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真正的考验
“木叶四十八年十月十日的夜晚，九尾于木叶隐村之中暴走？！
刚刚从战争的伤痛之中恢复元气的村子陷入绝境，大批忍者为了保护村子死于这场灾难。
甚至，刚刚继任四代目不到一年的波风水门和他的妻子，身为上一任九尾人柱力的漩涡玖辛奈为了重新封印九尾，都付出了年轻的生命？！”
火影办公室中，纲手拿着手中的卷轴仔细读着，越读越惊诧。
一旁的自来也脸色惨白地问道：
“那么，现在的九尾人柱力……”
纲手抬起头，艰难地开口道：
“是水门和玖辛奈的孩子，九尾暴走的当天，正是那个孩子的出生日。”
“这不可能！水门和玖辛奈都是精通封印术的，他们不会事先没有做好准备！
老头子呢？！我去找他，他一定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
纲手脸上带着已经有些麻木的神情，木然地指着卷轴开口道：
“老头子在水门去世后，重新成为火影……
直到，三年前，在木叶举办的几国联合中忍考试之中，被人杀死了。”
“谁？！竟然胆敢！”
纲手看着义愤填膺的自来也，拿起桌子上另外一份写着的卷轴，惨笑着回答道：
“大蛇丸。”
“什么？！”
愤怒到极致的自来也双手抓住了纲手的肩膀，他的双目充斥着血红色。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老师他，是大蛇丸最尊敬的人了！”
这一刻，纲手没有像往常一样一记怪力拳将无礼的自来也打飞。
沉睡在她身体之中多年的女子力似乎觉醒了。
纲手看着眼前这个在一瞬间失去了几乎所有生命之中宝贵东西的老男孩，他脸上的痛苦和绝望比自己来的还有严重。
纲手稍显笨拙地张开双臂，抱住了自来也。
她抬起头，仰视着这个一直守护着自己的男人，在他耳旁轻声安慰道：
“不要这样，自来也。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这只是一个噩梦而已。
老头子、水门和玖辛奈都还活的好好的，大蛇丸那个家伙也没有变得疯狂……”
“纲手大人，我把木叶丸带来了。”
办公室的门忽然开了，静音抱着豚豚像往常一样自顾自地走了进来。
“豚！豚！！”
小猪豚豚急促地叫声让静音抬起了头，然后，她就和她身后的木叶丸一起陷入了石化。
“……
打扰了，你们继续。”
静音和木叶丸默默地从外面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纲手红着脸推开了同样红着脸的自来也，然后朝着门口大喊道：
“喂！你们两个不要想歪了！
快点给我进来！”
几分钟后，静音看着依旧红着脸的纲手和自来也，再次从外面关上了火影办公室的门。
她想到一向豪迈的师傅大人此时脸上的羞红，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叔父大人，您看到了吗？
师傅她，似乎已经走出来了呢。”
……
办公室中，木叶丸面对着眼前这对中老年男女审视的目光，心中有些忐忑。
不会是……被我发现了了不得的东西，想要把我灭口吧？！
不对啊！之前把我叫来……
唉，难道是五代目婆婆终于慧眼识珠，发现了我木叶丸是一个天才，想要让我继承六代目的位置吗？
哎呀，抱歉了鸣人大哥，总感觉这有种钦定的味道，胜之不武啊……
“喂！小鬼，你到底听没听清啊！”
纲手的大喝声打断了猿飞木叶丸的胡思乱想。
“唉？……啊咧，麻烦您再说一次吧。”
纲手和自来也对视了一眼，然后将目光转回到眼前这个颇有几分阿斯玛那个小鬼风采的未来才诞生的小家伙。
“你的叔父，阿斯玛……”
听到了阿斯玛叔叔的名字，木叶丸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哀伤，转瞬间又化为了仇恨。
“阿斯玛叔叔的仇！
我一定会记得，晓组织……”
“晓组织？！”
自来也感觉这个幻术构成的世界对自己的三观造成了严重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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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组织不是弥彦创立的那个为了实现忍界和平的组织吗？
因为自己的缘故，这个组织不是应该和木叶合作吗？
木叶丸有些疑惑地仰头看着激动的自来也。
好色仙人这是偷窥女澡堂被五代目婆婆打傻了吗？
“就是晓组织啊。
那个由各国忍者村中的S级别叛忍组成的组织。
之前的几年在这个世界上不断制造区域动乱借机夺取财富。
去年，他们甚至突袭砂忍村，掠走了身为五代目风影的一尾人柱力我爱罗。
五大国这才发现，他们的目的竟然是从我们手中掠夺尾兽，以实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木叶丸的话彻底让自来也麻木了。
纲手有些担心地看着他，从她的视线中可以看到。
自来也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摸不到头脑的木叶丸又被问了几句话，然后就被纲手请出了办公室。
“自来也……”
纲手有些担心地看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他。
因为眼前这个看似诡异的未来世界，似乎……
是在暗示着另外的一种可能。
“纲手，你也想到了吧。
九尾之夜，按照记载之中，那个利用万花筒写轮眼控制着九尾袭击木叶的人……
最终间接害死了水门和玖辛奈，让鸣人那个孩子自从一出生就成为了九尾人柱力的人。”
纲手点了点头，指着木叶叛忍名单上甚至还要高于大蛇丸位居第一的那个名字。
“不仅如此，因为那双眼睛，还导致了宇智波一族和村子高层之间互相猜忌。
最终……让宇智波一族灭亡了。”
自来也顺着纲手的手指凝视着叛忍名单上的名字。
第一：宇智波鼬，一夜之间屠杀了全族，甚至老弱妇孺一人都没有放过，只留下了他的弟弟。
而拍在大蛇丸之后的第三个名字，正是……
宇智波佐助，被杀死了三代火影的大蛇丸所蛊惑叛逃，心中只有仇恨的宇智波一族最后的遗孤。
不久前的最新情报提到，他已经杀死了想要夺取他身体的大蛇丸。
“怎么会……
这一切，这一切背后的那个布局者，纲手！”
纲手和自来也四目相对，说出了那个名字：
“宇智波带土。”
“那个小鬼，为什么要选择毁掉木叶？！”
自来也想起水门，他每次和自己提到这个小鬼，都是赞不绝口的。
“老师，那个孩子是一个真正善良而阳光的宇智波。
我之前就有意让他成为村子高层与宇智波一族和解的纽带。”
纲手忽然想起了什么，走到办公室门口打开门。
“静音，来一下！”
“是，纲手大人！”
“野原琳？三尾人柱力？”
静音看着眼前一本正经丝毫没有开玩笑意思的纲手和自来也，觉得这两个人是陷入了热火朝天的恋爱之中烧坏了头脑。
“琳她，好像在十几年前就牺牲在战场之上了啊。
而且，据说她是……”
说到这，静音的脸上也带上了一丝不忍。
“她是死在了身为队友的卡卡西手中。
当年这件事发生后，村子里的很多忍者都拒绝和卡卡西成为队友了……
他也一度意志消沉，后来被四代大人召入暗部。”
自来也和纲手听到静音的话，看着彼此的眼睛，沉默不语。
静音离开后，自来也长舒了一口气，轻声说道：
“原来……这就是另一种未来和可能吗？
得知了自己心爱的人死在了自己最信任的同伴手中。
带土那个小鬼，他选择继承斑的意志……”
纲手看着自来也，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
“而且，似乎你的那三个弟子……”
自来也脸上露出了愧疚的神色。
“没有我们的帮助，他们……
不行！”
他脸上的愧疚被坚毅所取代，转身看着纲手说道：
“无论如何，我要去雨之国一趟！”
“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啊！”
纲手对着自来也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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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喊道。
自来也停住了伸向办公室门的手，笑着回答道：
“哪怕是迟到了，我这个不称职的老师……
也要去亲眼看看他们，去赎罪。”
“你这个大白痴！”
纲手几步间走到了自来也的身后。
“这个世界根本不是真的啊！
这都是那个小鬼用写轮眼的幻术创造出来的！
这里发生的一切！
水门和玖辛奈、老头子和大蛇丸！
他们都还活的好好的啊！
所以你的那三个弟子……”
“可是我的愧疚感，是真的。”
自来也的一句话让纲手哑口无言。
“在我们的世界之中，我同样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那三个孩子所陷入的危机之中。
如果不是大蛇丸和带土那个小鬼及时提醒我……
这一切，就都会发生在我们的世界之中。”
自来也转过身，看着纲手。
“这个世界之中发生的一切。
九尾之乱爆发的时候，这个世界的我在哪里？
水门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木叶。
老头子死在大蛇丸手中的时候，这个世界的我在哪里？
老师和同伴需要我的时候，我同样没有出现。”
自来也第一次勇敢地抬起了手，温柔地抚在纲手的脸上。
“我没有办法再拿妙木山大仙人的预言当作幌子掩饰什么了。
与其说是为了寻找救世主而走遍整个忍界，然后写书。
呵呵，那无法成为我懒散和胆怯的遮羞布！
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弟子，不是一个称职的同伴，也不是一个称职的老师！”
说到这些，他将纲手揽入怀中，轻声说道：
“正如，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恋人一样。
在现实之中，我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认真地对你说出自己的心意。
毕竟比起断来说，我这个好色差劲的家伙，实在是……”
他的话被打断了，纲手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
“我也只是一个贪杯烂赌的女人而已。”
自来也低头看着纲手，脸上终于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是啊，这么说来，我倒是对自己有点信心了呢！
毕竟我的作品最近开始大卖了，以后也能养得起你了。”
“大白痴！”
自来也揽着纲手腰肢的双手忽然勒紧，他无比认真地低头看着纲手说道：
“那么，我们就说定了。
这一次，我在这个世界，去雨之国了却了这件事之后。
回到我们的世界中后，你就嫁给我，好吗？”
听到了这句熟悉的话，纲手的双眼睁大，她的脸色瞬间就变得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纲手，这场战争结束之后，我们就结婚，好吗？”
正当纲手再次沉浸到对于自己那不详的命运的恐惧中时，自来也轻轻吻在她的额头上。
温热的气息从眼前这个高大男子身上传到她的额头，让纲手清醒了过来。
一只大手伸向她的胸前，却奇迹般地没有丝毫占她便宜的意思。
自来也拿起了纲手胸前的项链，笑着看向她。
“就像那个小鬼所说的，让那个狗屎一样的宿命见鬼去吧！”
他抬高双手，小心翼翼地将这串“被诅咒的项链”从纲手头上取下，攥在手心里。
“我和你一起去！”
纲手看着去意已决的自来也，坚定地说着。
自来也却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
“这是我，和这个世界之中的那三个孩子的事情。
纲手，之前那次你和大蛇丸的帮助，已经让我心中有愧了……”
说到这，他转过身推开了火影办公室的们，却又停下了脚步侧头依依不舍地看了纲手一眼。
“既然到了这个世界，你竟然成为了未来的五代目，哈哈！
那就安心为这个世界中木叶村的诸位当几天合格的火影吧。”
……
站在窗前的纲手目送着自来也远去的高大背影，夕阳的余晖下，那个男人的身影越来越小。
她就这样静静地站在窗前，不知不觉间窗外已经从傍晚变成了深夜。
“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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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早点回去休息吧。”
“静音……
这些年，让你一直这样跟着我，委屈你了。”
“唉？”
静音忽然感觉眼前这个背对着自己的师傅大人陌生了起来。
纲手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挪揄坏笑着看向这个如同自己世界中一样的弟子。
“工作什么的，不必急于一时啊！
我没记错的话，你都已经三十多岁了吧！
快点找个靠谱的结婚对象吧。”
“师傅！你在说什么啊！”
静音罕见地羞红了脸，抱着豚豚转身跑出了办公室。
“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这么害羞啊，这个丫头真的是……
唉，现在做什么呢？
不然去尝尝十几年后，木叶村的酒吧……”
正当被自来也解开了心结的纲手故态萌发，即将再次化身女酒鬼的时候，一个声音出现在房间里。
“我说……你觉得我费了这么大的力气给你和自来也创造了一个限定月读的世界。
就是为了让你悠哉悠哉地来喝酒吗大姐？！
接下来几天是不是还要赌几手啊？！
反正这个世界都是假的，欠下的赌债什么的也都是不存在的。”
被说出了心里话的纲手瞪大了双眼，转过身。
映入她眼帘的是带土那个小鬼，但是他的身体却是半透明状态的。
“你这个小鬼怎么变成这副德性了？”
面对纲手的疑问，带土很是无奈地摆了摆手。
“没办法，在这个世界之中，我是一个类似于幽灵状态的存在。”
“那刚才你为什么没有现身啊？！”
“哎呀呀，男女嘉宾终于牵手成功，我那个时候跑出来岂不是太煞风景了？
你说对吧，对吧？！”
“喂！小鬼！你这个语气很欠揍啊！”
面对着怒气值已经满了的纲手，带土不屑地笑了。
“你不会真的以为，在这个世界里。
你和自来也就不会真的无敌了吧？”
带土的话让纲手愣住了。
“这里……不是幻术构成的世界吗？”
带土用关爱智障的眼光看向纲手，开口道：
“死在宇智波一族幻术之中人，少吗？”
“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说清楚！”
“自来也大叔，去这个世界的雨之国去见长门和小南。
然而这个世界之中的长门……
他已经沦为这个世界之中宇智波带土实现自己野心的工具了。”
纲手被带土这一串绕口令一般的话绕的有点晕，但还是在片刻间想通了他的意思。
“你是说……”
“之前我就说过吧。
忍者一生的意义，不在意他是怎样活着的，而在于他是怎样死去的。”
“什么？！”
带土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般让纲手愣住了。
“这一次雨之国之旅，就是原本的命运之中，自来也的落幕。”
“混蛋！你为什么不提醒我们？！”
带土看向纲手的目光冰冷起来。
“我想，你大概是误会了什么。
记住，我并不欠你们什么。
相反，你应该感激我，纲手。
这个限定月读的世界，不光是对于自来也的考验，更是对你的。
长久以来，你沉浸在失去亲人和恋人的悲痛之中无法自拔。
甚至还默认了自己是一个不祥之人的愚蠢猜测。
空荡荡的内心，强颜欢笑的外表，再多的美酒不过是麻痹你心灵的工具。
一场场烈火烹油一般的赌局不过是你掩饰内心死寂的舞台。
你不敢再接受自来也的爱，因为你惧怕再次失去。”
带土冷漠的话语如同锋利的苦无刺在纲手的心上。
“现在，我想和你玩一个游戏。
一直以来默默守护着你的那个男人即将陷入死局。
身为忍界第一医疗忍者的你，能否真正走出过往的悲伤？
将那个所谓的宿命踩在脚下，彻底踏得粉碎。
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去改变他必死的命运。
你能做到吗？”