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三个宇智波
“欢迎归来，公主殿下！”
晓组织众人整齐而恭敬的一句话让六花头顶的呆毛一晃，她完全不知道如何回应。
在她的记忆中，别人对她的称呼只有六花、六花酱、脱线的小鬼、中二病晚期……
她诺诺地伸出手指指着自己问道：
“公主……是在叫我吗？”
站在止水身后的小南微笑着走上高台，走到六花身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呆毛和头发。
“公主殿下，我们等待您回来……已经八年了啊。
新王他们夫妇，已经离开我们八年了……”
台下的佐助听到八年这个字眼，不由得深深皱眉……
他在晓组织众人之中没有发现鼬的身影……
而鼬，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时刻……正是八年前！
这时，站在最前排的止水侧过头，对身后的长门轻声说道：
“准备给公主殿下解除封印吧。
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他身后的弥彦和长门点了点头，起身走向高台。
剩下的晓组织众人按照事前的安排纷纷散去，将整个建筑的内部和外围守卫地密不透风。
止水拄着手杖来到第七班三人面前，说：
“跟我来，你们心中的疑惑，我会为你们解答。”
三人随着止水来到这座空荡荡的建筑一侧，止水转过身说：
“想问什么，说吧。”
三人对视一眼，还是决定先由身为队长的小樱来提问。
“止水大人，关于六花的身份，她的父母……”
止水毫无焦距的双眼微微抖动了一下，说道：
“她的母亲，是玖辛奈夫人的弟子，木叶村的三尾人柱力，宇智波琳。
而她的父亲，哎，他的身份有点多啊……
就说你们最熟悉的吧，他是我们木叶村四代目水门大人的部下。
木叶四十七年，在神无毗之桥之战中，被认为牺牲的英雄，宇智波带土。”
“就是！卡卡西老师那只写轮眼的赠与者吗？”
第七班三人对视，难怪当他们向卡卡西提过这个问题时，他只是简简单单地几句话揭过，脸上甚至都没什么悲伤的情绪……
当时几人还觉得这家伙天性凉薄，最为热血的鸣人差点和他动手来着。
止水看几人反应还算平静，继续说道：
“他奇迹般地在那次重伤后生还了，并成功地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
后来暗中守护木叶、平息战乱，最终回归木叶，成为水门大人最为神秘的暗部。”
“那八年前，在这个地方，被木叶和砂忍掩盖的事实，究竟是什么？”
止水摇摇头说：
“我们当时都不在场，只有鼬当时跟随着带土夫妇……
后来听鼬说，带土大人夫妇，为了彻底封印住那个已经降临到这世间的黑龙……”
鸣人一脸哀伤地接道：
“他们已经不在了吗？”
止水长叹一声说：
“不能确定，鼬说，他们可能去了一个叫做尼伯龙根的地方。”
“尼伯龙根？！”
鸣人的双瞳在听到这个词的一瞬间变成了金黄色，又飞速变回普通的蓝色。
他痛苦地捂着头蹲在原地。
“鸣人？没事吧你？”
小樱和佐助低头看着鸣人，他却缓缓站起身，面色严肃地开口：
“尼伯龙根……死者之国！”
止水点点头，开口道：
“你记起来了吗？天空与风之王。”
鸣人微眯着双眼，一步步走向建筑的正门，风属性查克拉包裹着他的身体，让他缓缓上升。
他触摸着门上雕刻的带土的那张脸，喃喃自语道：
“一小部分吧……
新王，我来迟了！”
佐助则拉住了止水的手，沉声说道：
“那么你的眼睛！还有鼬……
止水大哥，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止水嘴里露出一丝平和的微笑说：
“当鼬开启万花筒写轮眼回到木叶后，第一时间去见了四代目大人。
而我那天，正好当值在火影办公室外，被叫进去……”
——————止水的回忆杀——————————————————
木叶五十六年的那天，火影办公室内。
身穿着暗部制服的宇智波鼬站在水门的办公桌前。
“带土大人……和琳前辈，他们……”
鼬面色痛苦，声音哽咽地说不下去了，他的双眼变成了赤金色，露出一双万花筒的图案。
水门却意外地没有显出过多的痛苦与惊慌：
“鼬，我问你一些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是！绝不会对您隐瞒。”
水门站起身，伸出一根手指：
“带土是否赐予了你，青铜与火之王的血统。”
鼬听闻这句话愣了一下，看向水门。
水门点了点头说：
“他已经告诉过我，有关龙族的秘闻了，不必紧张。”
鼬释然地舒了口气，看着水门说道：
“的确，带土……新王，他赐予了我青铜与火之王的血统。
他在最后一刻……让我回来听从您的命令。”
水门似乎明白了什么，点点头继续问道：
“你之前说，楼兰城在那头异兽的攻击下化为废墟。
这一切，在你觉醒万花筒写轮眼后……”
鼬眼中也露出惊异的神色，他接过话：
“很奇怪，那一刻之后，周围的环境发生了变化……
整个城市的废墟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水门点点头说：
“不必痛苦和沮丧！鼬，带土和琳，他们也许并没有死啊。”
他忽然看向一旁的止水，对两人说道：
“根据带土的推测，两年后，同一地点，会有新的龙王撕裂空间的壁垒，来到我们的世界。
这只龙王，是真正的青铜与火之王！”
他走到二人身前，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沉声说道：
“很遗憾，这次黑王的入侵中，大蛇丸被黑王打入濒死的状态。
而带土则献身封印了它，两年后的危机，只有靠你们了。”
———————————————————————————————————
止水拉开自己的衣领，他颈部的皮肤上已经有不少鳞片化的痕迹。
“两年后，我服下了身具白王血统的大蛇丸赐予的血清，暂时提升了自身瞳术的威力……”
……
几年前的那个夜晚，两个身穿着黑红色长袍的宇智波，静静矗立在荒漠之中……
周围直径十几公里内的区域均被木叶和砂忍的忍者们清理并隔离，终于，一声剧烈地嘶吼声从龙脉附近传来，火焰随着喷涌而出……
他指着自己失明的双目，颇具成就感地笑着继续说道：
“当异世界的青铜与火之王降临的那一刻，我先使用了别天神。
当然，对于那种级别的怪物，别天神的威力和时间大大缩短了。”
止水的记忆中，中了别天神后，那头巨龙只是偶尔陷入迷惑和迟钝之中……
然而这已经足够了，自己和鼬无力将这头怪物斩杀，但学着带土前辈一样，将它封印，还是能做到的。
在鼬的掩护下，瞬身止水在闪躲腾挪中达成了完成那个术的要求。
自己猛然睁开双眼，赤金色的双瞳中露出属于自己弯巴万花筒图案。
鼬落在巨龙的头顶，面色复杂地看着自己：
“……真的，要这么做吗？”
“比起你的牺牲，我这不算什么啊……
伊邪那美！”
在白王血脉的加成下，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毫无防备的巨龙终于成功地陷入了这个术之中，但它仍然没有完全屈服，还在无意识地攻击着……
“作为代价，我的双眼根本无力承担这个术的负担。”
止水睁着的双眼永远失明了，他却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自豪地说：
“但那又怎样，我可是……
对巨龙使用了幻术且成功的人！”
第七班的三人此时都沉默了，原来他们成长的这十几年中，忍界看似和平的背后……
竟然发生了如此之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哥哥……一直以来，原来你都在默默付出着。
我竟然！竟然还嫉妒你的天赋，就这样自暴自弃地荒废了十几年……
“佐助！”
佐助抬起头，看着双眼毫无焦距的止水。
“你的兄长，才是牺牲最大的人啊……”
……
鼬静静站在巨龙的头顶上，巨龙的脚下正下方正是楼兰城原来的龙脉所在地，地面上一个复杂的封印术隐隐发光……
止水拿出一卷绷带将自己的双目裹住说：
“你真的决定了吗？”
鼬点点头，温和地笑了：
“我大概明白为何当初四代目大人并不惊慌了。
这一切真是有趣啊，亲手创造历史的感觉……”
止水听了这句话也哈哈大笑，然后抬手伸出拳，豪迈地大喊道：
“从今天起，谁还敢说我们宇智波一族……
是天生邪恶的一族？谁也没有资格！”
鼬也向止水伸出拳，脸上的苦笑却遮不住落寞：
“帮我向佐助道了歉吧。
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次见面……”
话音未落，从龙脉中奔涌而出的查克拉淹没了他和脚下的巨龙。
……
“根据四代目大人所说，龙脉中喷涌而出的巨量查克拉甚至可以撕裂时间，将人送至过去的某个时间……
鼬他，似乎是想回到过去，将整个楼兰城和龙脉，纳入自己的尼伯龙根之中。
然后学着带土前辈的方式，永远将巨龙囚禁在其中。”
小樱疑惑地问道：
“可是……可是人的寿命是有限的啊。
到了……到了鼬前辈和带土大人逝去的时候，那些巨龙难道不会摆脱囚笼，回到世间吗？”
这时，以往的学渣鸣人摇摇头说：
“……尼伯龙根，其间的空间是折叠的，时间几乎是停止的。”
止水点点头，从袖子中拿出一封陈旧的信递出，小樱接过后打开念道：
“波风水门：
第七班，虽然你们已经看到这封信，但是我不得不说，任务才刚刚开始。
这是一次冒险，一次成长……一次行走在利刃与火焰之上的旅途。
但是，诸位，作为火影，作为前辈，作为父亲。
我深深信任着你们，你们会用自己的智慧、勇气以及坚毅战胜一路上所有的敌人。
那么，带着宇智波六花，前往失落的楼兰古城，青铜与火的尼伯龙根吧。
我期待着与你们的再次见面，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