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人不轻狂枉少年
尽管看不到苏妍的真容,不过仅仅只是那双美目和流转的眼波,就足以引诱一个男人做出任何出格的事了,所以,尽管离辰已经警告了宝马男,但他仍然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右手,将起伸向了苏妍。
要论脾气,离辰绝对是三个人里最温和的一个,平时他很少与人发生争吵起冲突,说话也总是细声细气的,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一个阳光暖男,似乎无论如何都不会生气。
但是,前提是不要惹到他,或者是招惹到他关心的人,因为龙有逆鳞,触之即死!
离辰猛地起身拽住宝马男的手,手腕一转,咔地一声,宝马男的手臂被离辰直接给扭成了麻花。
还好,苏妍看到离辰出手就提前转过了头,所以并没有看到这残酷的一幕,孙平则是近距离目睹了这一切,大热的天气的却有丝丝冷汗从鼻尖渗了出来,苏妍的这个跟班也太狠了点吧,一言不合就直接把人家的手臂给扭断了,而且还是扭成这个样子,恐怕到医院这人只有截肢一个下场了。
作为保镖离辰无疑是非常合格的,在讲宝马男的手臂扭成麻花后第一时间就将他推飞,防止他在受到剧烈的疼痛时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从而伤到苏妍。
凄厉的惨叫从车窗外传来,宝马男疼地在地上打滚,旁边围观的司机也是被他的惨状吓到了,纷纷发动了汽车。
这个时候,大家想的并不是报警,而是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这怎么办啊,那人要是报警了可就麻烦了。”孙平很是担忧的看了眼苏妍,他倒不是担心警察,而是担心这件事如果闹大了或许会对苏妍接下来的比赛造成巨大的影响,要是因此丧失了比赛资格那可真是欲哭无泪了。
“没事,苏妍戴着口罩,没人认得出来,警察来了我自己解决就行了。”离辰说着走下车,将地上正惨嚎着的宝马男提到面前一巴掌拍晕,然后对车里的人说道:“我先送他去医院,你们不用担心我,我自有办法解决这件事。”
苏妍忙道:“那你搞定了给我们打电话啊。”
离辰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提着宝马男朝街上走去。
“我们先去酒店吧,安顿好后再去找离辰。”苏妍对孙平说道,后者立刻发动了汽车。
京城第一人民医院,骨科病房,几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围着一张病床,脸色都很阴沉。
“警察怎么说?”其中一个年轻人向病床上躺着的人询问道。
“那人……给警察看了个证件……然后就放他……走了,警察还告诉我……这件事都是我自己作……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打掉门牙往肚子里咽……”
说话的正是之前被离辰扭断手臂的宝马男,离辰在将他送到医院后主动报了警,不过警察来了不到三分钟就又离开了,离开的时候反而还警告了一下他这个“受害者”,这样巨大的反差差点让他直接哭出来。
唯一的好消息是医生说他的手臂还没彻底断掉,加上送医及时,不用截肢,但是两三个月内是别想好受了,每天不吃镇痛药就会痛得死去活来,而且就算痊愈也干不了什么重活了,一辈子都是个半残。
这件事他还没告诉家里人,要是他妈知道了不知道得急成什么样子,一想到这里宝马男忍不住哀叹一声,手臂上的阵痛又剧烈了。
“笑话!天底下还有让受害者忍气吞声的道理?还有没有王法了!”年轻人嘭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说道:“华子,这件事你越哥帮你管了!老子倒要看看到底是哪里来的青皮敢在京城这地界儿撒野,警察不管的事,我管!”
“谢了,越哥。”华子忍着疼痛,给自称越哥的年轻人道了声谢。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嘟嘟嘟的敲门声。
“请进。”华子以为是护士进来换药,所以很客气地说道,不过进来的人却是让他脸色一变。
“怎么了?”越哥看到兄弟华子脸色大变,立刻问道。
“就是这帮人,就是那个男的扭断了我的手臂!”华夏情绪激动地指着表情冷漠的离辰,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身边站着孔摩,兰忘,还有戴着口罩的苏妍。
“你别激动,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我们是来道歉的。”苏妍说着将手里提着的补钙保健品放到了华子的床边,语气诚恳地说道。
虽然离辰回来后说已经都解决了,但是苏妍心里总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毕竟为了一件小事就弄断了人家一只胳膊,有些太过头,于情于理她都该给那人道个歉,至于领不领情就无所谓了,她求得只是一个心安,所以,尽管离辰兰忘尽力阻拦,不过苏妍还是来医院了,而且还花钱给他买了包有助于病情恢复的钙片。
然而,苏妍的好意被越哥一脚给踹飞了,包里的钙片被越哥踢得满屋都是,有许多还飞溅到了苏妍的身边,被孔摩伸出手全挡了下来。
“怎么?把人手臂弄断轻飘飘几句话就能解决了?没这么简单!今天不把这事儿整明白,你们四个一个都走不掉!”越哥说着给另外一个人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将房间的门碰地关上。
“我刚才说什么来着?都说了他们不可能领情,节外生枝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离辰无奈地叹了口气,苏妍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太优柔寡断了。
“怕什么,就凭这几个水货我一只手都能收拾了。”孔摩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好麻烦的,正好可以活动活动筋骨。
“下手稍微轻点,这里可不是蓝海,事儿闹大了可不一定兜得住啊。”兰忘并没有忘记刘茫的叮嘱,能不把事情闹大就尽量低调处理。
“可以不打架吗?万一又把人手、腿打断了可不太好啊。”苏妍有些于心不忍地说道,天可怜见,她真的不是在挑衅越哥他们一群人,而是完全在为他们着想,可惜,这样的话语在越哥他们听来确实无异于火上浇油。
“想道歉是吧,可以,把口罩取下来,然后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再一人叫三声爷爷,爷爷们心情好就原谅你们。”越哥说这话就没想着再给苏妍她们留什么退路,反正都这个样子了,索性就把人得罪死,看谁能笑到最后。
“叫爷爷是吧?”离辰笑了,兰忘笑了,孔摩也笑了,没当他们这样笑起来的时候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而且还是倒血霉!
“我爱京城,上太阳升~~”悠扬的儿歌在这个一触即发的紧张时刻突兀地响了起来,所有人都愣住了,尼玛,这是什么鬼畜的画风?马上就是一场大战,你tm给我整这种bgm?
只有苏妍红着脸掏出了手机,这首儿歌是她的来电铃声,好在她戴着口罩,没人看得出来她微红的脸。
“喂,你好?”这是一个苏妍不认识的来电号码。
“是苏妍本人吧,我是上官若晴,你应该知道我谁吧。”
“上官若晴……啊,我知道了,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苏妍一下子就想起来这人是谁了,她就是这次比赛自己最大的对手,目前高居人气榜榜首的上官若晴!
“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想要找你当面商量,这件事也许和的你身世有关。”
“什么!”苏妍大吃一惊,手机差点掉到了地上:“你在哪儿!告诉我,我立马赶过去!”
“我给你发定位,你直接过来就行了。”上官若晴说完,挂了电话,然后给苏妍发了个定位。
“怎么了?”离辰看到苏妍突然情绪异常地激动,赶紧问道。
“赶紧走,我身世有下落了!”苏妍说着也不管其他人,直接冲向了门边,越哥刚想叫人拦住她,但苏妍已经一溜烟儿跑了出去,孔摩他们也紧随其后。
“追!不能让他们跑了!”越哥一声大喝,带着人也冲了出去。
王府井商业街,星巴克咖啡厅,上官若晴和上官如烟两人静静地坐在位置上,喝着咖啡,不过与上官若晴的镇定自若比起来,上官如烟则要焦虑得多,她时不时地就会放下咖啡杯望望窗外,希望能看到她期待的那个人。
很快,一个带着口罩的女孩急匆匆地从街的另一边跑了过来,看了眼手机后直接走进了咖啡店,张望了一阵后径直朝上官若晴她们走来。
“你是……苏妍?”上官若晴不敢确定眼前这个戴着口罩的女孩就是苏妍,开口问道。
苏妍重重地喘了口气,点了点头,刚才她从医院一路小跑到这儿,绕是她体质不错这个时候也累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快坐下,喝口水歇一歇。”上官如烟关切地递给苏妍一杯开水,这是她之前让服务员准备的。
“谢谢。”苏妍接过水杯,然后坐了下来,不过这口水她并没有急着,而是先对上官若晴问道:“你刚才说有我身世的消息,快告诉我!”
“只是也许有关,并不能真的确定。”上官若晴说着看了眼自己的二姨,示意接下来的就该你了。
上官如烟对苏妍说道:“能把口罩摘了吗?我想看看你的模样。”
虽然不知道这个漂亮阿姨为什么要自己摘下口罩,不过苏妍还是照做了。
将两个耳扣依次解开,苏妍取下了这个折磨了她接近一天的口罩,还好这只口罩是透气吸汗的材质做的,没有让她们看到自己满嘴大汗的模样。
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上官如烟就捂住了嘴,泪花很快就盈蕴了眼眶。
太像了!这双眼睛简直跟赵猛一模一样!还有她的鼻子、嘴,和自己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看到她就好像是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二姨,冷静一点,也许只是长得像呢,还没百分之百确定呢。”上官若晴赶紧扯了扯自己二姨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太快就把那句“女儿”喊出口。
之前她也遇到类似的情况,二姨看到一个长得很像她或者是二姨夫的女孩,走上去就叫人家女儿,结果人家是有父母亲的闹出了不小的笑话。
虽然苏妍也是孤儿,但是并不排除她也是长得比较像二姨二姨夫,一切都还要等亲子鉴定做了之后才可以下论断。
“怎么了吗?”苏妍疑惑地望着二人,为什么她一摘下口罩这个漂亮二姨就掩嘴流起了眼泪?难道她已经美到这个地步了吗?
“苏妍,你之前说你是在一家医院被捡到的对吗?你还记得那家医院叫什么吗?”上官若晴继续询问着,想要彻底确定苏妍的身份。
苏妍点头道:“是啊,不过那个医院叫什么我记不到了,而且那个医院在很久以前就关门了,再想知道它叫什么的话得去问一些蓝海的老人了,或许我奶奶知道,因为她就是在那儿捡到我的,而且还当了一段时间的清洁工,她一定记得。”
“是了,那家医院确实很早以前就关门了。”上官如烟强忍着想要将苏妍拥入怀中的冲动,说道:“我的女儿就是在那家医院丢的,而且在时间上跟你描述的也是大概一致,也是在十一月左右。”
听到上官如烟的话,苏妍整一样个人像被雷劈了,脑子里一阵轰鸣,整个人都傻在了原地,她没有想到,当初抛弃自己的父母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与自己见面。
苏妍的心脏开始疾速地跳动起来,精神也开始变得恍惚,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隔离了。
就在这时,兰忘他们三人也赶到了咖啡店,因为没有地图的缘故,他们只能一路追着苏妍,加上这一段路比较复杂,好几次他们都跟丢了,找了好久才找到这儿。
与此同时,越哥和他的兄弟们也是刚好杀到,看到兰忘他们后就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好啊,还有心思来这儿喝咖啡,给我…………”越哥只说了半句话,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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