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蛮不讲理

此时的前庭花园已经被无数争相竞艳的鲜花和数百盏古典式路灯妆点成了欢乐的海洋,上百位衣冠楚楚、气质优雅的俊男靓女和贵妇绅士徜徉其中,或低声言笑、或举杯遥祝、或三五成群地高谈阔论,而更多的宾客正源源不断地通过棱堡正门步入会场,几十名身穿黑灰两色马夹、打着领结的侍应生在人群中穿梭往来,将一杯杯陈年佳酿递到这些身份尊贵、身家不菲的宾客们手中。

从侍应生手中接过两杯香槟,看艾玛轻车熟路地和各路宾客打着招呼,韩冬就觉得有点奇怪,虽然不菲的身家可以为个人气质提供一定程度的加成,可这一种所见的俊男美女也未免有点概率过高的感觉,就瞅了个空当低声问她:“这么多美女、帅哥都是罗森伯格家族的成员?”

“大部分帅哥都是,从凯瑟琳和索菲娅的容貌上你也能推断出其家族基因是多少优秀了。”艾玛举起酒杯,浅浅地抿了口香槟,视线在一名金发如瀑、身材堪比超模的美少女脸上打了个转,轻笑道:“至于这些肤色、风情各异的美女嘛……像这种场合,总是少不了要请些人来助兴的。”

韩冬顿时恍然,“原来如此。”

艾玛朝他脸上瞅了一眼,碧眸中波光流转,“有性趣的话,你也不妨带两个回去过夜,不过提醒一句,她们的收费可不低哦。”

趁旁边的人不注意,韩冬伸手在她腰上轻轻捏了一把,“你的收费标准又在什么档次呢?”

艾玛敛着眸子瞟了他一眼,正待反唇相讥时,忽听身后有人说道:“啊哈,我亲爱的艾玛,终于被我逮到你了!”

听到有人用略显轻浮的语气和她打招呼,艾玛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不虞,韩冬转过身一看,站在他们身后的是一位身高超过190公分的白人青年,金发碧眼,五官精致,线条硬朗,穿着得体的白色燕尾服,左右两侧各站着一位身高不低于175CM的盛装丽人,左边那位肤色略深,********的身材在场上诸多美女中颇为惹眼,右边那位体态窈窕,大V字领黑色缀亮片晚礼服再加真空上阵,豪放美艳之处丝毫不输于前者。

“到哪都忘不了猎艳本性,还真是对得起你头上那顶花花公子的桂冠呢,我亲爱的维克托。”艾玛微微仰起头,看着足足比她高出30公分的青年嘲笑道:“怎么没见到你那位漂亮的未婚妻?难道她已经厌倦了和你逢场作戏的感觉?”

“你说玛蒂娅拉?当然不,你知道她比我更热衷于这种场合以及……某种更加开放的游戏,可惜她刚刚怀孕了,就不得不在某些方面适当地注意一下。”试图亲吻艾玛的动作被她毫不留情面地拒绝,白人帅哥也不以为意,笑嘻嘻地看向面色平静的韩冬,“不打算向我介绍一下你这位气质不凡的男伴吗?”

“温特-韩,我的朋友。”艾玛朝那青年一摆手,“认识一下我的嫡亲兄长,维克托利安-菲力克斯,欧洲贵族圈中有名的花花大少!”

“同时也是菲力克斯家族的下任族长!”维克托利安洋洋得意地补充道,同时握住韩冬的手用力摇了一下,“很高兴认识你,韩先生,之前曾不止一次地听舍妹提起你的名字,此次一见,果然令人印象深刻。”

对方手上传来的热情而不失礼节的力度,令韩冬对这位初次见面的年轻富豪产生了一些好感,“彼此,菲力克斯先生。”

“拜托,叫我维克托,你是我妹妹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维克托利安一付自来熟地摆摆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白金制成的名片递给他,“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机会去德国的话,请一定给个机会让我略尽地主之谊。”

韩冬接过来,仔细看了一眼,“那将是我的荣幸,维克托,另外,你可以叫我温特。”

交换过联系方式,双方简单攀谈了几句,维克托就搂着两位美女向宾客休息区走去,用他的说法,是想在那些真正的大人物们登场之前先来份开胃甜点,目送他们离开之后,韩冬瞅瞅一脸鄙夷的艾玛,笑着问她:“看来你和这位兄长之间似乎有点不太对付,为什么会这样呢,他是个挺讨人喜欢的家伙,不是吗?”

“对于那些看中了他的脸蛋或钞票的女人来说,的确是这样……好吧,我承认这家伙肚子里也有点真材实料,起码家族的主营业务在他的打理下发展得还算不错。”艾玛瞟了他一眼,意有所指地说道:“其实呢,作为家族中的长子,这位花花大少对包括我在内的几位兄弟妹妹还是相当爱护的,我只是有点看不惯他见一个上一个的种猪行径罢了。”

韩冬竟无言以对。

作为总裁私人助理,艾玛在罗森伯格集团中占据着一个相当重要而又特殊的地位,因而今晚到场的绝大多数家族成员都认识或至少知道她的存在,随着二人逐步走向晚宴主会场所在的主堡前厅,主动凑上来打招呼或攀交情的人也越来越多。

对于这些张嘴金融、闭嘴证券,谈话之间就能决定一家公司的存亡或者一支股票的涨跌的上流社会精英,韩冬实在找不出太多的共同语言,想着与其像个应声虫一样跟着艾玛到处虚与委蛇,倒不如偷偷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先,就不顾她的眼神威胁,随便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跑到主堡前厅外的台阶下方的露天餐桌前,给自己划拉了一大盘由欧洲名厨精心准备的餐点。

躲在主堡前厅外部回廊的尽头,风卷残云般地将一大盘美食一扫而空,感觉到肠胃的抗议不像刚才那么强烈,韩冬满意地拍拍肚皮,踩着厚重绵软的手工地毯溜回到餐桌前,准备用另一轮胡吃海塞来彻底满足维持体能所需要的热量,然而没等他再一次将手中的银质餐盘填满,便被来自于后方的问候打断了计划:“晚上好,韩先生,又见面了。”

韩冬回过头,就见身穿一袭浅灰色的细肩晚礼服的索菲娅笑盈盈地站在身后数步远处,依然挽着她那标志性的欧洲宫廷式发髻,妆容精致、姿态优雅、气质婉约,丝毫不逊于周围那些年轻的模特或影视红星,陪在她身边的盛装男子满头华发,笑容温和,正是她的助理,曾经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艾伯拉罕-古德斯汀。

“晚上好,罗森伯格女士,古德斯汀先生。”看到对方的眼神有意无意地落在他手中堆得像小山一般的餐盘上,韩冬丝毫不觉尴尬地放下食物,握住索菲娅伸出来的右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老板正在侧厅等待各位贵客的光临,需要我引领各位入内吗?”

“恰恰相反,在和我那位总裁侄女会面之前,我有些个人问题想先向韩先生请教一下。”索菲娅似笑非笑地看了自己的助理一眼,后者很识趣地向韩冬点头致意,随着一名黑衣保镖走进了前厅,她左右打量了一眼,朝主堡右侧的花园摆了下头,“介意吗?”

抬头瞅瞅不远处被几名青年才俊捧在中间的艾玛,韩冬微微躬了下身,“我的荣幸。”

绕过用花树修剪成的围墙,前庭的音乐声和交谈声逐渐变得微不可闻,索菲娅在一丛玫瑰花树前停下脚步,正要开口时,却见韩冬皱起眉头,低声喝问道:“谁在那?”

“抱歉,索菲娅姑妈,我们只是……”行踪被叫破的一对青年男女狼狈不堪地从树后绕了出来,看到他们身上凌乱的衣服,男青年的裤链处还夹着衬衣的一角,索菲娅顿时脸色一沉,低声嗔道:“这里有好几百个房间,你们就不能随便找一个吗?”

等那对俊男美女灰溜溜地跑掉之后,她才换上一付温和的笑容,用比正常谈话略低一些的音量问韩冬:“那么?”

韩冬摊开双手,“那么?”

索菲娅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是的,但我暂时还无法给出明确的答复。”韩冬也不隐瞒,将这几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叙述了一遍,“我相信你那位侄女和艾玛没有骗我,她们应该是真的找不出你兄长的下落,至少到目前还没有。”

似乎早料到他会这样回答,索菲娅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又问:“凯瑟琳的健康状况呢,我听说她接受了艾玛那个小丫头的提议和她的医疗方案?”

“是的,而且这个方案已经得到了执行。”韩冬朝主堡的方向摆了下头,说:“至于效果如何,就不是我这个局外人有权得知的了,当然,如果你不打算滞留我太多时间的话,也许我可以去找艾玛帮你打听一下?”

“那倒不用,反正很快就要见到她本人,而且相信艾玛现在也抽不出时间来跟你谈这些,那个小丫头还是挺受家族中的男孩们欢迎的。”索菲娅审视地看着他,半晌之后,才缓慢地点了点头,“听着,我相信你的话,但同时也不得不提醒你,你和我,我们才是站在同一边的,千万别被艾玛那头小狐狸迷得忘掉你的立场……”

“否则呢,解除我的职务,剥夺我刚刚得到的这些利益和待遇,等你独揽大权之后?”韩冬哂声笑道:“抱歉女士,你可能误会了我之前说过的话,我答应跟你合作,完全是出于自身的利益需要,基于同样的理由,我并没有做出任何不会跟你的侄女合作的承诺,换句话说,在你们之间这场关于财富与权势的战争中,我不属于也不会倒向任何一方阵营,我,只代表我自己!”

“那就最好!”索菲娅微微敛起双眼,湖蓝色的眸子在昏黄的路灯下闪烁不定,“记住你刚刚说过的话,只要保持住你的立场,我们之前的协议就依然有效。”

“我作出的承诺从来不会更改,倒是你,我的女士,你似乎忘了自己在跟谁说话?”韩冬伸手拉住转身要走的索菲娅的右臂,粗暴地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嗅着她颈侧幽淡雅致的香水味,低声警告道:“或许你拥有的财富和地位足以令所有人仰视,但在我的眼里,你只是一团用昂贵却无用的布料和珠宝包裹起来的血肉而已,千万不要试图触怒我,因为我可以轻而易举地夺走这些令你尊享荣华的基础,我说得够清楚了吗?”

冰冷的语气,毫不掩饰的漠视,令索菲娅感到一阵不寒而栗,她的胳膊上甚至为此起了一层明显的鸡皮粒,不想被面前的男人察觉到她内心的懦弱与恐惧,她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掩饰般地低声叫道:“放开我,你弄痛我了!”

“如果我说不呢?”韩冬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变本加厉地将她抱在怀里,将一只手顺着她晚礼服的开叉伸了进去,感到她的身体开始轻微地颤抖起来,他狞笑了一声,附在她耳边低语道:“这样就受不了了,如果我当场扒掉你这身华丽的外衣,将你那位本家侄子没做完的事施加到你的身上,你会怎么样,你又能怎么样?”

突如其来的折辱,令索菲娅下意识地咬紧了牙关,然而愤怒之余,她心底居然隐约感到一丝……快感?

没错,就是快感,要知道每个人的内心中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暗一面,她自然也不例外,身处富豪之家,衣食用住无不穷奢极欲的她也曾不止一次地幻想过自己在街头的暗巷里被乞丐****的场景,那种禁~忌般的快感,就和此时韩冬施加给她的屈辱与刺激一模一样!

然而,令她略感失望同时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的是,韩冬只是略加惩戒便把手抽了出来,将湿漉漉的手指举在路灯下看了一眼,不屑地哂笑了一声,蛮不讲理地伸到她面前,“你自己的东西,把它舔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