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 又是讨厌的应酬(二)
“怎么了?”刘茫看到苏妍状态有些不对劲,开口问道。
“这个撒旦法典最后一部分记载的魔咒威力有些超乎想象,简直是如天灾一般。”苏妍低着头,还是没能忍住自己的好奇心,继续翻开了下一页。
“第二灾难————米克尔克的瘟疫骨钟交响曲!”
魔咒的名称甚是冗长,看上去有些渗人,“瘟疫”无论放到哪里都不是好词语,苏妍耐心地将内容看完,发现这还真是一个引发瘟疫的魔咒。
这个魔咒对于高手的威胁几乎为零,因为它只是让人生病,而且也并不是一个可以在正面战斗中使用的魔咒,因为它的生效时期至少需要三天。
但是,虽然这个魔咒对于高手起不到任何效果,可对于普通人来说它却无比致命。
这个魔咒可以通过空气、水源进行传染,只这一个特性就已经堪称恐怖!并且,因为是魔咒,所以普通人免疫力再强也无法抵抗这个瘟疫,而一旦沾染上瘟疫,在没有特殊处理办法的情况下,只有等死这一条路。
这个瘟疫的发病方式很痛苦,病人在世的时候,一旦魔咒的力量累计到一定数量,身体的血肉就会开始腐烂,运气好从手脚开始腐烂还能多活几天,如果是从呼吸道或是内脏开始腐烂,不消半天就得死!
而且,哪怕病人死去,症状依然会持续,直至将尸体腐蚀成一具骨骸,所以这个魔咒才会被叫做米克尔克的瘟疫骨钟交响曲!
这是第二个灾难,看到这里苏妍已经是满头冷汗了,双手渐渐颤抖,一股叫做恐惧的情绪突然从心底油然而起,自从获得了大罪徽章之后,她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绪。
苏妍抬眼往另一边看去,只看了一行就立刻合上了撒旦法典。
那一行字是“第三灾难————别西卜的饥饿诅咒!”
身为七魔王之一,苏妍也恶补过一些有关七魔王的知识,七宗罪其实是一种民间说法,正确的叫法应该是七罪宗,人类的每一种恶念是为一罪宗,每一个罪宗都对应着一个魔王。
比如说苏妍所拥有的罪宗——色欲,这是七罪宗里唯一一个有两种形态魔王的罪宗,之前死掉的那个阿斯蒙蒂斯代表的是男性形态的色欲魔王,另一个女性形态则叫做莉莉丝,也就是现在的苏妍。
而“暴食”这一罪宗的魔王叫做别西卜,一个魔王的诅咒有多恐怖苏妍可是深有体验,当初阿斯蒙蒂斯仅仅之前看了她一眼就陷入了身度昏迷,之前更是让整个蓝海二中的学生中招,再参考第一、第二灾难的威力,苏妍猜测这第三灾难也是一个要人命三千的恐怖魔咒。
在骷髅头上按了一下,漆黑的锁链从中弹了出来,将整本撒旦法典都捆绑了起来,苏妍却没有一点轻松的表情,她小心翼翼地将撒旦法典交给刘茫,说道:“校长,这本书里记载的魔咒太危险了,我只看了两个半就不敢再继续看下去了。
校长,麻烦您找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将它锁好,这东西绝对不能落到坏人手里!”
“有这么严重?”刘茫看不懂恶魔的文字,所以并不清楚这些“灾难”有多恐怖,不过看苏妍这么郑重的表情,还是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于是接过这本撒旦法典,然后放进了他贴身的公文包里。
蓝海二中里正好有个地方,绝对是全蓝海最安全的地方,将这东西放进去绝对不会有问题。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苏妍舒了口气,之前她得到撒旦法典的时候还在高兴,心说自己可以靠这个变得更强,现在看来还是幼稚了一些,这本法典并不是现在的她可以掌握的,还是交给校长保管比较踏实一些,等找个机会再把这本书还给克里斯托他们。
刚擦完汗,苏妍的手机就行响了,是外公打来的。
“妍妍,在干嘛呢?”上官恪语气柔和地问道。
苏妍答道:“我在校长这里,怎么了吗?”
“你等会儿有没有空啊,蓝海有些朋友请了我,想让我带你一起参加,如果你没空的话我就给你推了。”
苏妍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说道:“这个聚会要办多久啊?”
“你来露个脸就行了,最多半个小时,主要是老朋友请客,不好推,而且据说还和你挺熟的。”
“和我挺熟?”苏妍皱了皱眉,什么人既是外公的老朋友又和她挺熟,印象里似乎并没有这样的人啊。
“你来了就知道是谁了,还有这次聚会你奶奶也要参加,到时候你们俩站一起,啧啧啧…………”上官恪话没有说完,不过苏妍从中听到浓浓的炫耀的意味。
“结果您让我我去参加聚会,就是给您长面子的啊。”苏妍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怎么可能!”上官恪咳了两声,郑重地道:“外公这不是看你还要在蓝海住很久嘛,先带你看看在蓝海的长辈,万一以后遇到什么事不就能找他们了嘛。
好了,时候不早了,等会儿我派人来接你,你回家来换衣服吧。”
说完,上官恪就挂掉了电话。
苏妍笑了笑,将手机放到了包里,然后对刘茫说道:“校长,我外公找我有些事,得出去一趟。”
“去吧,注意点安全。”如果是兰忘提出的要求刘茫是说什么都不会同意的,不过如果是苏妍那就不需要多想了,她可是拥有大罪徽章的七魔王之一,别人想要变强需要刻苦修炼,而她只需要等待、领悟就行了,所以刘茫对苏妍非常宽松,别说是有事,就是直接出去玩他都不会有意见。
和还在吃过期哈根达斯的孔摩打了个招呼,苏妍离开了保险柜,本来这次过来是想找卡尔老师学些空间系异能术的新本领的,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只能等到明天了。
在校门口等了十分钟,上官启到了,这次苏妍回的不是红星路的那个家,而是蓝海青天小区。
折腾了两天,蓝海青天的那栋宅子总算是收拾妥当了,其实也不算大费周章,因为宅子里家具什么的本来就一应俱全,这几天主要是在搬家,毕竟老家的那些家具用了这么多年,也有些感情了不能说扔就扔,比如苏画房间里那面镜子,墙上的钟,红木柜子,这些都被苏画拿到了新家。
不过这些都不是苏画最看中的,她最在乎的是那床压在衣柜最深处的红被褥,这是苏画在之前得病的时候置办的,几乎可以说是整个家里最值钱的东西了。
这床被褥的棉花是苏画到一个熟人的棉花田里摘的,质量好的没话说,被褥上有两个金线缝的繁体囍字,下面是一副鸳鸯戏水刺绣,光是这副刺绣要是放在市面上售卖就能卖到一两千!
虽然苏画生病了,不再记得自己是谁,有时候甚至还会忘记苏妍的名字,但是她仍然记得自己有一个孙女,她能做的就是为自己的孙女置办这么一份嫁妆,在她心里,有了这个,苏妍或许就不用走方面她的老路了。
苏妍一直不知道这床被褥的存在,上官恪在看到后问起了这床被褥的由来,眼眶里也是饱含热泪,这是他来蓝海的第二次流泪,心中对于苏画和苏妍的愧疚更是加深了许多。
苏妍至今还不知道自己的奶奶已经帮她准备好了嫁妆,不过这份饱含奶奶感情的东西在苏妍看来基本跟聋子的耳朵一样,是个摆设。
至少十年以内她是没有要和哪个男的发展感情的想法,虽然变成女人后一直在经受雌性激素的刺激,不过苏妍仍然无法做到像小说里那样轻而易举就认命。
她享受自己这个女孩身份所带来的荣誉,不过这不代表她就真的要以女孩身份去与人交往。
兰忘、孔摩这些人她只是把他们当兄弟,仅此而已。
如果可以,她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一直这样持续下去,至于更深一步的,还是算了吧。
刚变身几个月就接受现实,和男生在一起,泰国的人妖或许可以做到,毕竟人家从小就是被当做女生再养,不过她虽然从小跟着刘念唱戏扮花旦,性格虽然女相了一些但骨子里还是个爷们。
扯远了,以上这些只是苏妍再又一次换上旗袍之后的一些心理感悟,看着镜子里美得无可救药的自己,苏妍叹了口气。
之前她在网上看到这样一句话:穿女装只有零件和无数件,要么不穿,要么就是穿了以后便一发而不可收拾。
她虽然不是女装大佬,心态其实是差不多的,刚开始的时候很是害羞,非常的不好意思,穿女装之前各种排斥,什么死外边,从这儿跳下去也不会穿女装。
但是穿上之后,嗯,真香。
苏妍也觉得真香,但并不是因为衣服,而这是因为自己的体香。
听起来有些怪怪的,大多数女生身上的香味其实是洗发水或者沐浴露的味道,真正和香妃一样天生异香的女人并不多,百万里挑一都不为过。
苏妍就可以说是这百万里挑一,但其实在得到大罪徽章之前她身上的香味还不算特别浓郁,平时也只有自己闻得见。
但在得到大罪徽章以后这股味道渐渐变得浓了起来,以前一般只有自己能问道,有风的时候别人才能闻到,而现在只要稍微靠得近点就可以闻到了。
好在目前看来,自己身上的这个香味似乎并没有什么坏处,不像小说里什么狐狸精身上自带媚香,男人一闻就神魂颠倒,要真是这样苏妍可就得抓瞎了。
换上衣服,苏妍走出了房间,刚好撞上了同样换好衣服的奶奶。
绕是早已对美女已经不感冒了的苏妍此刻也被奶奶的美丽给惊呆了,身穿黑白旗袍的奶奶就像是从一副水墨画里走出的美人一样,似水妩媚,眉眼处尽是柔情,仅以今天的穿着而论,苏妍穿旗袍可以打九分,而苏画则可以打十分!
“奶奶,想不到你这么漂亮啊!要是你去参加比赛,恐怕我就拿不到这个冠军了。”苏妍情不自禁地赞美道。
苏画不好意思地道:“哪有你说的这么漂亮,要不是突然变年轻了,我现在不知道得多老呢。”
两人说着说着走下了楼,苏妍穿着高跟鞋走得步步惊心,苏画倒是颇为轻松,也不知道是不是天赋,总之苏妍学了这么久还是这个模样,而苏画这个上世纪的老人却表现得这么出色。
下楼之后来到大门口,上官恪的眼睛当场就花了,盯着苏画连道都不会走了,眼珠子都不带转一下的。
最后苏画被上官恪盯得实在不好意思了,就走上去拍了他一下,说道:“你再看眼睛就该瞪出来了!”
上官恪笑道:“嘿嘿,画画,想不到你换上旗袍这么漂亮啊?”
“画画?”苏妍在后面听到这个称呼全身都是鸡皮疙瘩,这是她听到的最肉麻的称呼,而且还是出自自己的外公之口。
你能想象一个七十岁的老头对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喊画画的画面吗?简直不要太猥琐。
其实不止是苏妍,一旁的福伯和上官启大叔的表情有非常怪异,就是那种想笑却又只能强憋着不能笑出来的那种。憋的很难受。
看奶奶那么衣服羞涩中带着欣喜的模样,苏妍知道外公这两天是把奶奶给“攻克”了。
虽然两天前奶奶还对外公恶语相向,不过那其实只是奶奶内心的些许怨气还未发现完,这两天外公无时无刻不陪在奶奶身边,估计早就将这些怨气化解了,如此一来,两人重归于好也就不足为奇了。
只是苏妍不知道外公将会给奶奶怎么一个交代,外婆虽然早已去世,但是大伯妈妈他们估计不会这么轻易就让外公续弦的,更何况对象还这么年轻,而且还和自己有这么一层关系。
苏妍这时已经隐隐猜到了将来会发生什么幺蛾子,不过她也做不了什么,只能长叹一声,道一句:但愿人长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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