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5章 消失
就像当年王杰眼睁睁看着欢欢被烧死一样,朱鸿也是眼睁睁的看着王杰在大火之中挣扎,最后一点点被烧焦,烧成灰烬。
自始至终,朱鸿都没有一点同情。
“鬼!”
被吓晕后又清醒过来的女人看到的便是欢欢防火烧死王杰的这一幕。
顿时吓得浑身直哆嗦。
“啊!”
女人几乎是疯了一般,狂叫着冲出了巷子。
“欢欢。”
王杰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朱鸿看着面目全非的欢欢,心里再没有一丝害怕,伸手想要抱欢欢。
然而,这次却轮到欢欢开始躲闪。
“我是妈妈,你不认得我了吗?”
朱鸿柔声道。
“他是怕伤害你。”
综合种种,叶昊终于弄清楚了欢欢的真实面目,朱鸿养的欢欢并不是古曼童,而是被束缚的小鬼。
属于地缚灵的一种,越是纯洁的被意外杀害的人,成为的地缚灵力量便越发强大。
而人最纯洁的时候便是在初生之时,地缚灵最佳的饲养条件便是最亲的人。
关于地缚灵,叶昊只在书中看过,因为地缚灵是一种极其邪恶的恶灵,一开始只是微弱的吸食人类的精气,等到强大起来,吸食的便是人类的灵魂。
按理说应该没有人会将自己最亲的人杀死,然后驯养成这种可怕的东西。
但是地缚灵还有一个特点,他能将自己所吸收的精气半数传给施术之人,这种精气对于修炼有极大的帮助。
所以常常有一些疯魔于修炼的人会使用这种残忍的手法。
叶昊将自己知道的全数告诉了朱鸿,朱鸿顿时无力的靠在墙壁上,捂着自己的脸,泣不成声。
叶昊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朱鸿,只能站在一边默默的陪着她。
此时站在角落里的欢欢突然一个瞬移,瞬间出现在了朱鸿面前,朱鸿抬头就见欢欢冲自己伸出可怕的魔爪。
没等反应过来,朱鸿只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跟身体剥离。
叶昊眼疾手快,一道掌风瞬间将欢欢击飞,直接砸在了墙壁之上,顿时便见墙壁上一个深深的大坑。
朱鸿几乎剥离身体的灵魂再次回到了身体里。
“欢欢!”
朱鸿见状想要上前,却被叶昊伸手拦了下来。
“他不是欢欢。”
叶昊道。
“你是什么人,竟然能斗得过我的地缚灵。”
一直不能说话的欢欢突然开口道,声音带着疯魔的感觉,分不清男女,分不清老少,但是却听得人由心底发寒。
“我不光斗得过地缚灵。”
叶昊闻言只是微微一笑。
身形瞬移,瞬间便扣住了欢欢的脖子。
“我还斗的过你。”
“怎么斗?你甚至不知道我是谁,身在何方?你抓住这个小鬼有什么用!年轻人,你还是太嫩了!”
那人十分不屑道。
叶昊嘴角却微微勾起,带着自信的笑容,叶昊伸出一只手指咬破。
丝血点在欢欢的眉心的位置,将气力集中一部分在手指,随后便见叶昊抬起手,在欢欢额前一阵写画,最后用力一下点在了那滴血液之上。
霎时间只见欢欢头上一道金光亮起。
“啊!”
欢欢发出一声极其痛苦的叫声,朱鸿在一旁看着不禁心里跟着揪了起来。
“本来我确实拿你没办法,但是你既然主动用念力与欢欢连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叶昊看着表情痛苦的欢欢说道。
“你!”欢欢挣扎着十分不甘心的看着叶昊,然而却痛苦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只见欢欢的额头一阵青烟烧起,随后消散。
欢欢血红的眼睛一瞬间失去精神,缓缓闭上,再次安静了下来。
朱鸿慢慢走上前去。
只见欢欢身上可怕的烧伤正在慢慢退去,渐渐露出雪白的肌肤,没一会便恢复了之前朱鸿一直看到的那个欢欢的模样。
欢欢再次睁开眼睛时,眼珠是黑色的,一双大眼看着朱鸿,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妈妈。”
欢欢开口道。
朱鸿鼻尖一酸,眼泪再次落下。
“加诸在欢欢身上的咒术已经被我解除,但是欢欢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没有了咒术的束缚,他很快便会从这个世界消失。”
叶昊道。
朱鸿闻言,只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儿子,生怕错过一眼。
“妈妈别哭,你笑起来最好看了。”
欢欢说着伸手给朱鸿擦去眼泪。
朱鸿听了儿子的话,眼里流着眼泪,嘴上却展开了温柔的笑容。
“妈妈爱你。”
“我也爱你,妈妈。”
欢欢说着还是一脸灿烂的笑容,紧接着欢欢的身体便开始发出白色的光芒,随后渐渐变得透明,直到完全消失不见。
建筑工地的上方再次透进了阳光,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
金色的余晖照进小巷,朱鸿站起身,看着远处的夕阳,嘴角微微弯起。
“地缚灵对于灵魂的伤害很大,没有办法在接受加持变成古曼童。”
叶昊淡淡道,其实就算是古曼童,叶昊也并不是很支持,因为这个世界有它自己的因果循环,离开的人便是离开了,强留并没有什么意义。
朱鸿此刻也是想通了,淡淡的摇头,“也许这个结果对于欢欢来说是最好的。”
“那个施术之人被你杀死了吗?”
朱鸿问道,这种人的心肠实在是太狠毒,只希望刚刚叶昊已经将罪魁祸首杀死,这种人留在世上,只会对世人造成更多的伤害。
然而却见叶昊微微皱起眉头。
“没有,他在欢欢身上只放了一部分气力,刚刚那一下最多使他重伤。”
“那怎么办,我们要尽快找到这个人才是,不然的话!”
朱鸿有些着急。
叶昊却是很淡定。
“虽然不会死,但是短时间内无法恢复法力,没有法力的法师,就是一个废人。”
“噗!可恶!”京都一间酒店的房间里,男人一口鲜血喷出。
“师父!你怎么了!”
男人的徒弟见自己的师父吐血滚落在地,立刻上前搀扶
“竟然有人能泼了我的法阵!他刚刚画的那道是什么咒术!为什么我从来没有看过!”
男人却并没有理会自己的徒弟,几乎是有些疯魔的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