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这番好戏已开腔(十九)
“赵猛回城了?”一夜没睡的南宫傲听到管家传回来的消息,若有所思。
老管家点头道:“是的,千真万确,我们的人还看到赵猛的车队回来后直奔龙山公墓,期间赵猛还去了一趟轩辕总局!”
南宫傲眯着眼说道:“看来这次赵猛的手下损失不小啊,回来第一件事就去了龙山公墓,上一次发生这一幕的时候还是他带人与圣火教决战之后。”
老管家笑道:“有几个世家有麻烦了,我得到消息,赵猛出城以后有几个家族一齐找上了上官家,好像还发生了些冲突,两边不欢而散!”
南宫傲冷笑道:“这就是心急的下场,明明赵猛还没倒,就慌着想要去找上官家的麻烦,这下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们喽。”
“那咱们接下来?”
“不要徒增事端。”南宫傲果断地摇了摇头,“赵猛他要收拾人跟我们南宫家没任何关系,我们只要把墨漓提出的那个赌局经营好就行了,如果不出意外,这次我们南宫家能赚十个亿!”
“老奴知道了。”老管家信服地点了点头,不再去想赵猛的事…………
上官家画楼大堂,上官恪同样也是一夜未眠,就在两个小时前,京城的五个二流世家联手找到了上官家,翻起了曾经的一些老账,想要的不外乎是想从上官家这里得到各式各样的好处。
上官恪当然不肯干,两方没谈拢就直接开打,那几个世家根本没想到打发生内乱之后的上官世家还能有这么多的战力,宗祠的白衣侍一拥而出三两下就将这些人给控制住了。
不过,上官恪在控制了他们后并没有进行下一步,只是淡淡地说了句:等着吧,这件事不会就这么完了。然后,就放了他们。
离开上官家以后这些二流世家的家主都没有将上官恪的这句话放在心上,他们认为赵猛这次出去执行任务,就算是不死也得是个重伤,这么一来上官家最大的靠山之一直接就倒了,到时候他们几家联手,不信扳不倒上官家!
这一次失利只是因为他们来的时候准备不太充分,给他们些时间召集人马,哪怕那些白衣侍再强也不可能敌过数量远在他们之上的武者。
但是,他们刚刚将人马招齐,噩耗就突然来临了:赵猛安然归来,到轩辕总局汇报行动结果以后就去了龙山公墓,在山上逗留了一个小时后就下山了,看那方向应该是要回上官家!
这个消息传来五个世家的家主有三个直接吓得坐到了地上,另外两个也是头晕目眩,就跟被人拿棍子狠狠地敲了一下一样。
之前他们还在想如何以武力谋夺上官家的百年基业,武功、宝物、各个公司的股份仿佛唾手可得,但是突然其来的消息让他们的梦想瞬间破灭,除了恐惧,此刻他们的脑海里还在想着,今天以后他们的家族还能不能在京城中继续存在,这无疑要画上一个巨大的问号。
视线再度转回上官家,此时的上官恪表情轻松了许多,因为苏妍、赵猛、离辰都平安归来,没有一个受了伤。
苏妍和离辰都上楼睡觉去了,而赵猛倒还精神抖擞,自从成为极限战士以后他就已经有很久没有体会到疲惫的滋味了。
“趁我不在找上门来的是这几个家族吗?”赵猛将一张名单放到了老丈人的面前,这是他手下的人调查到的名单,保险起见他得和老丈人确认一下,免得错杀无辜。
“这件事你不同管,处理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女婿的关心让上官恪甚是欣慰,但是他并不想让女婿因为这件事留下有可能会落人口实的把柄,一直以来上官家都没有通过非管所走过什么后门,绝对不能破这个例。
“爸,这当然是我的事。”赵猛笑了笑,解释道:“趁我不在就在京城里搞风搞雨,坏了规矩,无论如何都是要被制裁的,而作为受害人的上官家可以对这些世家提出任何要求,他们要是敢不答应那就是干扰非管所执法,下场只有一个!
另外我刚才也去轩辕总局打过招呼了,几个老大都没有任何意义,他们甚至还希望通过这件事给京城的世家提个醒:只要非管所在一天,一切就都得按着非管所制定的规矩来办,谁要是敢坏了规矩,那下场也只有一个!”
从头到尾赵猛都没有说清楚下场究竟是什么,但是大家也都明白,曾经有一个王姓家族,雄霸一方,好不威风,不过因为太过嚣张,成为了非管所拿来立威的典型,偌大一个家族一日崩塌!
从此以后再没有任何世家势力敢违抗非管所的指令,华夏武林迎来了真正意义上的安定。
但是,随着近几年来非管所的沉寂,一些世家的心思再一次活泛,频频在作死的边缘试探,赵猛和轩辕总局的几个大佬都看在眼里。
但是他们并没有管,而是选择了放之任之,就是要用这样宽松的手段引诱那些有不轨之心的家族主动去破坏规矩,这样非管所才能名正言顺地收拾他们!
所以这一次哪怕不是为了老丈人的家族,赵猛也会对那些坏了规矩的世家动手,处理掉不安分因子的同时也可以给其他世家提一个醒:安分守己才能长久地生存下去,只要你不守规矩,不管你背后靠山有多硬,家族势力有多强,都要覆灭!
想通这一节的上官恪终于不再拒绝赵猛的好意,名单上的这五个世家是无论如何都要收拾的,而上官家刚好又受到了他们的迫害,所以上官恪可以理直气壮地要求他们赔偿。
“我等下就让福伯列出刚才我们上官家损失的财物。”上官恪露出笑容的时候活像一只老狐狸,事实上刚才上官家并没有损失任何的财物,不过既然要从五大世家捞好处,有个正当的理由还是比较好,哪怕这个理由是瞎编的也无所谓。
谈完了公事,赵猛打算谈下私事,其实也不算什么私事,他只是问了下自己老婆的情况,现在已经快八点了,按道理这时如烟也该起床了,不知道为什么还在睡觉。
“这我不是很清楚,你自己去看看吧。”上官恪可不打算掺和小两口的事情,来了个一推二五六,然后扭头就走。
见到老丈人这个样子赵猛知道遭了,多半是今天他出任务的事被老婆知道了,哎,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硬着头皮上了楼,赵猛扭开了自己与老婆所居住的房间的门。
“如烟……”赵猛打开门就看到老婆坐在床边,看着他的照片抹眼泪,后者看到赵猛后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情绪,一边哭一边冲上来抱住了他。
“你说你没事发什么短信啊,你是要吓死我吗!”上官如烟一边哭一边用拳头死命锤着自己丈夫的背。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赵猛一脸歉意,关上了房门…………
中南海,轩辕总局,五位站在超凡者界顶峰的老者此刻正乖乖地候在一个身穿黑白袈裟的老和尚旁边,表情一个比一个谄媚。
龙老眯着眼笑道:“缘灭大师,您这千里迢迢地来咱们轩辕总局有什么贵干啊,您看您来了也不给我哥几个说一声,一点准备都没有。”
缘灭大师喝了一口热茶,淡淡地道:“我这次来京城是来找赵猛赵所长的,不过刚才到非管所总部没看到人,就到你们这儿来了,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啊?”
华夏至强者之一的实力果然深不可测,数千公里的路程居然四个小时就走完了,而且身上的袈裟还完好无损,简直是不可思议。
龙老答道:“赵所长刚刚出完了任务,他回京城后是来见了我们一面,不过很快他就去龙山公墓安葬那些牺牲的非管所成员和净武堂的武者了,算算时间现在应该早就安葬完了,不过如果他不在非管所的话估计就是到其他地方去了,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问问吧。”缘灭大师点了点头,他不急,一点都不急。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龙老一个电话打过去,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回答。
“额……缘灭大师,要不您再多等一会儿,赵所长现在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手机关机了。”龙老的表情有些尴尬,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算了,上官家在那儿,我到那里去等他算了。”缘灭放下茶杯,并不打算在轩辕总局多待,赵猛是上官恪女婿这一点他还是清楚的,在上官家等他总没错。
大师要去上官家龙老等人当然不敢阻拦,龙老甚至还主动提出要给缘灭大师带路,不过被大师拒绝了。
出了中南海,缘灭大师站在路边打了个出租车,光天化日之下还是不能用内力赶路,如此招摇过市不符合出家人的入市准则。
“哟,大师啊,您要去哪家寺院啊?”出租车司机看到缘灭大师一身打扮,热情地询问道。
“朝阳路99号。”缘灭大师照着龙老给他的地址念道。
司机有些惊讶:“哟,原来您要去“富人路”啊,您该不会是去那里给人做法的吧?”
“不是做法,去找人而已。”缘灭大师说完,就闭上眼转起了佛珠,司机见状也很识趣,不再多嘴,专心地开起了车。
司机很耿直,没有专门绕远路加路费,只不过十点过的京城还是有些小堵的,开了大概半个小时才到了缘灭大师说的那条朝阳路了。
“就是这里了吧。”缘灭大师下车以后将车钱结清,看着面前气派的大宅门,喃喃道。
走上前去缘灭大师很有礼貌地敲了敲了门上的门环,一共三下,不急不缓。
很快,门就开了,开门的是宗祠白衣侍的人,因为最近是非常时期,所以守门的人都换成了宗祠的高手。
“敢问大师来我上官家所为何事啊?”这个白衣侍很客气,向缘灭大师双手合十行了个礼,在超凡者界凡是和尚都不是一般人,他可不敢有任何的不敬。
缘灭大师回礼笑道:“我是来找赵猛赵施主的,如果他在的话你就告诉他:少林寺的缘灭来找他要一件东西。”
“您该不会是想要姑爷的项上人头吧?”这位白衣侍一脸狐疑地看着缘灭大师,不得不说,缘灭大师的长相看上去在普遍慈眉善目的少林和尚中绝对称得上是威猛,近乎一字眉的长眉,满脸的长髯,硬要说他是个和尚的话估计也是鲁智深那种类型。
加上缘灭这个法号真的太有威慑力了,而且这位兄台最近也在看三国演义,有些入戏太深,所以才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绕是缘灭大师心情豁达,也是为之摇头失笑,“小施主怕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吧,老衲虽然长相粗野,但是好歹也是出家之人,出家人可是不杀生的,怎么会要你家姑爷的项上人头呢?”
“是在下失言了。”白衣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将门彻底打开,“那就先带大师去画楼,家主现在也在那里,至于姑爷……这时恐怕刚睡下。”
“在就好,等他睡醒了再谈吧。”缘灭大师点了点头,走进了上官家。
一路走来,缘灭大师也欣赏了一下上官家的风景,在少林寺待了这么多年,乍一见到上官家中的鸟语花香缘灭大师还是很有兴致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
就在他俩穿过胡同的时候,突然冲出来一个小孩子,对着缘灭大师就耍了一通拳,然后大喊道:“呔!那里来的秃驴!”
“混账!”白衣侍看到这个猴孩子差点气炸了,走上去就将这小孩子提了起来,“平时瞎胡闹也就算了,在客人面前你怎么也这么顽劣,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说着就要打的屁股。
“且慢。”缘灭大师制止了白衣侍的行为,盯着这个小孩,眼里露出一抹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