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你就是他(一)
和张凭虚道别后苏妍本来是准备吃个午饭就回寝室了,不过她路上遇到的一个人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那个人就是离辰。
当时苏妍正在吃午饭,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视野,就是那个长得很像她儿时玩伴的人,他端着一个餐盘坐在了苏妍的斜对面,他吃得很简单,馒头、咸菜还有一些青菜,就跟他当初与苏妍最常吃的东西一样。
看到这个人后苏妍一下子来了精神,她倒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猴子。猴子是她小时候给她儿时玩伴取的外号,因为他爬树很厉害所以苏妍叫他猴子,而因为苏妍很怕老鼠所以猴子就给苏妍取了一个外号—大象。
两人玩耍时也一直都是用外号去称呼对方。
苏妍仔仔细细地看了大半天,越看越觉得这个人就是猴子,时间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是他所保留的习惯仍然还在。比如说他和猴子都是左撇子,比如说他吃馒头喜欢咬一个月亮然后再和着几片咸菜然后一口吞下,又比如说他每次吃完一个馒头都会喝一口水。
一切的一切无不在告诉苏妍一件事:他就是猴子。
直到苏妍注意到他左手手背上的伤疤后她才最终认定了他的身份,猴子有一次爬树掏鸟窝的时候失足摔了下来,手背被石头划伤过,这个人左手背上的伤疤跟猴子的伤疤无论是位置还是大小都一模一样!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昨天苏妍遇到他的时候他没有和她相认呢?难道是没有把她认出来?对了,苏妍突然想起一件事,她昨天找到猴子的时候并没有给他说起自己名字,只是说了认识他,所以猴子才没有把她认出来,对!一定是这样!
苏妍心中打定主意这一次她一定要跟猴子说清楚。
“诶,人呢?”等苏妍回过神来,离辰已经没了踪影,还好苏妍反应快,立刻在人群中找到了他,他已经放好了餐盘准备离开食堂。
为了不打草惊蛇,苏妍并没有立即追上去,而上跟在他后面不远不近地吊着,他走她就走,他停她也停。
经过昨天的教训后苏妍的跟踪技巧无疑提高了许多,行动也变得无比谨慎,这一路走下来苏妍并没有被离辰察觉。
跟着离辰兜兜转转了一路,苏妍表示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方了,只知道自己应该是在一片很大竹林里面。
这片竹林是上一任校长花了很大功夫种植的,里面最年轻的竹子都比苏妍的年纪大,而且这竹林里还有一棵校长从巴蜀弄来的罕见千年竹,当时移植过来的时候报纸都报道过这件事。
这些年竹林虽然没太多人打理,不过竹子本身就生命力强,再加上现在又是夏天,一株株竹子枝繁叶茂,很好地地掩盖住了苏妍的身影。
“他到这儿是想干什么啊?”苏妍躲在几棵六七米高的竹子后面,好奇地脑袋探了出去,观察着离辰的行动。
离辰走到一棵巨大的翠竹之前,这棵有近二十米高的巨竹种植在一个四四方方的石制花台里面,离辰俯身将花台上的灰尘拍了拍,然后坐在了花台上。
然后他伸出手掌,一团白色的火焰突然出现在了他的手心,苏妍看到这一幕时略微有些吃惊,她知道猴子是异能者,因为当时她是在“保险柜”里与他相遇的,一般人进不了保险柜。
不过她没有想到猴子的异能居然会和兰忘是一个属性,都是火系。
只不过好像他和兰忘的火焰都不是普通的火焰,之所以她觉得不普通,是因为他们的火焰的颜色与普通的火焰不一样。
正常的火焰应该是红色,而兰忘的火焰是鲜艳的橙红色,给人一种耀眼神圣的感觉,而猴子的火焰却是白色的,即使隔着这么远苏妍也能感受到这股火焰所传来的阴冷气息,光从感官上来说苏妍觉得猴子的火焰应该要比兰忘厉害一些。
能让炽热的火焰散发出冰寒的气息,这根本就是一种违反自然常理的事情。
不知为什么,苏妍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挫败感,她穿越后也遇到过不少人,孔摩、典大哥、安妮姐、兰璇……,他们的年龄并不比自己大出多少甚至兰忘比自己还要小一点,但一个个的实力却达到了她只能仰望的程度。
甚至她儿时的玩伴也是一个看上去就很厉害的人物,只有她还说真的一副半桶水模样,觉醒了异能后感觉也没有多厉害,第一次与人交手靠偷袭外加戳破手掌才跟郑觉拼了个五五开,并且瞬间就被制服了。
每一次遇到危难她都是靠别人才能渡过难关,这对一向自立的苏妍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也想像兰忘他们一样有独立解决麻烦的实力,而不是每一次都像只幼鸟一样躲在他们的身后。
看来是时候锻炼自己的能力了,苏妍在心里暗暗下了个决定,兰忘曾经说过自己的异能是空间系异能,比较稀少,不过在这个专门教导异能者的学校里她肯定能找到让自己学习使用异能的办法!
就在苏妍思考着该如何提升自己实力的时候,离辰已经结束了自己的修炼。
没错,他刚才就是在修炼,他是想将无形的火焰变得有形,或者说将气态的火焰变成固态,这是一个非常难的过程,对于大多数火系异能者来说都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他有信心自己可以做到。
不过这需要他为此投入大量的修炼时间和专注,异能对于他的室友来说还是太过惊世骇俗,所以寝室不是一个好地方,所以他昨晚在学校官网里找了很久,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平时学生去的最少的地方,也就是这个千年竹园。
所以他一吃了午饭就来这里修炼了,本来他是准备就这么练到晚上的,不过他眼睛无意间看到了躲在竹子后面一个人的身影。
有人跟踪他!离辰眼睛一眯,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自己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