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一章 烈焰中的疯狂!(上)
“轰!……”
好端端的一根香烟,竟然在跌落于那鬼子皮鞋上的霎那,燃起了爆炸。
而且此刻这一声爆炸,可并非之前那什么气体炸弹了,而是真正意义上的爆炸!
但见那一团烈焰冲天而起,瞬间吞噬了拾烟的鬼子,而紧接着,那迅猛的爆炸冲击,便将这个鬼子的身体,丢在那破败不堪的木头房子外面,然后便如同一只癞蛤蟆一样的趴在了地上。
此刻,这个鬼子并没有死,而且仿佛在动,或许那尚且未曾彻底丧失的灵智,依旧想要回忆出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为什么会受伤?为什么会满脸是血的趴在这里?他在仔细的回忆着,那如同一幕幕电影一般的画卷!
最终他终于想明白了,一切都在那烟卷上,他的同伴死于了那一颗烟,而他同样的死于了一颗烟!
不对,此时的他并没有即刻死去,而是缓缓的抬起了头,抬起的手,指向了那个再度掏出烟卷的高乔!
他认为,那个高乔会再度用这一根烟卷炸他,但很遗憾,他猜错了,高乔并没有将这一根烟卷也丢过来,而是放在了口中,划燃了洋火点燃了。
“我这个人很慷慨,你看我这一根烟是没有问题的,你想不想,在临死的时候,再抽上一口?”
高乔俯身,而且竟然轻轻的呼出了一口烟气,吹在了那满是血浆,鬼子的脸上。
而此时,面对如此的高乔,那个鬼子是抗拒的,但就在剧烈的喘息之后,他却改变了主意。他知道自己要死了,而一个要死的人,难道说高乔还会骗自己?
或许不能吧!虽然此时这个鬼子,是憎恨高乔的,但他却已然没有能力去杀死高乔,于是张开了自己的手,去抓高乔手中的烟!
他想要在声明的尽头,在多多吸上一口,然后满足的死去。
当然了,高乔并没有骗他,而是轻轻的将那一根烟卷,递在了那鬼子的手中,然后便如此蹲在这里,静静的看着。
而当看到这一幕,那鬼子更为相信,这个高乔并没有做什么手脚。否则他怎么会相距自己如此之近呢?
于是这个鬼子,将香烟送入了口中,深深的吸了一口,……
“砰!”
在一声沉闷的响声过后,这个鬼子的脑袋也如同先前那位一样,被一股子巨大的冲击力,彻底的掀掉了,迸溅了那高乔的脸上,满脸的血浆!
“哼哼!……。哈哈哈!你特么的就被我骗了!……哈哈!鬼子,太特么的蠢啊!哈哈哈!……”
那高乔拍着自己的大腿,差点没有乐得抽掉,直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呃!”
笑罢多时,高乔这才起身,用衣角擦了擦自己的银边眼镜,走向了那一扇被锁住的木门!
那木门很是破旧,而且四处漏风,而那门闩之上,更是锈迹斑斑!
可以这么讲,无论是里面的人,还是外面的人,只要一脚便可以将这木门踹开,但此时或许并没有人这么做,也不知在这隆隆的炮声之下,那木屋里的人,为何会保持如此的宁静!
“哐啷!”
终于,死一般的寂静,被破败木门崩塌的所打破,而且这样令人胆战心惊的噪音,竟然依旧在持续。
而那木屋内的劳工呢?则在惊恐中,凝视这一恐怖举动,眼睁睁看着门板被一只穿着皮鞋的大脚,生生踏碎!
他们感觉那或者是鬼子,因为也只有鬼子才会穿着皮鞋。
但在稍后,他们却又改变了这种想法,因为这一只脚的主人竟然是那一个每天只会捅咕炸药的疯子!
所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却席卷于他们每个人的心里,令这些充满了苦难的劳工,在一瞬间想要从这木笼中逃脱!
但他们不敢,因为鬼子说过,只要在夜晚他们出了这木屋,便会杀死他们!
所以他们害怕了,宁可静静的死于这木屋之中,也不会想到去反抗。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反抗是徒劳的。鬼子手里面有枪,有手雷,他们完全不会是鬼子的对手,所以便在如此的软弱中,苟延残的活到了今天!
“喂?你们自由了,……”
当那一扇门板彻底的跌落,显露出了高乔的身影。但那些劳工却仿佛并没有理解高乔的意思。
“出门,拿起枪!我们冲出去,……”
高乔但见这些人仿佛没有听懂自己的话,再度重复了一句。而就在这时,一个他熟识的老汉,却装着胆子道:“专家,你这是咋的了?这杀了日本人,可是要掉脑袋的?”
“哼哼!日本人?呵呵!已经被我给杀了,这是一个机会,一个你死我活的机会,……呼!……”
高乔长长的嘘出一口气,竟然转身走了,因为他最讨厌的,就是跟一群没有思想的在一起。可以说,他瞧不起这些劳工,因为他们没有思想,而在他们的脑袋里,只有‘服从’这两个字!他们不懂得反抗,他们惧怕日本人,他们见到日本人,就如同老鼠见了猫!
而他指望着这些人,与自己并肩作战,一同冲出去,原本就是一个错误。
于是高乔笑了,而且是疯狂的笑了,而就在这笑声背后呢?却是几个大着胆子的劳工,将那破败的门板拾起,然后将门挡住,令那一份黑暗,再度照耀在自己的身上!
或许,也只有这样,才能令他们感觉到一丝安心吧!因为他们已然在皮鞭与棍棒之下,丧失了自己的勇气。
虽然他们也是男人,也是站着撒尿的爷们!但他们就如同被驯服了的家犬一样!虽然他们拥有着致命的獠牙,以及锋利的爪子,但他们却不敢去撕咬,不敢去挑判日本人的权威!
所以说,他们是一群没有思想,没有斗志的可怜虫,他们如何才能够觉醒?如何才能够理解生存的真正意义?
他们活着的意义究竟在哪里?谁能告诉他们,他们的生存意义,究竟在哪里?
或许没有人会说得通吧?或许也没有人,会体会得到,那一份懦弱的根源,究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