐日部落中央的批判大会还在继续。

“他们就是看中了我们部落的野物,想叫我们那野物去换他的盐,我呸!”

“只要到黑岩部落,一只哞兽,不知道可以换多少盐了!对面真敢说!”

“还说什么对我们只有好处,要真有好处,雪天的时候怎么不把他们身上的东西脱下来给我们。”

还是有人听不下去的,因为周季说的话而保下命的几位‘虚弱者’,默默的离开了。

“还什么大河部落!就是一个猎队!能有多少人!”

“怕就是看上我们人多吧。”

“雪天也过去了,再去听他,就是脑袋有坏了!”

“我说你们,话不能怎么说,没有他们那些东西,我们下一个雪天要怎么办?”

这一观点,也引起不少人赞同,“对啊,到时候没有棉被,没有他们送过来的陶锅,怎么过雪天?”

“就是,我们巫师族长都没有,下个雪天什么时候来都不知道,存不到野物,又跟这次一样!”

提到巫师,那三个最活跃的煽动者有了主意,“等下次吉水过来的时候,抓住他不就行了。”

“对,抓住他,最好再抓住那个‘女’人,大地跟河总把那个‘女’人带过来的,下次她来的时候就抓住她,叫对面拿盐来换。”

气温回升后,野物逐渐变多,逐日部落还是没有一个族长,也没有一个主事人。

那三位跳脱的最厉害的,自以为成了逐日部落的头目,三人很有默契,遇到什么事就到一起商量,把商量出来的结果当成族长的命令推行。

元气大伤的逐日部落,并不能找到能跟这三人对抗的人,于是这三个人,渐渐控制住了逐日部落。

批判时说好的,要绑了吉水跟那个‘女’人的,但是自从角带了一罐盐回来后,对面似乎就忘记了他们,十多天,对面还是没有人来。

那三人聚在一起商议,“不能这么等,盐都快吃完了,对面还是没人来,不会是知道我们说的事,躲起来了吧?”

“不会,没人告诉他们。”

“这么不会?”说话的人撇着嘴,什么都看不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