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7章 酒后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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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婉君依然沉浸在同陈志平昨夜亲热时的甜蜜回忆中,还没有意识到已经发生了大事,喊了几声,没见人应声,便又回到卧室继续睡觉。

九点多钟,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再次把余婉君闹醒。

余婉君懒洋洋地穿着睡衣起来,走到卧室外,拿起电话听筒,里面传来陈志平那带着磁性的声音:“余太太,这会在忙什么?”

“陈先生?我刚才又梦到你了,正在想你呢。”余婉君声音发嗲的回答说。

“噢?呵呵,我也在想你呀,要不,我这会过去找你,我们再大战三百回合怎么样?”电话中传来陈志平的坏笑声。

余婉君这时脑子里总算反应过来,自己根本没有告诉过陈志平这里的电话号码,他怎么把电话打到了这里?

头脑中疑问着,余婉君问了句:“陈先生,你怎么知道这个电话号码?”

“噢,忘告诉你了,这个电话号码,是从你家余先生那里知道的。”电话那端的陈志平回答说。

“立奎?他这会在哪儿?你怎么认识他?”余婉君此时才有点警觉。

“看来你们昨晚没住在一起?”陈志平问。

“立奎了?你让他接电话。”余婉君说。

“呵呵,对不起余小姐,你家先生接不了电话了,他这会到南京去了。”电话那端传来陈志平的轻笑声。

“到南京?他到南京干嘛?”余婉君问得很白痴。

“戴笠戴长官,请他去南京做客。”陈志平说。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余婉君迟疑了一下,总算明白过来了。

“余太太,我是正在想你的人。”陈志平说。

余婉君颓然丢下了话筒,一屁股坐在地上,电话听筒里,陈志平的声音一直在叫喊着:“余小姐,你怎么了?快说话呀!”

镇静了一下,余婉君起身,把听筒放到电话机上,这才情绪低落地坐到沙发上。

陈志平原来是复兴社的特务?

看来余立奎已经落入他们手中了,怎么办?

马上离开这里?

可是到哪儿去?

一时之欢,竟然造成了这样的后果。

正在余婉君不知如何是好时,电话铃声再一次响起。

望了望电话机,余婉君懒洋洋起身拿起了话筒,电话还是陈志平打的。

“婉君,你听我说,我是真的喜欢你,至于说你家先生,他是王亚樵的死党,即便是昨夜抓不到他,早晚有一天我们也会抓住他的。”陈志平那带着磁性的男中音,搅得余婉君心烦意乱。

“婉君,昨晚我们……,我一直在回味,现在又想你了……”陈志平腔调变得异常温柔,富有吸引力。

“请你放尊重一点!”余婉君的心跳动了一下,忽然间心情变得格外轻松舒畅,声音发颤地说道。

嘴上这么说,可余婉君的脑海中,再次浮现着陈志平那风度翩翩、英俊帅气的身影,还有两人在一起时,那种从未体验过的兴奋与快感。

陈志平俊美的外表,强健的力度,温文尔雅的谈吐,从昨夜开始,已经在余婉君的心里深深扎下了根子。

“我真的很想你!你等着,我去尖沙咀找你。”陈志平说道。

放下电话,余婉娜脑海里一片空白,慢慢平静下来,这才考虑着后果。

余立奎被戴笠的人抓住了,王亚樵又远去广西,今后自己的日子该怎么过?

靠陈志平?

可能吗?

自己同陈志平之间也就是露水鸳鸯,一时承欢而异,他会为自己负责吗?会管自己吗?

早知道是这样,就该随同王亚樵到广西去。

余立奎被抓了,只有王亚樵会管自己。

王亚樵这个人,余婉君非常了解,他是不会轻易丢下自己不管的。

正在余婉君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汽车刹车的声音。

余婉君连忙起身,双手不忘拢了拢头发,扭动着腰肢走了出去。

门外,陈志平依然是白色西装,潇洒地推开车门,从车上跳了下来。

“婉君,你还好吧?”陈志平脸上露着迷人的笑容,走上前来,关心地问了句。

“唉……,好什么?从此以后要独守空房了。”余婉君叹了口气。

“我陪你呀!”陈志平上前轻轻搂住余婉君的腰肢说。

从见到陈志平的那一刻起,余婉君心中的怨气全无,当陈志平的手搂着她的腰肢时,她整个人又开始发软了。

二人相拥着跨进房间中,余婉君还不忘回身把房门关上。

转过身,两人靠着房门,情不自禁地又热吻起来。

“婉君,昨晚在黑暗中,我还没仔细欣赏欣赏你,现在我要一览无余。”陈志平轻轻咬着余婉君的耳垂,低声说道。

“嗯哼……”余婉君再也不能自制,软绵绵地缠绕着陈志平。

陈志平弯下腰,抱起余婉君,朝着卧室走去……

直到中午,陈志平和余婉君才从床上起来,打扫战场。

收拾一番后,余婉君脸上带着满足的红晕,望着陈志平说:“志平,我来给你炒几个南京的小菜吃。”

“婉君,你也累了,我们还是到外面去吃吧,吃完饭后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我带你到金海湾舞场跳舞去。”陈志平上前楼了楼余婉君,温柔地说道。

余婉君此时彻底忘记了余立奎刚刚被捕,忘记了自己今后该如何生计,忘记了面前的陈志平是个什么人,整个人沉浸在快乐中。

陈志平牵着余婉君的小手,两人来到粮行附近的一家小餐馆。

在靠窗的一个位置坐下后,点了四个菜,要了一瓶葡萄酒,陈志平把两个高脚杯里斟满酒,端起杯子说:“婉君,感谢上苍让我认识你。”

“我也是,和你在一起很开心。”余婉君端起另外一杯酒,同陈志平碰了碰杯子,轻轻呡了一口。

“婉君,你知道王亚樵到哪儿了?”陈志平呷了口酒,放下杯子问。

“志平,我们不谈这些好吗?反正他不在香港了,你们是抓不住他的。”余婉君不愿透露王亚樵的去向。

“好吧,我不问了,只是王亚樵不在香港了,我们就会撤退回去,我真的舍不得你呀,你是个让男人无法忘怀的女人。”陈志平说着甜言蜜语。

“你回南京了,我怎么办?”余婉君问。

“要不,你同我一起到南京去,你出面做做余立奎的工作,只要他协助我们抓到王亚樵,我们可以对他既往不咎的。”陈志平承诺道。

“你们别白费功夫了,立奎死都不会和你们合作的,王亚樵对我有恩,我也不会出卖他的,我同你这样子,感觉非常对不起他。”余婉君再次端起酒杯,大大喝了一气。

“那好吧,我不强求你!”陈志平说。

“志平,王亚樵要是知道我同你勾勾搭搭的,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即便王亚樵不追究我,他老婆王亚瑛也会的。”余婉君不无担忧地说。

“他现在不在香港了,怎么会知道我们两人的关系?再说了,昨晚我们抓余立奎,根本不是跟踪你才发现的,其实,茂昌粮行我们盯了很久了。”陈志平宽慰着余婉君。

“算了,顺其自然吧,谁让我特别喜欢你呢。”余婉君端起酒杯,把酒全干了。

“我也特别喜欢你,同你那个的时候,特别的快乐享受!”陈志平拿起酒瓶,给余婉君的杯子中又斟满了酒。

“唉,多亏九哥昨晚离开了。”余婉君叹了口气。

“王亚樵是昨夜离开香港的?走旱路还是水路?”陈志平精神一震,盯着余婉君问道。

“我说过,我不会告诉你的。”余婉君自知刚才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