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 华夏通驻英大使

威廉港,德国北部的重要出海口,也是德国海军通过北海走向大洋的出发地。自从埃里克下定决心打造一支强大的联邦海军后,这里便一直夜以继日、灯火辉煌、到处闪烁着电光火花。

奥斯曼土耳其定购的各型战舰大都已经进入晒装阶段,如果不出意外,盲目自大的凯沫尔总统年底前就有可能在地中海或黑海区域投入一支不俗的重装舰队。原外交部长米勒在六月份的时候曾在伊斯坦布尔宣布了这一重大消息,并就德土之间深化国防领域的合作达成了新的共识。

德土联盟的举动不仅在巴尔干半岛引起了很大的震动,欧洲大陆东西两线也出现了不同的声音,首先发难的是东边的红色苏联,针对土耳其在黑海的军事部署,表示了强烈的不满和坚决地反对,接着,法国也对此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土耳其和苏联都属于黑海沿岸国家,苏方认为凯沫尔总统打造的强大舰队必定会打破这一地区苏联好不容易保持的所谓武力平衡。

法国刚刚与德国修好,相比苏联就温和了许多。虽然反对的声浪似乎没有那么强烈,但并不等于就会心甘情愿地坐视德国的海上力量无休止地在地中海无限扩大。因此,法国外交部最终还是在例行的记者招待会上表示了关切。

法德之间正在蜜月期,双方都不愿意撕破脸皮,这个“七寸”是埃里克早就拿捏好了的,因此,只要英国人不从中说三道四,德国的造舰计划就不会遇到太大的困难。

于是,埃里克经常电令希佩尔和莱因哈特·舍尔抓紧时间,争取早日交付土耳其的定单,同时让本国的军舰在规定的时间内服役,因为勃劳希契的“巴巴罗萨计划”能否顺利实施,与海空军的建设速度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德国的一系列举措,虽然对英国没有多大直接影响,但劳合·乔治却并不想将这些事高高挂起,相比之下,这正是一个对德法双方进行敲窄的好机会。

遗憾的是,德国驻伦敦的康斯坦丁·冯·牛赖特大使似乎无心与英联邦政府有过多接触,除了礼节性地参加一些无足轻重的皇家节日庆典外,其余时间便一直忙着与英伦三岛的企业大佬们进行广泛交流,接着,漩风一般地离开了英国,并从此一去无回。

国会例行辩论会上,劳合·乔治首相生气地批评德国大使康斯坦丁·冯·牛赖特就象一条无法掌控的泥鳅,但他并没有过多深入地指责,因为许多皇室成员以及他本人都曾得到过康斯坦丁的不少好处,所谓的批评只不过是走走过场、充充样子,能够为自己达到避嫌的作用就行。

然而,劳合·乔治的讲话还是遭到了国会议员们的强烈批评,有人说他口无遮拦,也有人说他在首相的位置上呆的时间太长,已经没有什么新奇的治国理政之策了。

凡此种种,闹得劳合·乔治灰头土脸,只好将准备对德法两国进行经济敲窄的打算暂时搁置,以此慢慢修复因为国会批评给自己造成的创伤。

不得不说,康斯坦丁的确非常聪明,德国在一战后不断地踩踏和突破的红线,但英法美始终未能成功的阻挠和做出强有力的回击,反倒是不断迎合了埃里克许多的大政方针。

海上突破是埃里克目前的第一大战略,现在的威廉、基尔等港口就象一个个大工厂,除了少量的海军代表外,全都是第一线的产业工人在加班加点地劳动。

威廉港码头上,土耳其驻德国的军事代表个个都显得特别大方阔绰,全然一副土豪的模样。相比之下,德国的技术员和产业工人就显得寒酸多了。

按照埃里克与凯沫尔总统的合约条款,土耳其派出了阵容庞大的军方代表团队,分别进驻威廉、基尔等几个大型造船厂,以监督和验收德方生产的舰船,但是,除了整天吃喝玩乐,这些代表们几乎无所事是,于是乎,德国海军家属们在离码头对面不远处开设的军人服务社和夜生活区再次相机对外营业,生意又慢慢地红火了起来。

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是,这些家属们不再是每天站在海腥味实足的码头边眼巴巴地等待着自己的亲人远航归来,而是天天盼望着那些土方军事代表们过来大把大把地消费。

莱因哈特·舍尔上将也偶尔光顾一下海军码头的军人服务社,这里不光可以品尝到海鲜的美味,同时也能和他的老部下们沟通思想或是联络感情。这些老将被埃里克成功感化后,都已相继上岗,这样一来,弗兰茨·冯·希佩尔元帅的工作效率也提高了很多,除了经常视察港口码头的基础建设外,偶尔还能抽出时间去提尔皮茨上将和海宁·冯·霍尔登道夫上将开办的海军军事学校督查和指导工作。

联邦德国海军军事学校暂时还只是临时性选址,因为初办的时间比较紧,加上土耳其派出的留学学员马上就要进驻,新建海校已经不切实际,因此,师资力量、学习教材都只能因陋就简。希佩尔倒是挺随意,有了提尔皮茨的管理,加上海宁·冯·霍尔登道夫的执教,学校已经可以象模象样地开学了,他觉得非常知足。

虽然说希佩尔元帅的业务能力并不强,但执行力和亲和力却远非一般人可比,每次从柏林到港口来,他都会找个借口去埃里克那里掏到点小物件,包括茶叶和咖啡,然后送给自己的部下,让他们时刻感受总统和他们在一起。

提尔皮茨不愧是帝国时代以来最富有战争经验和创新精神的老将,总能快速准确地解决一些看似复杂的问题。课堂不够,他就组织轮训,让一部份学员到海上或废旧舰船上实际操练,这样一来,既提高了学员实际操作的能力,也没有忽略理论知识的积累。埃里克之所以一定要让他重新出山,原因就在这里。因此,也有意让希佩尔给他和海宁时常带去些上好的黑茶饼。

今年的海军学员招生比往年难度大一点,原因是以国家经济建设为主的发展时期,许多年轻人大都选择了贸易与流通,要么就是进入工厂做工,赚钱养家。再有就是,和平时期,国防意识逐渐淡薄,没有了居安思危的紧迫感。

实际上埃里克早就开始关注这个问题,只是因为近期各党派之争与新老政府更替时的军中老将还没有完全统一思想,甚至时不时闹腾出一点事来,让他伤透了脑筋。好在这一次终于一劳永逸地解决了东部和空军的问题,除去了多年的心头大患,他现在可以腾出手来大力发展国防事业了。

花了一天一夜的功夫,埃里克认真研读了农业部长马格努斯·冯·布劳恩撰写的,并详细进行了批注。结合目前征兵难的现状,他准备两者合并成一个问题,与代总理汉斯·路德共同谋划,一次性解决。

下午十三点多,汉斯·路德代总理带着安德里亚斯·冯·施密特如约而至,埃里克非常高兴,亲自出办公室笑脸相迎。

“走,我们去会客厅!”埃里克一边打招呼,一边细心打量着眼前这位风度不凡的年轻人。

艾娜塔赶紧过来给大家沏茶,并将几样果品和香烟陈设在会客厅的茶具桌上。

安德里亚斯·冯·施密特的长相属于比较英俊的那种类型,服装有些陈旧,但整体还算干净得体。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埃里克就一直在细心观察,发现这个年轻人的教养还不错,虽然未发一言,但从行为举止和肢体上已经向主人施了一礼,这是一般社会青年做不到、也不可能做得到的。

三个人走进会客厅,安德里亚斯做了一个谦让的动作,接着便大大方方地在面对汉斯·路德的侧首沙发上坐下,此时,埃里克正好就处在主位上,而汉斯·路德在陪客位。

这是个落幕的绅士,埃里克打心里开始喜欢这个年轻人了。

“尊敬的总统先生,这位就是我向您郑重推荐的安德里亚斯·冯·施密特先生”汉斯·路德介绍说。

听到代总理汉斯·路德在向总统介绍自己,安德里亚斯赶紧站起来向埃里克微微地示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